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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江南衝著科研小組的眾人笑著說。
“彆聊這些了,咱們趕緊去會議室,主任說咱們實驗室的審批下來了,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後咱們就能跟自己的實驗室見麵!”
“太好了,那咱們現在就去!”
“我還沒去過大會議室呢!”
一群人樂樂嗬嗬得往會議室走。
到了地方江南才發現,會議室裡除了有院長吳風止等人,江嵐也在裡麵。
他們實驗小組裡的審批下來了,江嵐來這乾嘛?
互相對視一眼,江南和李欣然等人坐在吳風止身旁。
“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朝江嵐的方向努了努嘴,江南低頭問道。
“誰知道呢,本來說是實驗室審批下來了,我到了之後才看見江嵐也在這。彆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有什麼事老師給你兜著!”
安撫得拍了拍江南的肩,吳風止神色冷然。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江南沒有犯錯,所以今天這場麵十有八九是江嵐故意找茬!
果然,主任上台後沒有頒布審批消息,反而有些為難得說道。
“今天是咱們係項目審批的好日子,不過江教授說她發現了立項賽中有些違規操作的情況,為表公平,咱們就先一起聽聽。”
話音剛落,江嵐陰著臉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上台。
隔著幾米遠,她遙遙望向下麵的江南和吳風止,眼眸中是深沉的隱怒和鄙夷。
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幫著吳風止對付自己,還在那麼大的比賽中作弊,江嵐隻覺得憤怒又委屈。
她說不出自己到底是為前者還是後者生氣,但總而言之她必須得好好教訓教訓江南,否則他這樣繼續下去這輩子都毀了!
“我今天過來隻有一件事,之前江南在立項賽中展示的提取矽片溶液實驗,我懷疑是跟吳教授一起聯合作弊!那是吳風止研究的成果,卻張冠李戴交到了江南手上!否則他一個一無是處的本科生,怎麼可能突然取得這麼大的成就!”
話音落下後全場嘩然。
李欣然第一時間否認:“胡說!我們的實驗本來就是獨立完成的!”
李薇:“就是,從頭到尾都是江南指導的我們,這是汙蔑!”
江南聽得瞳孔一縮,雙手忍不住緊攥成拳。
他其實知道江嵐這個母親一直看不上自己,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做出成績後江嵐會有所改觀。
但他怎麼都沒想過,江嵐對他的厭憎居然這麼強,強到了連他取得成績之後她還要故意栽贓誣陷!
江南隻覺得自己心口涼得厲害,而後逐漸轉化成滔天的怒火。
他從沒主動招惹這個母親,江嵐到底為什麼非得把汙水扣他頭上!
江南咬牙切齒,看向江嵐的眼神幾乎凝結成冰。
“彆擔心,清者自清,我們沒什麼好怕的!”
吳風止率先站出來,一掃平時吊兒郎當的態度難得嚴肅了起來。
“說話要講證據,我們師徒問心無愧!從一開始這個課題就是江南獨立提出獨自實驗,我甚至連實驗室都沒去過幾次,不信的話你們甚至可以調監控證明。”
“更何況我最近一直忙著自己的論文研究,本來這是保密課題,但現在有人把臟水潑到了我們師徒的頭上,我索性就直說了。我研究的實驗一直是高溫超導材料,跟江南的矽片實驗壓根不是一個領域,又怎麼可能幫他作弊!”
這話一出,院長和主任都跟著點了點頭。
但江嵐態度依舊:“你沒去實驗室難道不能從線上指導?研究領域不同也沒什麼,誰知道你的秘密研究涉及了多少領域,有沒有在實驗過程中恰好發現矽片溶解條件然後告訴了你徒弟!”
江南簡直要被江嵐的態度氣笑了。
他站起身寸步不讓得盯著江嵐:“江教授這話有意思,按你的邏輯誰都有可能作弊,反正我們說什麼你都不信!誰質疑誰舉證,如果你懷疑我在立項賽上的成績,那就請你拿出切切實實的證據,而不是空口白牙無中生有,我都不敢想象這事居然是一個大學教授能乾出來的!”
他說得毫不留情,而且看向江嵐的眼神沒有一絲母子的溫情,反而滿是憤怒和仇恨。
看著下麵並肩站立的江南和吳風止,江嵐隻覺得心口火氣更甚!
好啊,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現在堂而皇之跟外人站在一起對付自己!
還真是長本事了,他到底知不知道科研一道真誠踏實才是第一要務,用彆人的成果追名逐利這跟小偷有什麼兩樣?
這是最齷齪的行為!
怒火越攀越高,江嵐反而意外得冷靜。
她冷冷得看了一眼台下同仇敵愾的師生倆,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尋死路。
江嵐直接把帶來的u盤插到電腦上,會議室的大屏裡顯示出裡麵的每一項數據。
“這是江南到了我的實驗室後做的每一項工作記錄,上麵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他到實驗室之後做的全都是基礎的數據統計,唯一記錄在案的實驗和論文還是抄襲我的學生顧北舟的。”
“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短短幾個月就變身科研天才,又怎麼可能在一個半月內取得這麼大的實驗成就?不管吳風止到底是怎麼幫他的,江南的矽片溶解實驗絕對作弊了!我決不允許這種人拿到實驗立項的資格,這會是我們整個物理學院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