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玩脫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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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

他薄唇微啟,幾乎是無聲地念出這兩個字,每一個音節都裹挾著能將人凍僵的寒意和滔天的怒意。

而洗手間內,蘇晚癱坐在地上。

聽著門外那足以毀滅一切的恐怖聲浪,感受著那透過門板傳遞進來的、顧淮深冰冷刺骨的殺意,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

完了。

好像……玩脫了。

這禍水……引得太猛了。

就在這時,在她腦中一片混亂和恐懼之中,那個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再次如同惡魔低語般響起:

【滴!檢測到輿論風暴已成功引爆,核心人物(顧淮深)情緒劇烈波動,洗白值持續增長中……】

【新主線任務發布:坐實“受害者”。】

【任務內容:在24小時內,獲取一份“專業醫療機構”出具的、顯示你曾於“近期”進行過“終止妊娠”手術的“診斷證明”(偽造程度需達到係統認證標準)。】

【任務成功獎勵:洗白值+1000點,“楚楚可憐”光環(初級,被動效果:增強他人對宿主“脆弱感”及“受害感”的認知)】

【任務失敗懲罰:強製觸發“孕吐”生理反應(每日不定時發作,劇烈程度隨機,直至任務完成)。】

蘇晚看著眼前虛擬麵板上跳出的新任務,那冰冷的文字像是一條條毒蛇纏繞上來。

診斷證明?

偽造?

坐實受害者?

她剛剛扔出去一顆核彈,係統現在卻要她……在核爆廢墟上,給自己搭建一個搖搖欲墜的“受害者”紀念碑?

她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還沾著奶茶汙漬、微微顫抖的雙手。

這雙手,剛剛親手點燃了足以將顧淮深、林薇和她自己都徹底焚毀的滔天大火。

而現在,係統要她在這片火海裡……繼續跳舞。

門外是山呼海嘯般的聲浪,門內是死一般的寂靜與冰冷。

蘇晚癱坐在濕冷的地上,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輕顫,耳朵裡嗡嗡作響,全是門外記者們瘋狂的追問、人群的驚呼。

以及……那隔著門板都能感受到的、顧淮深冰冷刺骨的怒意。

【滴!新主線任務發布:坐實“受害者”。】

【任務內容:在24小時內,獲取一份“專業醫療機構”出具的、顯示你曾於“近期”進行過“終止妊娠”手術的“診斷證明”(偽造程度需達到係統認證標準)。】

偽造診斷證明?坐實受害者?

蘇晚看著眼前虛擬麵板上冰冷的文字,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她剛剛為了活命,為了轉移顧淮深那致命的懷疑,情急之下扔出了“打胎”這顆毀滅性的核彈。

現在,係統卻要她在這核爆後的廢墟裡,用謊言搭建一個搖搖欲墜的“受害者”祭壇?

這無異於在刀尖上跳舞,在顧淮深這隻暴怒的獅子嘴邊拔毛!

門外,顧淮深冰冷的聲音穿透了混亂的聲浪,清晰地、一字一頓地砸在門板上,帶著一種能將空氣凍結的絕對命令:

“蘇晚,開門。”

不再是詢問,是最後通牒。

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

她知道,這道門,無論如何是守不住了。

顧淮深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破開它,區彆隻在於時間和他願意付出的代價。

與其被狼狽地拖出去,不如……自己打開。

她撐著冰冷的瓷磚牆,用儘全身力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雙腿還有些發軟,濕透的衣服黏膩地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她深吸一口氣,那帶著廉價香精和消毒水混合味道的空氣嗆得她喉嚨發癢。

她抬起手,指尖冰涼,帶著微微的顫抖,握住了冰冷的門把手。

哢噠。

門鎖被擰開的聲音,在這混亂的背景音中,竟顯得異常清晰。

門,被她從裡麵,緩緩拉開了一條縫隙。

門外的景象瞬間湧入眼簾。

如同置身於風暴的中心。

無數黑洞洞的鏡頭和閃光燈如同嗜血的獸眼,瞬間聚焦在她身上!

記者們瘋狂地向前擁擠,被顧淮深帶來的高大保鏢死死攔住,形成一道岌岌可危的人牆。

話筒如同叢林般伸向她,各種尖銳的問題如同暴雨般砸來:

“蘇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孩子是什麼時候的事?”

“顧影帝真的逼你打胎了嗎?他為什麼這麼做?”

“蘇小姐,能具體說說嗎?”

“林薇小姐的出現和這件事有關嗎?”

蘇晚被這刺目的閃光燈和洶湧的聲浪逼得下意識後退半步,臉色蒼白如紙。

她的目光掠過那些瘋狂的鏡頭,掠過臉色煞白、眼神複雜難辨的林薇。

最終,無可避免地撞上了風暴中心的那個人——

顧淮深。

他就站在離門不到三步遠的地方,身形挺拔如山,深灰色的西裝在混亂的背景中顯得異常冷峻和壓迫。

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如同覆上了一層萬年不化的寒冰。

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淬了寒星,銳利、冰冷、翻湧著足以吞噬一切的怒意和探究,死死地鎖定了她!

那目光,像實質的刀鋒,瞬間剖開了她所有的偽裝,讓她無所遁形。

蘇晚的心跳驟然停止,呼吸都凝滯了。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讓她幾乎想立刻關上門縮回去。

但她不能。她隻能僵硬地站在那裡,承受著這能將人淩遲的目光。

顧淮深沒有理會周圍瘋狂的追問。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這個狼狽、蒼白、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和一絲破罐破摔的瘋狂的女人身上。

他向前踏了一步。

僅僅一步。

那強大的、屬於上位者的氣場和冰冷的怒意瞬間撲麵而來,將蘇晚徹底籠罩!

周圍的喧囂仿佛瞬間被隔絕,她的世界裡隻剩下顧淮深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每一個字都清晰地砸在蘇晚的耳膜上,也砸在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的空氣中:

“孩子?”

他薄唇微啟,吐出這兩個字,帶著一種極致的嘲諷和冰冷的審視。

“蘇晚,告訴我,是什麼時候?”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寸寸掃過她蒼白脆弱的臉頰,仿佛要找出任何一絲說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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