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仿佛沒有停歇的跡象。我和張爺站在原地,凝視著那雙被黃紙粉末覆蓋的環球白球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特的味道,既有焦糊味,又有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這鞋…… 真的這麼邪門?” 我忍不住再次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剛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還殘留在指尖,揮之不去。
張爺歎了口氣,用拐杖輕輕敲了敲地麵,“邪門的還在後頭呢。自從這鞋被從殯儀館弄出來,就一直沒人敢碰。聽說有個不信邪的年輕小子,半夜偷偷溜進去想把它偷走賣錢,結果第二天就被發現倒在殯儀館門口,渾身僵硬,像是被凍了好幾天,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聽得心裡一緊,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目光再次落在那雙鞋上。此時,鞋麵上的粉色似乎又深了一些,像是有生命般在緩緩流動。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巷子裡的沉寂。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背著相機的年輕男人跑了過來,他的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頭上,臉上帶著興奮和好奇。
“張爺,聽說這裡有怪事?” 年輕男人氣喘籲籲地問道,眼睛不停地在我和張爺以及那雙鞋之間掃視,手裡的相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能按下快門。
“小李,你怎麼來了?” 張爺認出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這個小李是附近報社的記者,總喜歡追逐各種奇聞異事,為了得到新聞素材,常常不擇手段。
小李嘿嘿一笑,“我聽街坊說這裡有雙奇怪的鞋,就趕緊過來了。這可是個大新聞啊,要是報道出去,肯定能引起轟動。” 他說著,就想往前走,湊近那雙鞋看個究竟。
“彆動!” 張爺厲聲喝道,用拐杖擋住了小李的去路,“這鞋沾了煞,不是你能碰的。小心惹禍上身。”
小李被張爺的氣勢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但眼中的好奇絲毫未減。“張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給我說說,我保證不瞎寫,就想了解了解情況。”
張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李,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這雙鞋的主人白秋棠,當年可是紅遍半邊天的坤角。她不僅戲唱得好,人也長得漂亮,追求她的人能從巷頭排到巷尾。可她心裡隻有一個人,就是當時有名的戲曲家沈先生。”
“沈先生?” 小李追問,“那他們後來在一起了嗎?”
張爺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惋惜:“沒有。那個軍閥看中白秋棠後,就對沈先生下了毒手,把他關進了大牢,還放出話來,隻要白秋棠肯嫁給他,就放了沈先生。白秋棠為了救沈先生,隻好答應了軍閥。可誰知道,她嫁過去沒多久,沈先生就死在了牢裡,據說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那白秋棠呢?她怎麼樣了?” 我急切地問道,心裡為白秋棠的遭遇感到不平。
“沈先生死後,白秋棠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天瘋瘋癲癲的,不說話也不吃飯。有一天,人們發現她穿著這雙白球鞋,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張爺的聲音低沉,“她死的時候,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後來,這雙鞋就不見了,大家都以為被扔掉了,沒想到會在幾十年後從老宅地基裡挖出來。”
小李聽得入了迷,手裡的相機已經悄悄對準了那雙鞋,“那這煞氣和白秋棠有關?”
“肯定有關係。” 張爺肯定地說,“白秋棠死得冤,怨氣太重,這雙鞋又陪著她走過了人生最後一段路,自然就沾了她的煞。而且我聽說,白秋棠生前最喜歡這雙環球白球鞋,是沈先生送給她的禮物,她平時都舍不得穿,隻有在重要的日子才會拿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巷子裡的溫度似乎又降低了幾分。那雙鞋突然輕微地動了一下,像是被風吹動,但周圍明明沒有風。我嚇得心臟猛地一跳,拉了拉張爺的衣角。
張爺也察覺到了異常,他臉色一變,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快速地貼在了那雙鞋上。符紙剛貼上,就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芒,隨後光芒漸漸消失,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這隻是暫時壓製住了,” 張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要想徹底解決,還得找到根源。我懷疑這煞氣和白秋棠的死因有關,她可能不是簡單的上吊自殺。”
小李眼睛一亮,“張爺,您的意思是,白秋棠是被人害死的?”
