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夜一直等到晚上八點,許今夏都還沒有回來。
他簡直望眼欲穿。
“吳媽,太太說什麼時候回來沒有?”周尋夜越等越沒耐心。
打電話也關機,許今夏現在是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吳媽小心翼翼道:“先生,我給太太打電話讓她早些回,她二話不說就掛了我的電話,也沒說什麼時候回。”
“豈有此理!”
周尋夜出離了憤怒,許今夏是什麼意思,“繼續打。”
“可是太太關機了。”
周尋夜氣得吐血,許今夏關機,他隻好打給監視她的保鏢。
“許今夏現在人在哪裡,你們馬上把她給我帶回來。”
保鏢:“周總,太太進了工業園後一直沒出來。”
工業園這麼大,他們上哪去找人?
周尋夜怒火中燒,“你確定她還在工業園裡,沒從彆的門離開?”
“這……”
“一群蠢貨!”周尋夜氣得掛了電話,最近許今夏越來越脫離他的控製。
從前,都是她天天在家等他回來,如今卻換成了他。
而他居然都不敢確定她還會不會回家,會不會就這麼消失無蹤?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斃!
許今夏不可能回許家,那麼整個京市,她能去的地方隻有秦以安家。
周尋夜起身,拎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許瓔看著一晚上都心神不寧的周尋夜,心沉入穀底。
她一把攥住周尋夜的衣袖,“尋夜,你要去哪裡?”
“我去吹吹風,你就待在家裡,許今夏回來了你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抽回衣袖,大步朝門口走去。
“尋夜!”許瓔瞪著周尋夜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周尋夜越來越在意許今夏了,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想辦法讓他們離婚。
第九院實驗室。
秦以安送來京市最貴餐廳的外賣犒勞大家,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外賣。
“秦總,你對我們太好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找不到女朋友了。”一個男博士說。
另一個蛐蛐他,“你找不到女朋友跟秦總有什麼關係?”
“秦總長得漂亮又貼心,還大方,簡直是我們的白月光,其他女人跟秦總一比,那不是妥妥被秒成渣了嗎?”
秦以安坐在許今夏旁邊,笑道:“每個女孩都是獨一無二的寶石,隻要你們善於發現對方的閃光點,她們都是寶藏女孩。”
“秦總有男朋友嗎?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排個隊。”有人起哄。
“沒有男朋友,”秦以安說完,不等他們繼續起哄,又道,“但我有未婚夫。”
眾人哀嚎,“看來好女孩都名花有主了,許總呢?”
許今夏吃著壽司,笑而不語。
大家跟許今夏相處了半天,隻知道她是個極有能力的人。
工作的時候,她話不多,但提出的觀點都能讓人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自己的問題所在。
因此,大家對她敬重有加,見她不願意聊自己,也沒人繼續追問。
眾人聊起彆的。
秦以安坐在許今夏旁邊,“夏夏,專櫃送去我家的衣服怎麼回事?”
她本來沒必要親自跑一趟第九院,但許今夏的手機關機,她隻好帶著吃食來找她。
許今夏差點忘了這事,“薄先生買的,我填了你家的地址,忘了跟你說了。”
“我就說嘛,打開門,好幾個櫃哥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進來,我還以為我發財了。”
許今夏輕笑,“你挑挑看,有你喜歡的就拿去穿。”
“那不行,小舅舅買給你的,我可不能鳩占鵲巢。”
秦以安一臉八卦地看著許今夏,“小舅舅為什麼給你買衣服?”
那可是國際頂奢品牌的當季新款,一看就價值不菲。
“說來慚愧,昨天薄先生讓我陪他去了一趟大慈寺,他說薄爺爺想吃榆錢窩窩頭,昨晚我就蒸了兩鍋給他送過去。”
“所以這是小舅舅給你的謝禮?”秦以安心想這謝禮也太大手筆了。
許今夏:“也許吧。”
當時那種情況,薄凜淵可能是為了幫她打許瓔的臉。
不管怎麼說,薄凜淵送了她這麼多衣服,於情於理,她都要請他吃飯答謝他。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先把再生配方研究出來。
“我這幾天都住在實驗室,安安,你幫我準備一下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送過來。”
“好的,包在我身上。”秦以安拍了拍胸口,見她吃飯都狼吞虎咽爭分奪秒,也沒拉著她繼續聊閒話。
許今夏囫圇吃完晚飯,又鑽進實驗室,繼續盯著實驗數據。
其他人見狀,也不好意思閒聊,幾下吃完飯也跟著進了實驗室。
秦以安將外賣盒收拾好帶走,以免過夜滋生味道不好聞。
透過玻璃牆,看見大家在實驗室裡忙碌,她莞爾一笑。
不知道夏夏身上有什麼魔力,隻要她在的地方,大家似乎都很有激情。
秦以安開車離開工業園,餘光一掃,看見先前守在工業園外的那輛黑色轎車還在。
前排坐著兩個男人,在車裡探頭探腦,看著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她擰了擰眉,心想難道是競爭對手派來的?
那她可不能讓這兩人繼續待在這裡,她馬上打電話報警。
沒過多久,警車呼嘯著駛來,堵住了黑色轎車的去路。
秦以安坐在車裡,看見那兩人被警察帶走,她才開車回家。
轉著車鑰匙從電梯裡出來,她一眼就看見站在她家門口抽煙的高大男人。
她眉梢微揚,伸手拂了拂嗆人的煙味兒,“什麼風把周大公子吹到我家門口來了?”
周尋夜盯著秦以安,“許今夏在哪裡?”
“哦豁,你把老婆弄丟了,居然好意思跑來問我要人?”
真是好大的臉!
周尋夜臉色難看到極點,“秦以安,我跟許今夏還沒離婚,她一天是我老婆,就必須回櫻園住。”
秦以安掏了掏耳朵,“回哪來著?”
“櫻園。”周尋夜重申。
秦以安裝聽不懂,“櫻園是哪裡,你跟許瓔的愛巢?”
周尋夜:“……是她跟你說的吧,我就知道,她嘴裡說著不在意,其實心裡在意得要死。”
“糾正一下,夏夏不是在意得要死,是膈應得要死!”秦以安才不慣著周尋夜的毛病。
都快被離婚了,不知道他成天得瑟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