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了看地上的獨眼男人,心裡充滿了同情。
讓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活該被丟去許如滔房間啃老菜梆子。
保鏢是許今夏帶來的,身強力壯,沒費什麼力氣就將秦梟扛在肩上,
許今夏在前麵帶路,來到許如滔夫婦的房間外。
房間裡傳來靡靡之音,落在許今夏耳朵裡,她都覺得辣耳朵。
她朝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踢開一條門縫,“咚”一聲將秦梟扔進去。
秦梟本來被打暈了,又被痛醒了。
他迷迷糊糊爬起來,隻覺得渾身如被火燒,難受得要命。
他一邊扯衣服,一邊往裡麵走去,沒一會兒,屋裡就多了第三個人的喘息聲。
許今夏不想待在這裡被汙染,帶著保鏢下樓。
許瓔和許南深在餐廳裡親得難舍難分,傭人受驚,都躲了起來。
許今夏等差不多了,讓保鏢過去拍了一段視頻。
她則轉身走出彆墅,外麵月明星稀,秦以安給她打電話。
“夏夏,你不夠意思,今晚這種熱鬨都不帶我去看現場。”
聽見秦以安的抱怨,許今夏:“辣眼睛,你彆看。”
“獨辣辣不如眾辣辣。”秦以安無聊得很,就想湊個熱鬨。
許今夏走到秋千架旁坐下,她一邊輕輕蕩著,一邊說:“都結束了。”
秦以安萬分可惜,“下次有這種熱鬨你一定要帶上我啊。”
“好。”
掛了電話,許今夏在秋千架上坐了一晚,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她打了個哈欠。
彆墅裡終於傳出動靜來。
男人的獅吼聲驚飛了停在窗外樹上的鳥雀。
鳥群撲棱著翅膀飛遠,緊接著又傳來男人的怒吼與女人的尖叫。
許今夏聽著這一陣陣熱鬨的聲音,瞌睡蟲早就飛沒影了。
她伸展了下僵硬的雙臂,緩步邁進彆墅裡。
樓下客廳沙發上,許瓔慌亂地爬起來,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往身上塞。
另一邊,許南深也忙著穿褲子。
平時,他都能壓抑住自己對許瓔的欲望,也不知道昨晚是怎麼了,他們居然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許瓔著急忙慌地穿衣服,剛穿上內衣內褲,就看見許今夏從外麵走進來。
她尖叫一聲,整個人都縮進沙發裡,拿抱枕擋住自己的身體。
“許今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
意識到什麼,她倏地閉上嘴,看了看許南深,又看了看許今夏,她終於反應過來。
“是你給我們下藥對不對?”
許今夏沒再過去,客廳裡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人作嘔。
她雙手抱臂倚在櫃子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驚慌失措卻又恍然大悟的神情。
“誒,你這可冤枉我了,不是你們要給我下藥嗎,怎麼你們自己中招了?”
許今夏的表情明顯帶著幸災樂禍,“害人終害己啊,下次就彆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彆人了吧。”
許南深也反應過來。
他說他怎麼情難自禁,原來都是許今夏搞的鬼!
不過他暗戀許瓔這麼多年,隻能以兄長之愛看著她。
如今終於擁有她,他心裡既甜蜜又覺得背德,矛盾的心理讓他有些無法麵對。
他火冒三丈地盯著許今夏,“你還知道這種手段下三濫?”
“知道啊,所以我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麼?”許今夏勾唇淺笑,“大哥,夢想成真的滋味如何,你是不是該給我發個大紅包啊?”
“你!”
許南深看見許今夏臉上的笑就覺得刺眼,昨晚她為什麼沒中招?
許今夏笑得如春風拂麵,“哎喲,這真是許家的大喜事啊,不過樓上爸媽好像在吵架,你們確定不上去看看嗎?”
許南深也聽到樓上的哭喊咒罵,他三兩下穿上衣服,一邊扣紐扣一邊往樓上走。
許南深一走,看熱鬨的傭人都冒了頭,紛紛看著客廳裡衣衫不整的許瓔,指指點點。
“他們是兄妹啊,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怎麼能當眾亂搞?”
“就是,真惡心!”
傭人們的議論聲落進許瓔耳朵裡,她臉色難看到極點。
她死死瞪著許今夏,“都是你給我們下藥,現在你滿意了?”
“誰給誰下藥麻煩你搞清楚,彆做出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模樣。”
昨晚催促她喝下那杯酒時,她不是很得意麼?
“怎麼,就允許你們算計毀我清白,就不允許我還手?現在刀子落在你們身上,你們終於覺得疼了?”
他們的心思可比她惡毒多了。
她可沒讓她和阮落梅一起被秦梟糟踏,已經算是她仁慈了。
許瓔氣紅了臉,“你就是見不得我好,非要毀了我才甘心。”
“你自己惡毒,怪得了誰?”
許今夏懶得跟她在這裡浪費唇舌,耽誤她上樓去看戲。
她站直身體,抬步上樓。
沒一會兒就來到許如滔他們房間外,許如滔跟秦梟打了起來。
當然,秦梟正值壯年,許如滔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老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人顛鸞倒鳳,許如滔這頭頂綠得跟千年王八精似的,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偏偏他武力值為零,剛動手就被秦梟壓製,一拳接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
許南深衝上去,一腳將秦梟踢開,衝過去騎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臉上。
秦梟一開始處於下風,很快就把許南深壓倒在地,兩人扭打起來。
許今夏到門外時,房間裡打得不可開交,她靠在門邊樂得看戲。
打吧打吧,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
秦梟憤怒地想殺人,隻要他一想到昨晚跟個老嫗上床,他就惡心的想吐。
這家人都是詐騙犯!
說好的把許今夏送到他床上,最後卻換了個老不死的折辱他。
“老子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你們家裡,你們這群王八蛋,騙子。”
秦梟越想越憋屈,拳頭也越揮越急,恨不得把許南深的腦袋打成肉泥。
阮落梅一開始還隻是哭,這會兒看兒子單方麵挨揍,她撲過去扯秦梟。
“彆打了,彆打了……”
秦梟一看見她就來氣,用力一推,阮落梅被推飛出去,額頭撞在梳妝櫃角上。
她眼前一黑,耳邊嗡嗡作響,幾欲暈厥過去。
許今夏看他們鬨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她終於走了進去,邊鼓掌邊說:“哎喲,真是好大一出戲,都給我看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