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 47 機群朝著鬼子炮兵陣地殺去，突然，天空中又冒出數十架中島九七式戰機。
雙方飛行員立刻像仇人見麵般，油門一踩就拉開了架勢，空中頓時炸開了鍋。
鬼子的無線電裡亂成了一鍋粥： “我中彈了！機翼著火了！”
“八嘎！快來支援！他們咬上來了！”
“這 47 速度太快，根本追不上！拉升！拉升！”
相比之下，第九戰區的頻道裡冷靜得多，偶爾傳來幾句沉穩的指令：
“三中隊迂回包抄，五中隊壓製高炮。”
老飛行員們都知道，這中島九七式在 47 麵前，就像玩具飛機碰上了戰鬥機。
九七式最大航速才 460 公裡，47 巡航速度都比它快。
人家 47 裝著八挺 127 毫米重機槍，九七式卻隻有兩挺 77 毫米小水管，火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空戰打得昏天黑地，一架架中島九七式拖著黑煙往下墜，天空中飄起朵朵白色傘花，像極了撒落的。
可這 “” 下麵吊著的，全是咒罵著的鬼子飛行員。
此時在地下指揮部裡，鬼子第十二師團長上村清太郎正舉著望遠鏡觀戰。
這個出身貴族的中將，看著天空中節節敗退的自家戰機，忍不住搖頭：“帝國航空兵的劣勢還是太大了。”
參謀長佐渡賀三卻不以為然，拍著胸脯說：“師團長閣下，航空兵不過是輔助，真正的勝負還得看我們陸軍的刺刀！”
上村清太郎放下望遠鏡，眼神裡透著無奈：“佐渡君，你還是不明白，現在的戰爭，沒有製空權就像睜眼瞎。
不過眼下空戰正激烈，我們先按兵不動，傳令下去，野戰重炮兵第五、第六聯隊，沒有我的命令，一發炮彈都不許打！”
“為什麼？” 佐渡賀三急得直跺腳“現在正是炮轟支那軍的好時機！讓他們多吃點炮彈，我們接下來進攻不就輕鬆了？”
“輕鬆？我看是送死！” 上村清太郎指了指地圖“你以為石原和磯穀為什麼把重炮旅團藏在射程外？
人家第九戰區的重炮最低都是150毫米口徑，我們最大的才122毫米。要是貿然開炮暴露位置，咱們的重炮陣地馬上就會變成人家的活靶子！”
正說著，外麵又傳來引擎轟鳴， 鬼子增援的戰機到了，黑壓壓幾十架又衝上天空。
第九戰區也不含糊，立刻從後方調派戰機支援。
地麵上，雙方的炮擊聲轟隆作響。
天空中，戰機的纏鬥愈發激烈，機關炮的火光像節日的煙花般此起彼伏。
這場空戰越打越大，從最開始的幾十架，漸漸演變成雙方各投入兩百多架戰機的大混戰。
棗城到苔莊的整片天空，都成了戰場，五百多架戰機在空中穿梭、盤旋、射擊，發動機的轟鳴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鬼子雖然已經損失了近百架戰機，機身碎片像下雨一樣往下掉，但他們仍像輸紅了眼的賭徒，不斷往空中增派飛機。
上村清太郎看著戰報，眉頭越皺越緊。
這場製空權的爭奪戰，已經成了決定整個戰役勝負的關鍵。
“師團長閣下，要不要再調些戰機？” 佐渡賀三小心翼翼地問。
上村清太郎盯著地圖，沉默良久才開口：“繼續調，但讓地麵部隊做好防空準備！
如果製空權丟了，我們的重炮、坦克、步兵，都得變成支那軍的活靶子。”
直到黃昏，天空被染成血紅色，空戰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雙方的飛行員都殺紅了眼，在雲層間你追我趕。
從棗城到台城的天空上，到處都是交戰的戰機。
即使小鬼子已經損失近百架戰機，但他們依舊沒有停止對製空權的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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