張爺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那個軍閥生性殘暴,要是白秋棠惹他不高興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且沈先生的死也很可疑,說不定就是那個軍閥搞的鬼。”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問道,心裡已經有了一絲衝動,想要揭開這個塵封已久的秘密。
張爺沉思了一會兒,“我認識一個研究古物和靈異現象的專家,姓王。我把這事告訴他,讓他來看看。也許他能有辦法。”
小李立刻說道:“張爺,我也想跟著一起。這可是個難得的新聞素材,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我也趕緊表態:“我也留下幫忙。”
張爺看了看我們,點了點頭,“好。不過你們要記住,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能亂來。這煞氣可不是鬨著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們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張爺拿出手機,給王專家打了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王專家聽了之後,很感興趣,說馬上就過來。
在等待王專家的過程中,巷子裡異常安靜,隻有雨水滴落的聲音。那雙鞋靜靜地躺在那裡,雖然被符紙貼著,但依然能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巷口。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灰色風衣、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他身材高大,氣質儒雅,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箱子,看起來很專業。
“張爺,久等了。” 王專家快步走了過來,和張爺握了握手。
“王專家,辛苦你了。” 張爺指了指地上的鞋,“就是這雙鞋,你看看。”
王專家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著那雙環球白球鞋。他先是用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鞋麵,然後又拿起放大鏡,對著鞋頭的粉色部分和鞋跟的 “林” 字看了半天。
過了好一會兒,王專家才站起身,眉頭緊鎖,“這鞋確實有問題。上麵的煞氣很重,而且很特殊,不像是一般的怨氣,裡麵還夾雜著一股強烈的執念。”
“執念?” 張爺問道,“什麼執念?”
王專家沉吟道:“不好說。可能是對某個人的仇恨,也可能是對某件事的不甘。要想知道具體是什麼,還需要進一步檢測。” 他打開手裡的黑色箱子,裡麵裝著各種奇怪的儀器,“我先測一下它的能量場。”
王專家拿出一個類似指南針的儀器,放在離鞋不遠的地方。儀器上的指針立刻瘋狂地轉動起來,發出 “嗡嗡” 的聲響。
“能量場很不穩定,而且很強。” 王專家皺著眉頭說,“這煞氣已經影響到了周圍的環境。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裡的溫度比外麵低很多?”
我們這才注意到,雖然外麵下著雨,但巷子裡的溫度確實低得有些不正常,身上都感覺有些發冷。
王專家又拿出一個小巧的相機,對著那雙鞋拍了幾張照片。“我把照片回去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另外,張爺,你剛才說這鞋是從城南老宅地基裡挖出來的?那座老宅的主人是誰?”
張爺想了想,“好像是姓林。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去打聽一下。”
“好。” 王專家點了點頭,“還有那個叫白秋棠的坤角,你知道她的詳細資料嗎?比如出生日期、籍貫、生前的經曆等等。這些信息對我們了解這雙鞋的煞氣來源很重要。”
“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很詳細。” 張爺說,“巷尾有個老茶館,裡麵的掌櫃以前是白秋棠的戲迷,他可能知道更多關於白秋棠的事。我們可以去問問他。”
“那太好了。” 王專家說,“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
我們幾人收拾好東西,張爺用一塊黑布把那雙鞋蓋了起來,又在上麵壓了幾塊石頭,防止被人亂動。然後,我們就朝著巷尾的老茶館走去。
老茶館裡很熱鬨,裡麵坐滿了喝茶聊天的老人。掌櫃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忙著給客人添茶。
看到張爺進來,掌櫃熱情地打招呼:“張爺,今天怎麼有空來喝茶了?還是老樣子,給您泡壺龍井?”
“老楊,先不喝茶。” 張爺走到掌櫃身邊,“我問你點事。你還記得白秋棠嗎?”
