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周尋夜破防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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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棋最簡單,以薄凜淵的睿智,隻怕他早就看會了。

讓她教,也不過是給她一個台階下。

許今夏吃完小餛飩,阿姨過來收走了碗,又給她準備了餐後水果和點心。

“五子棋太簡單了,不如薄先生教我下圍棋吧,看著還挺有趣的。”

薄凜淵:“好。”

圍棋也不難,再加上有個好老師,許今夏學了幾盤,漸漸懂了其中的訣竅。

不過她到底大病初愈,今天又是爬山,又是揉麵團蒸窩窩頭。

人的精力有限,她強撐了這麼久,再加上食困和動腦,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她的手懸在空中,指尖捏著黑棋,就那麼睡著了。

薄凜淵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她落子,一抬眸,便看見她雙眼緊閉,坐著都睡著了。

他啞然失笑。

也怪他,她傷還沒痊愈,就拉著她去爬山,回來還給他們送窩窩頭過來。

也恰是她的這番心意,讓他內心受到不小的震動。

她這一生應該沒什麼人對她好過,否則有那麼一兩個衝她釋放善意,她就玩命似的對對方好。

薄凜淵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去客廳沙發上拿了一條薄毯過來披在她肩上。

雖已是五月,但京市的夜晚還是微涼,她這麼坐著睡著很容易著涼。

看她的手已經落下去,薄凜淵微微傾身,拿走她手指中間的黑棋,放回棋盒裡。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動她,他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身旁,將她的腦袋兜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讓她能睡得舒服一點。

簡叔從樓上下來,不經意地往落地窗那邊看了一眼。

就看見許今夏靠在薄凜淵肩上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走過去。

“三爺,夜深露重,要不讓許小姐回房間去睡吧。”

她傷了肋骨,雖然養了半個月,但這麼睡一覺,醒來也會很難受。

薄凜淵輕聲道:“讓她先睡一會兒。”

奔波了一天,她這會兒睡著了,被驚醒後肯定很難再入睡。

簡叔嘴唇動了動,到底什麼都沒說,轉身悄無聲息地走了。

櫻園。

周尋夜坐在客廳等許今夏回家,牆上的時鐘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門外始終沒有傳來引擎聲。

他打了無數通電話,都無人接聽。

“為什麼不接電話,許今夏,你死哪裡去了,啊啊啊啊!”

周尋夜氣得砸了一樓客廳。

許瓔在樓上聽見動靜,趕緊下樓來,就看見周尋夜拿著高爾夫球杆,將客廳砸得一片狼藉。

她瞧著他暴戾的模樣,心裡害怕極了,“尋夜,你怎麼了?”

“你給許今夏打電話,問她去哪裡鬼混了,為什麼還不回家?”

許瓔瑟縮了一下,“尋夜,我跟姐姐關係不好,我給她打電話,她未必會接我的。”

周尋夜扭頭瞪著她,“我讓你打你就打。”

周尋夜從來沒有這樣凶過許瓔,她一時受不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好,我打。”

她拿出手機給許今夏打電話,然而依然是沒人接。

打完,她眼淚花花地望著周尋夜,“尋夜,你是不是愛上姐姐了?”

周尋夜心情煩躁,坐在沙發上抽煙,“你回房睡吧,不用管我。”

許瓔卻不依不饒,幾步走到他跟前,“尋夜,你說過你絕對不會愛上她的,你要愛上她,我怎麼辦?”

周尋夜心煩意亂,仰頭時,許瓔的一滴淚剛好砸在他臉上。

他看著許瓔委屈巴巴的樣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剛才是不是吼瓔瓔了?

他怎麼能為了許今夏那個女人吼他最愛的瓔瓔?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對不起,瓔瓔,許今夏最近有點失去控製,我才心煩意亂。”

“我沒有愛上她,我說過,這一生我隻愛你一個。”

許瓔哭得更凶,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真的嗎?”

“真的,你相信我。”

許瓔抹了抹眼淚,伸出小手指,“那我們拉勾,你不許變。”

周尋夜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小手指與她拉勾,承諾這一生隻愛她不會變。

拉完勾,許瓔才心滿意足地窩進周尋夜懷裡,“尋夜,我們去睡覺吧,彆管她了。”

反正他們留著許今夏,也是為了讓她給他們生孩子的。

她可受不了懷孕生子的苦,更受不了身材變樣,有許今夏這個生育工具在,她可以少吃不少苦。

周尋夜將手裡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裡,然後抱起許瓔大步上樓。

很快,客房裡傳來曖昧的水聲。

夜深人靜。

許瓔枕在周尋夜的胳膊上睡著了,她脖子上多了幾個啜出來的吻痕。

周尋夜卻瞪著天花板難以入眠。

無論如何,許今夏現在還是他戶口本上的老婆,她敢給他戴綠帽子,他絕對饒不了她。

思及此,他更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他瞥了一眼許瓔,許瓔眼角還掛著淚珠,那是剛才他弄得太狠,她受不住。

他閉了閉眼睛,輕輕拿開她搭在他腰上的手,輕手輕腳下床。

他拿起手機走出客房,站在走廊上給許今夏打電話。

薄家大宅。

客廳裡的大燈關掉了,隻剩幾盞壁燈散發出暖色光線。

薄凜淵一手拿著平板,正在看美交易所的大盤。

許今夏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麵閃爍著老公兩個字。

他眯了眯眼睛,垂下眼皮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的女人。

她與他接觸過的那些女人沒有任何相似點,卻隻有她能牽動他的心神。

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像發著光的寶石一樣吸引他的注目。

可擁有她的人卻隻把她當成路邊的一塊石頭,毫不珍惜。

許今夏睡了一覺,呼吸裡全是令她安心的海鹽薄荷味。

她緩緩睜開眼睛,四周一片安靜,頭頂傳來淡淡的呼吸聲。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見落地窗玻璃上倒映著的情形,她猛地坐直身體。

薄毯從她身上滑落,她感覺到一絲涼意,抖了一下。

她真是大膽,怎麼敢靠著薄凜淵睡這麼香?

“薄、薄先生,抱歉,我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您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他可是國寶級人物,要是被她枕著傷到哪裡,那她可真的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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