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夜盞不知道林鸞心裡怎麼想,他隻知道他的精神體在林鸞的懷裡十分的舒服,要不是死死的壓製,這個時候他都忍不住有些想呻吟出來。
偷偷瞥向林鸞,見林鸞的神情淡淡的,不見有多少吃力。心裡是既高興又難受,高興的是自己的精神得到了安撫,精神得到梳理,難受於自己隻怕不是第一個精神體被她抱在懷裡的。
精神體啊,是多麼私密的存在,隻要一想到自己不是第一個,齊夜盞就難受到難以呼吸。
兩個人走在靜謐的花園裡,一句話也沒有,既尷尬又奇怪。又因為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倒是又多了幾分和諧統一。
“阿鸞以前也抱過彆人的精神體嘛?”。
齊夜盞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聲來,要是得不到一個答案,他隻怕今夜都沒辦法入眠了,即便這個答案更可能讓他更難受。
林鸞捏了下小虎崽的耳朵,心眼還真是小。
“安撫並不需要過多的接觸精神體,我的精神體擬態是植物,大多數時候隻需要維持精神體擬態盛開的狀態,精神體擬態模擬產生的花香足夠完成安撫工作。”。
事實上因為不想負任何的責任,也不想跟被安撫的人產生過多的糾葛,大多數人被安撫完了連林鸞都沒有見過,更彆提其他。
“少數時候,阿鸞會怎麼做?”。
齊夜盞並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但是也不是一個什麼都裝心裡暗自揣測的人。既然從第一眼開始,他就認定了林鸞是他的妻主,那他隻會乘勝追擊,隻會得寸進尺,一步步試探著林鸞的底線,徹底進入到她的世界。
林鸞的臉色有些微妙,看了一眼齊夜盞,沒有錯過他眼睛裡的緊張和期待。
沉默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道:
“療養院你去過嘛?療養院除了環境舒適風景宜人的區域,也有比較冰冷的一麵。每個診室都是如此,能夠安靜下來的人大多數都會在治療師特彆營造的環境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等醒來安撫也就完成了。對於那些安靜不下來的人,療養院有的是手段讓他們安靜下來,隻要安靜下來,安撫工作也就可以進行了。”。
至於是什麼手段讓人安靜下來,林鸞沒有說,也不願意說,既然注定綁定在一起,林鸞還是希望齊夜盞不要用到。
齊夜盞欲言又止,林鸞這些話看似說了許多,實則什麼都沒有說。
他確實沒進過療養院,唯一的一次還是送彆人去。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也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治療師在那裡有著絕對的權利,可以要求送進療養院裡的男人做任何事。至於對待的用具是什麼……則看治療師的心情。到最後很可能連治療師什麼模樣都沒見過……
當然也有那種遇到治療師心情不錯的,直接春風一度,不僅得到了安撫,還享受到了魚水之歡。
……
因此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大多數去療養院的男人都會特意打扮一番,包括不限於穿一些比較有趣的衣服,或者視覺衝擊力強的等等,以期能夠達到引誘治療師的目的。
女性本身就比男性少,且即便女性都有安撫的能力,但是能在療養院成為治療師的無一不是百裡挑一千裡挑一萬裡挑一。
25歲的s級啊,齊夜盞有理由懷疑覬覦她的人數不勝數……齊夜盞的神情情不自禁的變換起來。
林鸞本沒有解釋的想法,不過想到她的那些同事的開放性格,以及她曾經看到的那些輔助安撫器具,畢竟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麼紅燈區,還是解釋道:
“治療師對我來說隻是一份獲得某些東西的工作而已,我不喜歡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我不願意在除療養院之外的地方和我的被療養者有什麼聯係。那隻會給我的生活帶來困擾。我接到的大多數人都是能夠控製自己的行為的,並不需要過多的做什麼。
少數情況比較特彆的,在他們被製服安靜下來之前我也不會進行安撫。至於怎麼讓他們安靜下來,抱歉這是工作的一部分,根據規定我不能向你透露。”。
麵對林鸞的坦誠,齊夜盞隻覺得愧疚不已。他不是無端揣測什麼,隻是想到如果有更親密的接觸,而那個人不是自己……就控製不住自己多想。
“阿鸞,對不起,我不該胡亂揣測。”。
“沒事,人總是對自己不知道的事物有過多的猜想。”。
林鸞本身並不在意,畢竟彆人不知道,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不過是不希望引起齊夜盞的一些誤會,給自己的生活增加難度。
況且療養院本身有些地方,林鸞也隻能說一句真開放真包容,什麼都能搞都敢搞。
不過彆人沒指責她這種幾乎不與被安撫者交流的安撫方式,她自然也不會去指責彆人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況且在這個世界,女性本就有這樣的權利,更不應該覺得有問題被指責。
“為什麼不去療養院,你應該清楚你的情況。”。
小虎崽上手擼上幾把,加上之前的資料,林鸞差不多就摸清了齊夜盞的大致情況,自然清楚他有沒有做過安撫。
齊夜盞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前太忙了,約不上你的號。”。
比起去療養院搖尾乞憐屈辱地乞求被安撫,齊夜盞寧肯精神力暴動而死。
當然他這個話也不全是應付,在清楚療養院實際情況之前,他也曾幻想過。在送了一次隊友去療養院之後,療養院差不多就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了。
在精神力暴動期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調查過療養院的治療師們。林鸞這個名字也就是那時候被記在他的心裡,他也想過要是那天不想死了想被安撫了就去找這個冰冷神秘的性冷淡治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