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
喬宋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段嘉彥卻在這時從身後捂住了她的眼睛:“你眼珠子要是再盯著他看,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喬宋隻糾結了一下下便果斷選擇屈服。
畢竟吵架什麼的,實在是太太太太討厭了。
回到家後,段嘉彥什麼都沒說,也沒主動去問她和蘇慕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值得兩人大半夜的在迪廳相會。
段嘉彥由十指相扣的姿勢,轉為主動伸手去捏喬宋的手心:“去洗澡,身上一大股脂粉味,我聞著鬨心,鼻炎都快犯了。”
喬宋接過段嘉彥遞來的浴巾,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於是一陣躊躇之後,還是選擇往浴室方向走去。
“你去哪兒?”段嘉彥脫完外套,便徑直在自己臥室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喬宋聞言臉色一滯:“不是說洗澡?”
段嘉彥雙手展開,大大咧咧的搭在身後的沙發上,表情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是,我是有說過去洗澡。”
“……”
“現在都幾點了,苗苗今天在外麵玩了一天,已經睡下了,你現在進去很大幾率會吵醒她。”
“那……那我去樓下霞姨的房間裡去洗。”
雖然阿霞晚上並不住在段家,但段母還是為其保留了房間,就是以防阿霞中午突然想睡個午覺什麼的。
作為雇主,能為手下員工考慮到如此地步,也算是非常有良心的了,也難怪阿霞會十幾年如一日的伺候著這棟宅子裡的一家三口。
“麻煩,明天還得和霞姨解釋一通”,段嘉彥聞言直接給出命令:“就在我的房間洗。”
喬宋愣住。
“怎麼?怕我吃了你啊?”段嘉彥的眉頭高高揚起。
“也不是。”喬宋心想,已經朝夕相處那麼久了,你要想下手,估計早就下手了,何必還通知我一聲,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喬宋突然感到不高興。
是啊,已經朝夕相處那麼久了,段嘉彥居然還沒有對自己下手的意思。
這是不是進一步作證了自己沒有魅力這種事?
喬宋一時之間覺得沮喪極了,心裡嚶嚶嚶的仿佛有個小人在哭泣,以至於洗澡過程中,她聞著浴室裡麵和段嘉彥身上彆無二致的香氛味道,竟然罕見的沒有浮想聯翩,而是很快就洗完出來了。
“怎麼不把頭發吹乾?”
喬宋身上穿的是段母年輕的時候,就經常穿的幾件裙衣。
喬宋不常在段家留宿,因此實在是沒有必要特地在這裡留下睡服。
一件淺粉色的睡裙套在喬宋身上,因為她的身材其實要比段母還要再瘦一點,莫名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又因為她小小年紀就發育良好,看起來莫名有些……
段嘉彥正在整理床褥,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看她一眼 。
喬宋眉頭皺的緊緊的,聲音聽起來很嬌氣:“頭發太長了,吹著難受。”
每次洗完澡,比起吹風,她更願意將頭發自然晾涼。
不然,每次光是舉吹風機就能把她舉到手腕酸痛。
段嘉彥把被子鋪好:“過來,我給你吹。”
喬宋哼哼唧唧的跑到浴室將吹風機拿了出來,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臥室的毯子上。
伴隨著吹風機嗡嗡嗡的啟動聲。
段嘉彥的十指穿梭在喬宋柔軟的發絲叢中:“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了問了,他終於問了。
喬宋背對著段嘉彥,將她和蘇慕白的那點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兩天前,蘇慕白的母親——柳姨,突然找到了喬宋。
對方聲稱前幾天,蘇慕白和他的父親大吵了一架,又聲稱兩人曆來都是和和氣氣說話,他爸雖然不善言辭,但年輕的時候也是給雜誌社寫過稿子的知識分子,結果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兩人那天就吵起來了,情緒特彆激動。
蘇慕白也是從那天開始不回家,選擇到外麵留宿。
本來想著等這兩父子各自消消氣,他母親再在中間調和,應該能慢慢緩和緩和關係。
可這都一連過去好幾天了,蘇慕白都沒有低頭的意思。
於是,蘇慕白的母親找到了喬宋,懇請喬宋幫幫忙,要是能見到她兒子,最好在幫她捎帶一句話。
喬宋和蘇慕白他母親都多少年的鄰居了,大家樓裡樓外的,就這點小事也不可能不幫,隨後等到學校之後,她專門跑到隔壁一班去問了平時和蘇慕白交好的幾個同學,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喬宋說完,段嘉彥也剛好把手上的吹風機電源給停了。
喬宋平時都是紮馬尾的,如今冷不防將頭發垂在腦後,真有幾分溫婉嬌媚的江南兒女的意思。
段嘉彥掐住她的下巴和喬宋接吻。
一直吻到喬宋耳朵發燙,感覺都快喘不過來氣了,他才低聲道:“那他剛才說喜歡你?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喬宋就知道段嘉彥要問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
“真的?”段嘉彥眯了眯眼。
喬宋胸膛還上上下下的起伏著呢,她發現自己和對方接吻的動作現在是越來越熟練了:“嗯,他之前也沒說過。”
段嘉彥心想,他是沒說過,可我剛才分明看到他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了,也就是你沒什麼情感經曆,要是稍微談過幾次戀愛,一準能看出來蘇慕白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總之,以後彆再和他說話了。”段嘉彥和喬宋半是威脅半是商量道。
喬宋點頭:“知道了。”
聊了一會兒天,喬宋準備去隔壁和苗苗睡覺了。
段嘉彥攬住她的腰肢,不放人,將腦袋深深的埋進喬宋的胸口,吸了一口氣。
“沒穿?”他抬頭問道。
喬宋臉色羞紅:“穿這種裙子怎麼好穿?”
肩帶細都跟絲線一樣,除非穿那種無肩帶的,否則搭配起來很不和諧。
“我老婆就是有料。”段嘉彥故意捏住她下巴,慢慢逗著喬宋。
喬宋果然不好意思了:“快放開明天還得早起呢,我要回去了。”
“急什麼,晚了大不了和我一起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