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可以喊我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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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老大寵,老三嬌,中間夾個受氣包。

用這句話來形容老二在合適不過,儘管他跟老三是雙胞胎。

在抱錯的事情還沒有揭露出來之前,陸宴安就是家裡的小少爺。

他生來體弱,與身體健壯的老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陸父陸母下意識的都對陸宴安更偏疼一些。

從小到大,老二聽到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是哥哥,你要讓著點弟弟。

你要寵他,愛他,護著他。

老二毫無疑問的將這句話完成的很好。

身為哥哥,從小到大他都是安安身後的跟屁蟲,安安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總是他第一個發現。

隻比陸宴安大幾分鐘的他,已經可以很熟練的給陸宴安擦汗,喂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他本來以為這樣的生活是很正常的,是可以一直這麼下去的,直到陸宴澤的出現。

抱錯孩子這件事無疑給整個陸家帶來了沉重的打擊,老二現在都還記得那天的樣子,安安哭,媽媽哭,爸爸和哥哥哄完這個哄那個,而在所有人都以為老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背後。

老二突然感覺到了茫然。

如果安安不是他的弟弟的話,他這些年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呢?

沒有人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

這是不正常的,不合邏輯的。

所以。

安安就是他的弟弟。

這樣的想法,在陸宴澤的到來後,達到了頂峰,因為陸宴澤跟他想象中的弟弟完全不同。

他健康,冷靜,又帶著點對這個家所有人的漠然。

如果從一開始他的弟弟就是陸宴澤這樣,那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所以他刻意忽略了陸宴澤悲慘的過去,隻一味地排斥他,滿心寄希望能恢複到以前的日子,直到後麵那些事的發生,他突然意識到安安或許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孱弱和可憐。

陸宴澤也不像他以為的那麼冷漠和堅強。

血緣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哪怕他心中對此再排斥,可還是忍不住頻頻將目光落在陸宴澤的身上,總是試圖用自己的理解來替陸宴澤的所作所為做辯解。

這是他的弟弟啊。

雙胞胎弟弟。

他陷入了矛盾的漩渦,所以在媽媽提出將安安從陸家的戶口上遷出去的時候,他可恥的選擇了逃避。

破天荒的沒有幫安安說一句話,同樣的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宴澤,所以他離開了家,搬了出去,直到今天

老二神情複雜的看著陸宴澤,一字一頓的重複道:“我、沒有、很討厭你。”

溫嘉然愣住了,但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自己動了起來,一雙手將老二給推開了。

是陸宴澤。

他沉聲道:“彆挨這麼近。”

老二歪了歪頭,突然道:“你現在是陸宴澤?”他聳了聳肩:“我不是很能分得清你們兩個。”

陸宴澤同樣臭著一張臉:“彆把你對陸宴安那種可笑的關心投射在我身上,我不需要。”

“喂!他好像是在找你和好哎,你怎麼這麼跟他說話?”

溫嘉然有些不知所措,陸宴澤在心中小小的歎了一口氣,他輕聲說:“他剛才那個樣子簡直就跟在陸宴安麵前沒什麼兩樣,可我跟陸宴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且”

陸宴澤的聲音裡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們是雙胞胎,我憑什麼是弟弟?說不定我才是哥哥。”

溫嘉然:“”

沒看出來啊陸宴澤,你表麵一副酷哥樣兒,內裡原來還在乎這個呢

老二罕見的沒有生氣,他甚至還笑了笑:“你說的對,你跟安安完全不一樣,或許我該試著找一些新的方式跟你相處,比如”

他摸著下巴“嘶”了一聲。

“比如你可以試著喊我哥。”

陸宴澤冷冰冰的說。

老二:“”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就被陸宴澤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從屋內推了出去。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緊接著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老二張了張嘴,剛才升起的那點感天動地的兄弟情,被他徹底丟到腦後,他氣急敗壞的敲了幾下門,裡麵沒有任何動靜。

老二簡直要氣死了,他掏出手機給大哥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怎麼樣了?出事了?”

大哥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老二原本想要抱怨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他沉默了一下,心中默念。

不跟病人置氣。

不跟病人置氣。

他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走到了陽台上,這才低聲道:“沒有,很順利,他現在在我這裡睡下了。”

“那就好。”

大哥鬆了口氣:“在爸媽回來之前,你把小澤看好,彆讓他亂跑。”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彆跟他吵架,順著他點,醫生說了,他現在不能受刺激,這就隻需要你這兩天,到時候爸媽就回來了。”

老二不樂意了:“哥,你什麼意思啊?在我這兒你還能不放心?”

“在你那我確實不放心。”

大哥往椅背上一靠,他今天中午被陸宴澤說的話嚇了一跳,晚上的時候的確存了給小澤治病的心思,所以找了很多醫生來家裡。

但後來經過討論,所有醫生都一致認為,現在不能讓小澤受刺激,治療也需要循序漸進,沒曾想,送他們離開的時候反倒是被小澤看見了。

以小澤的聰明勁,肯定能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他幾乎是不用想,就能想到小澤會計劃逃跑。

可他又不能直接將他關在家裡,這對他的病無疑是雪上加霜。

就在大哥頭疼的要死的時候,老二剛好回家,所以這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就這麼出現了。

大哥也不知道小澤究竟信沒信,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就在老二聽到大哥的話怒不可遏的時候,突然,有人按響了門鈴聲。

他皺了皺眉,這大晚上的,會是誰啊?胡亂應付了大哥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老二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陸宴安。

他渾身上下都是濕透了,水滴順著他的頭發和衣服滴落,很快在他的腳下彙聚成了一小片水窪,此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身子也哆嗦的厲害,在看到老二的那一刻,陸宴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聲音打著顫道:“二哥二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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