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蓑笠客的實力來看,足以稱得上一聲高手。
但這僅僅隻是大皇子門下其中之一而已,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
若是大皇子的門客各個都是這般強力的話,那確實是個大問題。
說罷,三人皆是看向宋楓,想要聽聽他的想法。
但是宋楓卻像是沒有聽到幾人的話一般,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校武場中的兩人身上。
見此,三人皆是神色疑惑。
“駙馬怎麼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候,場中情況忽變。
蓑笠客和壯漢兩人此時已經僵持許久,兩人的雙腳已經全部嵌入地麵之中。
忽然,蓑笠客大吼一聲,腿上肌肉隆起,麵色漲紅。
見此,周圍的看客皆是明白,蓑笠客這是想要速戰速決了!
“加油!弄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
軒轅拓,大皇子兩人也是雙拳緊握,目光死死的看著場中的兩人。
雖然蓑笠客身形瘦弱,但身上的肌肉卻是紮實的很。
他猛地一跺腳,地麵的石板轟然碎裂。
霎時間,砂石飛起,煙塵彌漫。
而他雙手同時用力,竟然逼得那壯漢連連後退。
看到這模樣,國舅爺和趙虎皆是大喜拍手!
“漂亮!這般力氣,那壯漢已經抵擋不住,這局大夏贏了!”
其他看客也是驚喜打呼。
“乾的漂亮!看那突厥蠻夷還敢不敢囂張!”
大皇子見此,也是不由得大喜過望。
“父皇,兒臣幸不辱命。”
軒轅拓聞言,微微點頭。
“不錯,此番你這門客倒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穩住我大夏國威,回去之後朕定然有賞。”
但宋楓卻是眉頭微皺,而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水,搖頭歎息。
“可惜了,這人的氣功練得還不到位。
這一戰,我們大夏敗了。”
說罷,他看向三皇子的方向。
卻見三皇子也是失望搖頭。
宋楓的身邊,趙虎和國舅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駙馬,你是不是看錯了?
那蓑笠客可是將那壯漢逼得連連後退,就差一步就會被逼出場外了。”
就在這時候,觀眾皆是爆發出一聲驚呼。
幾人急忙轉頭看去。
卻見那蓑笠客正準備一鼓作氣將那壯漢撞飛的時候,那壯漢卻忽然猙獰一笑。
“你如此瘦弱的身形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大的力量,確實讓我很意外。
不過這場比試,也就到此為止了,老子沒空陪你玩。”
說罷,壯漢驟然發力,渾身肌肉再次隆起。
脖頸之上,青筋高高鼓起,雙臂之上忽然用力。
原本急速後退的身形瞬間停滯在了原地。
見此,蓑笠客的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下一瞬,壯漢直接以頭相撞。
蓑笠客隻覺得五臟六腑一陣刺痛,而後雙手脫離,狠狠的倒飛出去,直至撞在遠處的牆壁之上。
而後,他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脖頸一歪,竟就此斷氣。
這一刻,所有人都呆滯在了原地。
他們本以為此次乃是勝券在握,卻沒想到那壯漢並未出全力。
“怎麼可能!”
大皇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手中的茶杯被他握碎,茶水灑落一地。
“此人的實力我可是親眼所見,怎麼會敗的如此之快!”
軒轅拓見此,也是麵色大驚。
先前這蓑笠客還占據上風,然而不過眨眼的工夫,攻守易形。
卻是蓑笠客當場暴斃。
校武場上,壯漢看那蓑笠客就此身亡,不屑的啐了口唾沫。
“區區半吊子硬氣功,就算是讓他再練個五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在上京城的國都,當著眾多百姓的麵,說出這話。
無疑是在軒轅拓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突厥使臣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壯漢。
“夏皇,看樣子此人不是我突厥之人的對手啊。”
雖然此話並沒有任何異常,但是落在軒轅拓的耳朵裡卻是十分刺耳。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這豈不是在說大夏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國舅爺和趙虎一臉震驚。
因為宋楓上一句說那蓑笠客要輸,下一刻此人便倒地身亡。
國舅爺不禁問道:“駙馬,你是怎麼知道那蓑笠客會輸的?”
同樣疑惑的還有陳凡和趙虎。
兩人也是側耳傾聽。
宋楓讓月清倒了杯茶,而後接了過來。
“凡事不要隻看表象,這乃是最愚蠢的行為,尤其是在戰場上。
你們看到的,隻是表麵。
是那蓑笠客和壯漢不相上下,分庭抗禮。
但我看到的,卻是其細微之處。
換做你們的話,你們會如何取得這場勝利?”
趙虎思索一番之後,出聲道:“先試探其實力,若是實力高於他的話,便全力出手,保存體力對抗剩下之人。
若是實力低於他的話,便與其僵持,最後關頭爆發全力,削弱其實力。”
聽到這話,宋楓點了點頭。
“不錯,所以這場戰鬥,這蓑笠客上來便知道自己不如這壯漢。
所以一直在削弱其實力,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才爆發全力。
反觀那壯漢,一直都是遊刃有餘,處變不驚。
蓑笠客低估了那壯漢的實力,也高估了自己,之前的壯漢不過是在戲耍他罷了。
現在你們知道這雙方的差距了?”
聞言,陳凡和趙虎國舅爺三人都是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在看兩人的比試,但是宋楓卻能夠看的如此仔細。
這便是他們和駙馬之間的差距啊。
大皇子這邊,先前他信誓旦旦說蓑笠客定然能獲勝。
但是如今卻得到了這種結果。
他頓感顏麵無光,低下頭去。
滿朝文武也是不由得嘩然。
“這可如何是好啊,連大皇子門客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誰能是這突厥壯漢的對手。”
“要不我們還是認輸吧,反正還有最後一局。”
“荒唐,此事關乎我大夏顏麵,豈能就此放棄!”
……
一時間,種種議論聲接連而起。
軒轅拓自然能聽到眾人的談話,他倒是並未有何慌張。
他擺手示意身邊的幾名武將一起上。
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不敢違抗皇命。
上台不過一敗,也不是直接死。
違抗皇命可是就地處決。
這兩種選擇,他們還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