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寧見所有傭人都在回避她的目光,她徹底爆發了。
“賤人,你敢在薄家撒野,我爺爺和我爸我小叔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肯向寧嗣音求救,以為自己搬的救兵都是重量級的。
許今夏卻不放在眼裡。
她揚起手,一耳光甩在薄安寧臉上,將她打偏了頭。
“不會好好說話,沒關係,我教你。”
薄安寧臉頰火辣辣的痛,她憎恨地盯著許今夏,“你敢打我?”
“我就打了你能怎麼樣?”許今夏又一耳光甩過去。
寧嗣音看著小女兒被按在地上打,她終究是不忍心。
“許小姐……”
許今夏目光一冷,冷冷回頭看著她,“大嫂,我教訓未來的侄女,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寧嗣音跟在薄未晞身邊,連米國總統和秘書長都見過,卻被許今夏一個眼神釘在原處。
她喊她大嫂!
明明她心知肚明,她們是母女,她卻當著外人的麵喊她大嫂。
她這是要誅她的心嗎?
“許……”
許今夏收回目光,看著薄安寧,“上次見,我沒機會抽回來,害我閨蜜白白挨你一巴掌,既然你爹媽不教育你做人,我來。”
“見到客人該怎麼打招呼?”許今夏一巴掌又甩過去,“說!”
薄安寧沒想到許今夏居然敢在她家撒野,“來人啊,快把這個賤人給我拽開。爹地,爺爺,小叔,有人欺負你們孫女。”
一樓房間裡,薄凜淵將許今夏的身份告知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抿唇不發一言。
薄凜淵說:“不管夏夏是誰的女兒,她跟我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爸,我絕對不會放棄她。”
“就算是您,也彆想拆散我們。”
薄老爺子都沒眼看他急眼的模樣,“我說什麼了嗎,就把我往打鴛鴦的棒上按。”
薄凜淵察覺自己過於緊張和在意,他說:“就算您反對,我也會跟她在一起。”
薄老爺子嗤笑,“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
當初是誰說對小夏沒有半分好感的,現在怎麼就變戀愛腦了?
薄凜淵:“那您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小夏這孩子打小吃了那麼多苦,能長成現在這樣正真又善良的品性,真的不容易。”
“你大嫂也是個不負責任的,連親生女兒都會忘記,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可憐小夏從小被養父母虐待,還能變得這麼優秀,不報複社會,身上也不見戾氣,這樣的孩子她配你都是你高攀。”
薄凜淵聽見老爺子對許今夏的評價這麼高,心知老爺子心裡是真喜歡許今夏。
“那是,要不是我下手快,這麼好的兒媳婦都讓彆人搶跑了。”
薄老爺子輕嗤,“瞧你這出息,你也不用在我跟前給小夏背書了,她有多好我會不知道?”
這家裡,老大媳婦回來後,天天嚷著找女兒,眼裡壓根沒他。
她也從來不管家裡的事,家裡有管家和傭人操持,倒也不需要她勞心勞力。
但這麼個媳婦擺在這裡,連關心問候公公都做不到,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難過。
老二成天在部隊,也沒結婚的打算,怕是要當老光棍。
現在隻有老三願意結婚,兒媳婦人選還是他自己中意的。
他們要是結了婚,再生兩個小蘿卜頭,這老宅也是要熱鬨起來了。
“既然喜歡就抓住了,彆給人搶走了。”
薄凜淵神色稍霽,“遵命!”
兩人相談甚歡,忽然聽見薄安寧扯著嗓子在外麵鬼吼鬼叫。
薄老爺子眼底掠過一抹厭煩。
“你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太寵孩子,這孩子被他寵得無法無天。”
這些天老大一家的齟齬他看在眼裡,也沒立場去乾涉。
沒想到現在越鬨越凶,這熊孩子就不能拖出去打一頓嗎?
薄凜淵凝神細聽,薄安寧嗓音尖利,他還是聽出了不對勁。
“爸,我出去看看,夏夏一個人在外麵,我怕她被人欺負。”
說完,也不等薄老爺子同意,疾步走向門口,拉開房門,轉眼就消失在薄老爺子眼前。
薄老爺子:“……”
好啊,又是一個有了媳婦忘了爹的白眼狼。
薄凜淵疾步走進客廳,就看見許今夏在收拾薄安寧。
薄安寧扯著嗓子尖叫,“殺人啦,媽咪,你快把這個賤人給我弄走。”
寧嗣音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想去解救薄安寧,又怕第二次見麵,就惹大女兒不快。
“安寧,你服句軟吧,跟許小姐道歉,她是你小叔的女朋友。”
薄安寧愣住,“你說什麼?”
寧嗣音抿了抿唇,“許小姐是你小叔帶過來的,她是你小叔的女朋友。”
“小叔的眼睛是被眼屎糊住了嗎,他怎麼會看上這個粗鄙的女人?”
許今夏眯了眯眼睛,“你罵誰粗鄙?”
薄安寧也不是吃素的,剛才一直被許今夏壓著打,這會兒終於瞅準機會反擊。
然而她還沒有碰到許今夏的頭發,手腕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摳住。
腕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痛痛痛痛,哪個王……”
剩下的話在看見麵沉如水的薄凜淵時,她嚇得趕緊咽了回去。
薄凜淵甩開她的手,過去將許今夏從她身上撈起來,摟在懷裡。
“教訓晚輩怎麼還親自動手,手疼不疼,老公給你吹吹。”
說著,他真的捧起她打人的手,看見她手掌都紅了。
他心疼極了。
“以後打人這種事交給我,瞧你手都打紅了,痛不痛?”
其餘人:“……”
簡直歎為觀止。
原來性格冷淡的三爺談戀愛後,會是一個戀愛腦。
許今夏有點不好意思,“我教訓你侄女,你不會怪我吧?”
薄凜淵捧著她的手呼呼,“我怎麼會怪你,我隻會心疼你手疼。”
許今夏抖了抖,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你正常點。”
這麼多人看著呢。
薄凜淵低頭,在她掌心烙下一吻,“以後你要教訓誰,叫上我,我幫你打。”
薄安寧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發狗糧,難以相信薄凜淵會是個終極戀愛腦。
可是憑什麼?
這個賤人憑什麼得到小叔的青睞,她不過是被人玩爛的破鞋。
憑什麼在她家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