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的婚假沒急著休,攢到了十一月,跟著梁靖森再次回到法國那個雪場。這回隻有他們兩人,一切行程都是梁靖森安排,她全程清閒,就等著撒歡出去玩。
民宿也沒有變,甚至不知有緣還是故意,連住的房間都是當初那個。裴玉記得特彆清楚,因為那是她和梁靖森第一次出國玩,且鬨得非常不愉快。
現在故地重遊,她又想起自己那日受的委屈。
“你當時馬上飛回去找我,是自願的,還是被他們倆勸的?”
梁靖森正在放行李,聽到這話,轉身看她:“你覺得他倆能使喚動我?”
裴玉嘁聲:“不知道,反正那時候隻有我使喚不動你。”
“……”
提起過去,就是梁靖森的黑曆史。
他確實做得很差,現在淪落到被她奚落,毫無怨言。沒有糊弄過這個話題,他正經道,“我知道什麼是情趣,什麼是我做錯了,所以我去追你。”
“……”
行吧。
裴玉沒再問。
她過去拿來自己的行李箱,和他說明自己的計劃:“我這次要拍照,你最好乖乖同意,不然我以後出去玩都自己去,反正有老公沒老公都是一個樣。”
梁靖森發出一聲歎息,坐到沙發上,看著她,無奈又寵溺:“我進這個屋之後說話了嗎。”
裴玉梗著脖子氣他:“又不是我不讓你說話的。”
“行。”
梁靖森大方道:“拍,拍到你滿意,拍到你筋疲力儘。”
微側過身,裴玉嘴角翹起,又強忍得意,假裝蠻橫:“你最好是。”
早上環境比較好,場內人也少,裴玉帶好滑雪工具去找約拍的攝影師。知道梁靖森不愛拍照,尤其是太親昵的動作他當眾做不來,她很照顧他,兩人帶著滑雪鏡,沒有露臉,情侶姿勢也大多都是元氣可愛的,並沒有成為公眾場合的顯眼包。
但不知是他接受尺度有進步,還是硬著頭皮在配合她,到了兩人噘嘴親親的照片時,他都沒有猶豫,按照攝影師提示的距離要求乖乖照做。
裴玉整場拍攝非常開心。
結束後,她沒急著看攝影師拍好的相片,拉著梁靖森先去還沒多少人的雪道滑雪,口吻炫耀:“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會滑雪了,再也不用你扶著滑學習道了。”
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她不會滑,不能跟著他們去玩。但因為好麵子強撐,加上不想影響彆人的娛樂,她沒讓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陪伴,都是說不用管她,各玩各的。
其實她當時特彆羨慕雲淺,她滑得很好,不用男生照顧,也可以自由自在地衝下坡,暢然快意。
好在,她現在可以做到了。
不等梁靖森說話,裴玉扣下雪鏡,拍拍他胳膊:“我去玩了,拜拜!”
尾音還飄在空曠偌大的雪場,粉色身影已經颯爽衝下雪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滑幾步都會摔屁墩的菜鳥了。
梁靖森唏噓,也佩服她的進步。
他沒容她跑太遠,顧著她安全,熟練地快速下場,追上去。
玩了一上午,裴玉累得中午回到民宿飯還沒吃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沒看見梁靖森,怔鬆下床,喊了兩聲。一點回應沒有,她回房間找手機。
就聽到開門聲。
她快步出去,見梁靖森從外麵回來。她不喜歡這種突然的消失,有點沒控製住語氣:“你乾嘛去了,至少該給我發條消息吧。”
梁靖森站在原地沒動,提提手中的袋子:“出去買飯了。”
“……”
其實理由不重要,在氣氛安靜的兩秒間,裴玉已經平複好自己的情緒,甚至覺得對他有點抱歉。她想說聲不好意思,但對方臉色好像也一般,沒和她說話,轉身去餐廳。
這種冷淡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下午。
他們好像為了雞毛蒜皮的的小事冷戰了。
攝影師特彆高效率,已經把修好的照片傳給裴玉,她躺在床上一一翻看照片,心思卻全然不在,反倒一直用餘光偷瞄躺在她身邊,用筆記本處理工作的男人。
梁靖森為什麼還不主動和她說話?