掌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白秋棠?當然記得。那可是我的偶像啊。當年她唱戲的時候,我場場都去看。可惜啊,紅顏薄命。”
“你知道她的詳細情況嗎?比如她的老家在哪裡,她和那個軍閥以及沈先生之間的事。” 張爺問道。
掌櫃歎了口氣,“白秋棠是北方人,具體哪個地方的,我也不太清楚。她從小就被賣到戲班學戲,吃了不少苦。她和沈先生是真心相愛的,當時很多人都知道。可惜啊,被那個軍閥給拆散了。沈先生死了之後,白秋棠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她上吊自殺的消息。”
“你覺得她是真的自殺嗎?” 小李忍不住問道。
掌櫃搖了搖頭,“不好說。當時就有人說,她是被那個軍閥害死的,因為她總是想著沈先生,惹得軍閥不高興了。但沒有證據,誰也不敢亂說。那個軍閥勢力太大,誰敢得罪他啊。”
王專家問道:“那座從地基裡挖出這雙鞋的老宅,是不是和白秋棠或者那個軍閥有關?”
掌櫃想了想,“好像有點關係。那座老宅以前是那個軍閥的一處彆院,白秋棠嫁過去之後,就住過一段時間。後來軍閥倒台了,那座宅子就被收歸國有了,一直閒置著,直到上個月才開始拆遷。”
“原來是這樣。” 王專家點了點頭,“看來這雙鞋很可能是白秋棠在那座宅子裡留下的。她的死,肯定和那個軍閥脫不了乾係。”
張爺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去那座老宅看看?”
王專家沉吟道:“可以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和白秋棠死因有關的線索。不過那座宅子已經拆遷了,可能剩下的東西不多了。而且那裡可能也殘留著煞氣,我們要做好準備。”
“我明天就去打聽一下那座老宅的具體位置。” 張爺說。
“好。” 王專家說,“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再彙合。我把這雙鞋帶回我的實驗室,做進一步的檢測。”
張爺點了點頭,“也好。不過你要小心保管,彆出什麼岔子。”
“放心吧,我有辦法壓製它的煞氣。” 王專家說著,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特製的金屬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那雙鞋放了進去,然後蓋上蓋子,鎖了起來。
我們和掌櫃道彆後,就各自離開了。我回到家,心裡一直惦記著那雙鞋和白秋棠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覺得這背後還有很多秘密等著我們去揭開,而我們即將麵對的,可能是一場巨大的危險。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張爺的電話,說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座老宅的位置,讓我和小李在巷口集合,一起去和王專家彙合,然後去老宅看看。
我趕緊起床,洗漱完畢,就匆匆趕往巷口。小李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看起來也很興奮,手裡拿著筆記本和筆,準備記錄下可能發現的線索。
沒過多久,王專家的越野車也到了。他把那個裝著鞋的金屬盒子放在了車上,說暫時還沒檢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們一行人朝著城南的方向駛去。那座老宅位於一個偏僻的角落,周圍已經被圍了起來,裡麵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和建築垃圾。
我們下了車,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拆遷現場。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腐朽的氣味。王專家拿出一個檢測儀,在周圍走動著,不時停下來觀察儀器上的數據。
“這裡的煞氣雖然比那雙鞋所在的地方弱一些,但依然存在。” 王專家說,“而且分布不均勻,有些地方比較濃,說明那些地方可能發生過什麼事。”
我們跟著王專家,來到了一處煞氣比較濃的地方。那裡是一間倒塌的屋子,隻剩下一些牆壁和地基。
王專家蹲下身,用手撥開地上的碎石和泥土,仔細地觀察著。突然,他眼睛一亮,從泥土裡撿起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我們湊過去一看,是一個破碎的玉佩,上麵刻著一朵海棠花,和白秋棠的名字正好對應。玉佩的邊緣有明顯的裂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打碎的。
“這應該是白秋棠的東西。” 王專家說,“從玉佩的破碎程度來看,當時的情況可能很激烈。”
小李趕緊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這是不是說明,白秋棠在這裡受到了暴力對待?”
