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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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安寧還從未被人如此下過臉麵,頓時惱羞成怒。

“你們今天要不給我媽咪跪下道歉,誰也彆想離開。”

瞧薄安寧露出本性,秦以安伸手將許今夏護在身後。

“小小年紀就敢叫我們跪下道歉,你以為你是誰?”

“阿姨,你女兒這麼囂張,你不管管嗎?”

寧嗣音剛才一直盯著許今夏看,她的眉眼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讓她一看見她就想落淚。

這會兒被秦以安喊回神,她連忙扯了薄安寧一下。

“寧寧,彆鬨了,媽媽沒事,我們走吧。”

薄安寧卻不依不饒地喊道:“不行,她們撞了人怎麼能放她們離開,那以後不是誰都能往你頭上踩一腳?”

“寧寧……”寧嗣音被女兒眼中的偏激給驚了一跳。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得理不饒人了?

薄安寧瞪向秦以安和許今夏,“她們就是仗著你善良,媽咪,你不知道國內這些人的素質實在低劣不堪,我今天就要教她們做人。”

“有些人就不能姑息,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危害社會的事。”

秦以安聽她振振有詞,簡直都給氣笑了。

“你這高度上升得真不錯,對,我們就是要毀滅地球,怎麼著,看老娘不順眼,你滅了我啊?”

薄安寧指著她的手指顫抖,“你……來人,把她倆給我押著跪下道歉。”

一直隱在暗處保護寧嗣音母女的黑衣保鏢聽到召喚,立即現身。

四名保鏢兩兩按著秦以安和許今夏,兩人還來不及掙紮,就被他們一腳踹到小腿彎,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原本隻是簡單的吵架,如今秒變成令人圍觀的大場麵。

逛商場的人都圍了過來。

薄安寧鬨起來不怕事大,首先站在道德製高點。

“大家快來看啊,她們撞到我媽咪,不僅不道歉,還出言詆毀,我好言相勸,她們還不依不饒要敲詐勒索我們。”

薄安寧泫然欲泣,把裝可憐那一套用得爐火純青。

寧嗣音看著來往的人都圍觀過來,連忙扯了扯薄安寧的衣袖,小聲道:“好了,寧寧,我沒事,你彆鬨了。”

薄安寧今天氣不順,正愁找不到人撒氣,就有人撞到槍口上來。

她冷漠一笑,“媽咪,有些人就不能縱容,非要她們得到教訓,才不會這麼囂張。”

說完,她壓低聲音道:“現在這麼多人圍觀,你要拆穿我,那下不來台的人就是我了。”

她拂開寧嗣音的手,上前兩步站在秦以安她們跟前。

她俯身,“你還挺囂張的,我這就替被你欺壓過的人討個公道。”

說完,她揚手一巴掌甩過去。

許今夏拚著胳膊被折斷的風險,拚命掙紮,奪得一絲空隙,她一頭撞在薄安寧身上。

“滾開,你敢動安安一下試試。”

薄安寧被撞了一個趔趄,心中惱怒不已,又聽許今夏叫安安。

她更是來氣,“什麼賤種也敢叫安安,你們給我按住她,再讓她掙脫,我要你們好看。”

保鏢不敢不聽從,趕緊上來押著許今夏,將她摁在地上。

薄安寧這才有空打量許今夏,這張臉似曾相識。

她回頭看了寧嗣音一眼,心跳驟然停滯了幾秒。

難怪似曾相識,她與寧嗣音長得有幾分相似。

薄安寧又想到那個還沒被找回來的野種,心中驚怒交加。

就算眼前這個不是那個私生女,也得替那個私生女承受她的怒火。

這麼想著,她揚起手一巴掌甩在許今夏臉上,將許今夏打偏了頭。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為彆人出頭呢。”

這一耳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許今夏嘴角破了,一抹血溢出來。

秦以安大吼一聲,“夏夏!”

許今夏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她冷冷地看著薄安寧,“放開我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國內的法律與治安絕不是擺設。”

薄安寧笑起來,對圍觀的人說:“你們看,她還在威脅我。”

圍觀群眾裡有人說:“就撞了一下,道個歉就完了,沒必要鬨成這樣吧?”

“是啊,這不就是仗勢欺人嗎,我瞧著她媽臉頰紅潤,也沒撞癱嘛。”

“就是,這麼大動乾戈,讓人又是下跪又是挨巴掌,太過了。”

薄安寧原本以為她會得到圍觀群眾的支持,卻沒想到給自己招黑。

她頓時拉下臉來,“你們懂什麼,我媽咪身體不好,被她們這一撞,受到的驚嚇可不小。”

“是,彆人是下跪挨耳光,哪像你媽,受到的是驚嚇。”有人陰陽怪氣道。

還有人仗義,“小姑娘,你們彆怕,我們已經幫你們報警了。”

寧嗣音眼看事情越鬨越大,她不能再任由薄安寧胡鬨。

她開了口,“阿威,快把人扶起來。”

薄安寧沒想到她媽這個時候拆她的台,“媽咪,她們還沒道歉,不能讓她們起來。”

寧嗣音皺起眉頭,“夠了,事情鬨大對誰都沒好處。”

薄安寧氣得跺了跺腳。

威風還沒耍夠,怒氣也沒撒完,她轉身瞪著那四名保鏢。

“你們誰敢把人放了,就給我滾出薄家,我們薄家不要廢物。”

許今夏心頭一跳,薄家?

是薄凜淵那個薄家嗎?

秦以安仰頭看著薄安寧,“我還以為是誰在這裡耍威風,原來你姓薄。”

秦以安與薄家來往甚少,但也知道薄家老大薄未晞膝下有一女。

聽說剛回國不久,囂張跋扈,差點沒把政圈的公主太子爺們得罪個遍。

原來是她!

剛才有一瞬間,看她的臉,她還覺得她有可能跟夏夏沾親帶故。

現在!

彆來沾親帶故!

秦以安用力甩開保鏢的鉗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薄凜淵是我小舅舅。”

秦以安的母親姓薄,是薄家遠支親戚,雖說隔著幾代人,血緣關係已經淡薄了。

但她好像入了薄凜淵的眼,這些年他們偶爾也會走動一下。

秦以安扯著薄凜淵這張大旗,秦家人也不敢為難她。

保鏢麵麵相覷,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薄安寧笑出了聲,“就憑你?我聽都沒聽說過你,你哪裡來的野種跑來碰我小叔的瓷?”

許今夏眼眸微暗。

他們果真是薄家人。

她以為薄家人都像薄老爺子和薄凜淵那樣講道理。

看來不是所有姓薄的都知書達理。

恰在此時,附近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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