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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愛在進行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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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到的東西,用嘴巴問,是很傻的行為。但裴玉沒辦法,她想要,她不怕明明白白地問出來。

話音落地,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男人,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的情緒變化。還好,沒有厭膩和逃避,還好,他並沒有對她的問題不耐。

梁靖森眉間沉斂,看著她,回道,“進行中。”

是愛意存在著的狀態。

裴玉緊張得雪白頸部陣陣收縮,在聽到答案時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心跳很快,最終無聲地慢慢平複。一時間,兩人誰都沒說話。

“你有愛人的能力嗎?”

她突然產生這樣的懷疑。

換做以前,梁靖森光是聽到這問題就想笑,發自內心瞧不起。但自從寒假回香港見到外婆,她說的話,不知不覺滲透到他心裡,讓他無意識地改變了一些思維。

外婆說,喜歡她,就不要讓她傷心。

他不想裴玉傷心。

麵前的男人又陷入沉默,裴玉習以為常,嘴角自嘲地掀起。她覺得自己應該適可而止,在聽到梁靖森承認愛她後,就該翻篇兒,不要再逼問他任何有關愛的話題。

這般考慮,她就想緩和氣氛。

率先被梁靖森清冷的聲音打斷:“我會。”

“……”

裴玉怔住。

他總玩文字遊戲,又不是糊弄她,是想表達好意,但又沒有完全把自己落到下位。裴玉無奈地歎了口氣,沒什麼問題想問了。

壓抑幾天的心情得到釋放。她做了幾次深呼吸,鬱堵的胸口開闊不少。

見她做著放鬆的動作,梁靖森目光偏移,看到床頭櫃上那個因為潑他才空了的水杯。他什麼都沒說,拿起,又給她在飲水機倒了杯水。

裴玉下意識以為他渴了,沒想到,杯子又回到她麵前。她驚訝,抬眼看他。

梁靖森垂睨的目光不減傲慢:“杯子是用來喝水的。”

“……”

裴玉醒來確實說了太多話,喉嚨發乾,都有點痛了。她接過,眉心無意識皺起:“吸管呢?”

梁靖森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吸管,喉間溢出淡漫嗬聲:“你都有力氣打我,喝不了水嗎。”

“……”

裴玉皺著臉:“肯定有吸管,我哥給我喂水都插了吸管。”

“是嗎。”

梁靖森笑時嘴角梨渦顯現,罕見露出點痞勁兒:“那叫你哥回來喂你。”

“……”

裴玉握著水杯的指節攥緊泛白,強忍著心裡竄動的火氣,才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把水潑出去。平複兩秒,她舉杯抿了口,潤潤喉嚨。

“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

她看著他,不經意間又提起:“像你對某人那樣。”

梁靖森今晚明裡暗裡聽了太多次雲淺的名字,麵上已經浮現不耐,他取走女人手裡的水杯,放到旁邊櫃子上。

明顯感覺到他轉變的氣息,強勢又危險,如狂風驟雨般襲來,迫她呼吸都屏住。可是想躲已經來不及,她尖細的下巴被他大掌扣住,梁靖森稍俯身,齒間留存的冷薄荷味道像從四麵八方傾覆而來,侵占她所有感官,激得她心跳慌亂加快。

裴玉匆匆彆開臉,躲開他壓來的吻。

梁靖森眉間不悅,虎口收緊,捏著她頰邊軟肉,又逼她轉過頭來。裴玉縮著脖子往左躲,感覺他靠近,她又往右躲,總之不許他親近。

“什麼意思?”

梁靖森沒再追著親她。

裴玉的臉羞恥漲紅,輕咬下唇,聲音含糊:“我吐了之後還沒刷牙……”

丟死人了。

病房裡極其安靜,催化她的尷尬。

裴玉受不了,雙手並合猛地推開俯身靠近的男人,像從獸夾裡逃脫的靈巧小兔,踩上拖鞋,小碎步噠噠噠地跑進洗手間。啪嗒一道鎖門聲,門板隔開兩個世界。

梁靖森唇角勾了下,拿起她的水杯,仰頭把剩下的水一飲而儘。從法國飛回來到現在,他滴水未進,人站在這,其實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尤其眼睛,得不到充足的休息,現在很乾很痛。

裴玉在洗手間洗臉,儘量把自己淩亂的頭發理好綁起來,就聽到敲門聲,她瞬間停下動作,心思防備:“你又乾嘛?”

梁靖森的聲音透過門板而來:“我出去一趟。”

聞言,裴玉按亮手機,已經淩晨快三點。這麼晚,他出去做什麼?如果是買早飯,也太早了。

剛和好,她不想表現得很關心他,淡淡哦了聲:“你不用和我說的。”

一門之隔,無比安靜。

安靜到,裴玉不確定,梁靖森是早走了,還是聽到她的冷淡話語才識趣地離開。她隻顧自己爽的一句話,好像並沒讓她開心,他離開的原因還是會牽動她的情緒。

希望不是秒走的,那顯得他太不在乎她。

裴玉的表情不知不覺變苦惱。

就聽到門外沉穩的男聲:“我走了。”

“?”

還沒走?!

裴玉怔神時,清晰聽到病房門關上的聲音。他這才是真正的離開了。

僅僅半分鐘過去,她的心情如坐過山車,好在終於暢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素淡麵容被兩頰的酡紅調潤,氣色比剛送到醫院時好很多。身體的不適用藥醫,但她心裡的缺失,隻有梁靖森能幫忙。

裴玉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下,無可奈何也就這樣了,低頭繼續刷牙。

等她整理好自己,回到病床上,梁靖森就推門進來,手裡拎著帶有大藥房標誌的塑料袋。

“你怎麼了?”

裴玉語氣暴露關心:“也是胃不舒服?”

梁靖森把袋子放到床頭櫃上:“沒有,眼藥水。”

就去洗手間洗手。

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裴玉拿出袋子裡的眼藥水,急著看說明書。還好,隻是應對眼疲勞和明目的眼藥水。她給他放回去,縮進被子裡,又演起不在意。

梁靖森出來,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沒有說話,仰頭滴眼藥水。

裴玉餘光瞄到,又沒控製住自己,嘖了聲:“不要往眼球上滴——”

梁靖森的手指已經用力,但位置不夠精準,眼藥水倏地貼著他眼球淌下,從他挺拔的鼻梁上滑過,在臉上留下一道濕痕。顯然,他以前沒滴過這東西,意識不對,手法也不熟練。

裴玉高中三年用功讀書,用眼過度,與眼藥水打了太多交道,也看過網上的科普,知道如何正確滴用。

她從被窩裡坐起來,拍拍大腿,口吻沒有曖昧,隻有對患者的關心:“你躺我腿上,我給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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