“很有可能。” 王專家點了點頭,“我們再仔細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我們幾人分散開來,在周圍仔細地搜索著。我在一堆磚塊後麵,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鐵盒子。盒子已經生鏽了,但還能打開。
我打開鐵盒子,裡麵放著幾張泛黃的信紙。信紙上麵的字跡娟秀,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我拿起信紙,仔細地讀了起來。
信上寫的是白秋棠對沈先生的思念,還有她在軍閥身邊的痛苦和無奈。其中有一封信提到,她發現了軍閥的一個秘密,和沈先生的死有關,她要想辦法為沈先生報仇。最後一封信的字跡很潦草,似乎是在匆忙中寫的,上麵隻寫了一句:“他們要來了,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快來看,我找到信了!” 我激動地喊道。
張爺、王專家和小李趕緊跑了過來。我們一起看完了那些信,心情都很沉重。
“看來白秋棠真的不是自殺,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很可能和她發現的那個秘密有關。” 張爺說,語氣中帶著憤怒。
王專家拿著那些信,仔細地看了又看,“信上提到了軍閥的秘密,還說他們要來了。這個‘他們’是誰?是軍閥的手下嗎?”
小李猜測道:“也許是軍閥知道白秋棠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派人來殺她滅口。”
“很有可能。” 王專家點了點頭,“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白秋棠的死會那麼蹊蹺了。”
“那她發現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我問道。
王專家沉思道:“不好說。那個軍閥當年做了很多壞事,可能涉及到貪汙、殺人等很多方麵。不過既然和沈先生的死有關,那肯定是一個足以讓他殺人滅口的大秘密。”
我們繼續在老宅裡搜索,但再也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看來這裡的線索隻有這些了。” 張爺說,“我們得想辦法查清楚那個軍閥的底細,還有他當年到底做了什麼秘密勾當。”
王專家說:“我認識一些研究曆史的朋友,我可以讓他們幫忙查查那個軍閥的資料。也許能從曆史記載中找到一些線索。”
“好。” 張爺說,“那我們就分頭行動。王專家,你負責查軍閥的資料;小李,你可以利用報社的資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當年的新聞報道或者知情人士;我再去老茶館問問掌櫃,看看他還知道些什麼關於白秋棠和那個軍閥的事。”
“那我呢?” 我問道。
張爺想了想,“你就跟著我吧,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我們約定好,有什麼發現及時聯係,然後就離開了老宅。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在忙碌著。王專家那邊,通過他的朋友,查到了一些關於那個軍閥的資料。那個軍閥名叫張宗昌,當年在當地勢力很大,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他不僅搶奪民女,還大肆搜刮錢財,甚至還和一些土匪勾結,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曆史記載中,他後來因為權力鬥爭失敗,被人暗殺了,但具體的細節並不清楚。
小李也通過報社的老檔案,找到了一些當年的新聞報道。報道中雖然沒有直接提到白秋棠的死因,但有一篇報道提到,在白秋棠死後不久,張宗昌的一個貼身保鏢突然離奇死亡,死狀和沈先生很相似,都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張爺從老茶館掌櫃那裡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掌櫃說,當年白秋棠死後,張宗昌曾經派人在老宅裡搜查了很久,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但最後什麼也沒找到。而且掌櫃還聽說,張宗昌在倒台之前,把一批巨額財富藏了起來,具體藏在哪裡,沒有人知道。
綜合這些信息,王專家推測,白秋棠發現的秘密很可能和張宗昌藏起來的巨額財富有關。沈先生的死,也許就是因為他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被張宗昌滅口了。而白秋棠想要為沈先生報仇,結果也被張宗昌害死了。那個貼身保鏢的死,可能是因為他知道了太多內情,被張宗昌殺人滅口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張宗昌藏起來的巨額財富在哪裡呢?” 小李問道,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王專家搖了搖頭,“不好說。也許藏在某個隱秘的地方,也許已經被彆人找到了。不過這和我們要查的白秋棠的死因關係不大,我們還是先集中精力,找到白秋棠被害死的證據,讓她能夠安息。”
張爺也說:“是啊,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查明真相,不是為了那些財富。”
我點了點頭,覺得王專家和張爺說得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王專家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掛了電話,王專家說:“我的實驗室出事了。”
“出事了?什麼事?” 我們都緊張地問道。
“那個裝著鞋的金屬盒子被打開了,鞋不見了。” 王專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的助手說,剛才實驗室裡突然停電了,等來電之後,就發現盒子被打開了,鞋不見了蹤影。而且實驗室裡一片狼藉,像是被什麼東西破壞過。”
“什麼?鞋不見了?” 張爺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那個金屬盒子不是特製的嗎?怎麼會被打開?”
