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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長痛不如短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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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朱青竹主動過來給張辰研墨,在心裡罵張辰一句,她壓低聲音:“幾天前,郡主從王府偷跑出來,她想去張莊看你,但世子追來了,他和郡主前後腳來到登州,郡主說,世子應該會對付你,她讓你小心。”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童生,親生父母都死了,無依無靠,和衡王府世子這頭大象比,我連隻小螞蟻都算不上,世子要收拾我,我怎麼小心,有用嗎?女人都是麻煩,郡主是大麻煩!”

張辰的聲音不小:

“同誌們都說我有自知之明,無權、無勢、沒有家世,我這個福山縣田家的前贅婿和衡王府郡主天差地彆,我們之間的距離有無數個十萬八千裡,回去告訴你們郡主,我謝謝她青睞,自認配不上她,請她放過我吧!”

辜負衡王府郡主朱微錦的青睞,他當眾拒絕朱微錦,他這是“啪啪啪”打朱微錦的臉。如果朱微錦有一點廉恥之心,她肯定恨張辰入骨,再也不會搭理張辰。

“你,張辰,你沒有良心!”武藝高強的朱青竹出手如電,她的雙手狠狠地在張辰臉上抓了兩把:“這是替我們郡主抓的。”

張辰慘叫了一聲:“打人不打臉,都抓我的臉,羨慕我長得帥是吧。”

就在這時,朱青竹出手如電,她的雙手又一次狠狠地在張辰臉上抓了兩把:“這兩把是我自己的!”

然後,朱青竹跑向十幾步外的朱微錦,她把朱微錦扶起來:“郡主,張辰不是人,奴婢陪你回青州,咱們今天就走。”

嗯了一聲,朱微錦帶著她的貼身護衛朱青竹走了,至始至終,她沒有再看張辰一眼。

剛才,朱微錦躲羞回來,她剛好聽到張辰的話,一瞬間,她的臉變得煞白無色,趔趄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

就是看到朱微錦回來了,張辰才那樣說,長痛不如短痛,他歎了一口氣,郡主,忘記我,找個好人嫁了吧!

張辰三言兩語把朱微錦氣得摔倒在地上,他把朱微錦郡主氣走了。現場的同誌們包括周義朝都在心裡罵張辰一句,盛雨瑾瞪張辰一眼:“自認配不上郡主,你可以私下裡說,當眾拒絕郡主,張公子,你這事做得不地道,難逃薄幸郎、負心漢之名。”

現場的同誌們包括周義朝都情不自禁點了點頭,他們都在心裡罵張辰一句。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走我自己的路,讓彆人無路可走,那個,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最終是有緣無份,自然要儘快把我和郡主之間的情絲斬斷。”

張辰搖頭晃腦:“好了,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同誌們還是愉快地吟詩作對吧,拋磚引玉,我再懟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呣,不對,這一首好象是阿白的……”一片哄笑聲中,張辰走向周義朝和教坊司的紅倌人小荷姑娘:“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

張辰拍周義朝的肩膀一下:“其中就有你!”

同誌們的笑聲更大了,文會現場一派安定結的大好局麵。

“這首詩好,比剛才那首好很多。”登州府,府學著名學生混子周義朝踢張辰一腳:“沒有想到你小子淫詩也作得這麼好,靠!”

“《登州蓬萊閣》非常好。張公子,’鮫綃菡萏作帷幛,髣髴隱見無端倪‘意猶未儘,下麵應該還有,公子高才,一氣嗬成,把《登州蓬萊閣》作完整就更好了。”

登州城教坊司紅倌人小荷姑娘的真名叫何月茹,她是登萊巡撫衙門正七品經曆何應元的嫡女。

正七品經曆何應元主要負責登萊巡撫衙門的來往文書、處理巡撫衙門的文案工作。

何月茹出身於官宦之家,她錦衣玉食長到十四歲,當年,她是登州城著名才女。

四年前,何應元獲罪入獄,何應元和他們家的男人都被殺了。

何應元的嫡女何月茹等年輕女人被送進教坊司,供男人們玩弄。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何月茹在登州城堅持四年多了,作為登萊地區最漂亮的紅倌人,她最羨慕的人是塔山胭脂虎土匪瓢把子言子熒。

可惜何月茹不會武功,她們家被官府查抄時,她也沒有機會逃走。

幾年前,如果言子熒沒有逃進塔山落草為寇當土匪,她的下場應該和何月茹一模一樣。

又想起和她經曆差不多,目前生存狀況卻天差地彆的言子熒了,何月茹心裡罵張辰一句,扔給張辰一個媚眼:

“張公子,如此良辰美景,當把《木蘭詞》下半闕填出來,不是嗎?”

“作詩要看心情,那個,作詩需要靈感。”

張辰扔給小荷姑娘何月茹一個媚眼:“《登州蓬萊閣》我隻想起來這幾句,那個,這幾句把我的靈感用光了。至於那首《木蘭詞》……”

張辰不會作詩,他隻會背詩。

這幾天,張辰想起清朝人納蘭性德的《木蘭詞》下半闕了,他往湖邊走,準備裝一下逼就把《木蘭詞》下半闕背出來。

就在這時,盛雨瑾說話了:“張公子,我給你介紹一對才子佳人,說不定你就有靈感了。”

“一句話六百多兩銀子,這是今天你給我說的第二句話,一千二百兩了。”張辰扔給盛雨瑾一個媚眼:“盛姑娘,來,再和我說幾句話,去年,我那五千兩銀子死得太冤了!”

“我給你說一句話,收費六百多兩銀子,哪有,嗯。”盛雨瑾嬌笑幾聲,她罵張辰一句後,才把方以智和柳如是介紹給張辰。

然後,盛雨瑾隨口也把去年張辰和周義朝請她去清風樓吃飯的事說了。

“去年在清風樓,你和周公子好象太敢和我說話。”

盛雨瑾罵張辰一句:“我問你們一句,你們回答一句,你們是男人,話題應該由你們提起,難道讓我這個女人挑起話題,逗你們說話。”

雖然姑娘我這個花魁的主要工作也是陪男人聊天、陪男人吃飯,到最後陪男人睡覺,盛雨瑾暗中歎了一口氣:

張辰,去年你和周義朝身份地位不夠,姑娘我不可能曲意逢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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