“咳。”
裴玉故意弄出點聲,換了個人聊天:[江湖求助,來把1v1,開麥開麥]
三分鐘後,她同梁靖森一樣靠坐在床頭,進入遊戲,聲音瞬間就變甜了,夾起嗓子:“哥哥,哥哥,我準備好了,可以開了。”
梁靖森敲鍵盤的指尖一顫。
他轉頭看了眼,她在打遊戲,既然叫哥哥,應該是裴潤。這種理所當然對她社交圈的信任,讓他很快收回目光,繼續工作。
可還不到一分鐘,裴玉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哥哥,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人家快被對麵打死了……”
國內臨時被叫來打單機的金譽:對麵?對麵不是我嗎??
他懵了:“你到底會不會玩?”
聽到男人聲音,裴玉逮著機會繼續演,拿腔弄調的:“不會~那你哪天有時間教教我吧。”
梁靖森一下合上自己的電腦。
轉身拿過裴玉的手機。
儘管隨時做好被他教訓的準備,裴玉還是嚇一跳,隨即哀嚎出聲:“哥哥,你千萬彆說話!我先下了,我老公回來了……”
本來就是單機1v1,她退後台也不會害了誰。
裴玉把搶回的手機藏進被子裡,反倒一臉得意:“你不是不理我嗎。”
梁靖森伸手要手機:“我看看是哪個哥哥。”
裴玉不說,彆開臉。
周圍空氣都似凝固,氛圍冷繃。梁靖森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收回手,翻身覆下,就把她睡褲脫了下來。
“啊……”
裴玉羞恥抵抗:“你彆鬨!”
梁靖森根本不聽,看樣子還要繼續扒她衣服。外麵天還沒黑,裴玉丟不起這個人,慌忙按住他的手,鬨了個大紅臉:“金譽……我讓他陪我玩遊戲……他什麼都不知道……”
“……”
室內一片靜寂。
許久,梁靖森翻身下床。再回來,他把自己手機丟到床上,唇角輕扯:“金譽說你是神經病。”
“……”
裴玉臉熱:“我不信!”
“……”
“就不信。”
她自我安慰:“他是我好朋友,才不會站你那邊。”
梁靖森剛要過來弄她,裴玉手機亮起,是婆婆的視頻電話。她瞬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朝敢對她黑臉的男人挑釁炫耀:“你媽的電話,等著吧,看我怎麼告狀。”
“……”
梁靖森哼笑,輕飄飄一句:“你也給我等著。”
等什麼?
天剛黑,裴玉就被梁靖森拽著腳踝,拖到大床中心。他覆在她身上,動作大膽,肆無忌憚就算了,放在她不遠處的手機一直響著慢節奏的降調英文歌。
他有意控製速度,不顧她得不到滿足的委屈表情,故意折騰她,讓她卡在上不去下不來的焦渴狀態中,快要瘋了。
曖昧纏綿的氛圍勾起男人心底的惡念。
梁靖森垂睨著那張蹙眉隱忍的小臉,沉身,湊到她耳邊,熾熱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惡劣地輕笑:“裴裴,這首歌沒有高潮。”
“……”
明知他現在故意耍壞,裴玉卻被他這種遊刃有餘的掌控感和危險魅力吸引,她眼眶熱出霧氣,音調顫著:“有……有……”
梁靖森冷靜掌控一切:“沒有。”
“……”
裴玉都在抖了,抬手抱著他寬闊的背,越摟越緊,仰頭深吻他:“你給我……”
梁靖森心口鼓脹,下一秒,爬滿青筋的大掌折起她的腿。
完全是亂來。
他自願沉溺進去。
(if i was your boyfriend i'd never let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