王專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和那雙鞋的煞氣有關。它可能已經不受控製了。”
小李也急了,“那現在怎麼辦?鞋不見了,我們怎麼查下去?而且它要是到處作亂,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王專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彆慌。那雙鞋雖然煞氣很重,但它可能還會被某種東西吸引,比如和白秋棠有關的地方或者人。我們先去實驗室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們趕緊驅車趕往王專家的實驗室。實驗室位於一棟偏僻的大樓裡,周圍很少有人來往。
我們走進實驗室,裡麵果然一片狼藉。儀器被打翻在地,文件散落得到處都是,牆壁上還有一些奇怪的抓痕,像是被什麼野獸抓過一樣。那個裝著鞋的金屬盒子被扔在角落裡,蓋子敞開著,裡麵空空如也。
王專家仔細地檢查著實驗室裡的情況,他拿起一個被打翻的儀器,眉頭緊鎖,“這煞氣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它已經能夠影響到物理世界了。”
張爺在實驗室裡轉了一圈,指著地上的一個腳印說:“你們看,這是那雙鞋的腳印。”
我們低頭一看,地上果然有一個淡淡的鞋印,和那雙環球白球鞋的鞋底紋路一模一樣。鞋印朝著實驗室的門口延伸出去,似乎那雙鞋已經離開了實驗室。
“它會去哪裡呢?” 我問道,心裡充滿了擔憂。
王專家說:“按照煞氣的特性,它很可能會回到它熟悉的地方,或者去找它想要找的人。白秋棠生前最在意的就是沈先生,也許它會去沈先生的墓地。”
“沈先生的墓地在哪裡?” 小李問道。
張爺想了想,“好像在城郊的亂葬崗。當年沈先生死得不明不白,沒有人敢為他收屍,是幾個好心的乞丐把他埋在那裡的。”
“那我們趕緊去亂葬崗看看。” 王專家當機立斷。
我們立刻驅車前往城郊的亂葬崗。亂葬崗位於一片荒山上,周圍雜草叢生,到處都是墳頭和墓碑,看起來陰森恐怖。
我們下車後,小心翼翼地在亂葬崗裡尋找著。這裡的氣氛很壓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突然,小李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你們看,那是什麼?”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墳頭前,放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正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雙環球白球鞋。鞋麵上的粉色更加鮮豔了,像是剛被血浸染過一樣,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煞氣。
而在墳頭前,還跪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她的頭發很長,遮住了臉,看不清容貌。
我們都嚇了一跳,不敢出聲,靜靜地看著。
那個女子慢慢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蒼白而美麗的臉,正是白秋棠的模樣。她的眼睛空洞無神,臉上帶著悲傷和怨恨。
“沈郎,我來找你了。” 白秋棠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為你報仇了,那個壞蛋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中。那雙環球白球鞋也隨之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們都驚呆了,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爺才歎了口氣,“看來她終於安息了。”
王專家也點了點頭,“她的執念已經了了,煞氣也就隨之消散了。”
小李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心裡也充滿了感慨。白秋棠為了愛情,付出了這麼多,最終終於得以安息。雖然她的遭遇很悲慘,但她的深情和勇氣卻讓人敬佩。
我們默默地離開了亂葬崗,沒有人再說話。雖然真相並沒有完全揭開,但我們知道,白秋棠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回到城裡,我們各自散去。我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夢。那雙掉色的環球白球鞋,那個充滿煞氣的秘密,還有白秋棠和沈先生的愛情故事,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也許,有些秘密,就讓它永遠塵封在曆史中吧。而我們,隻需要記住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故事,以及那些為了愛和正義而奮鬥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