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景雪宇見四周無人,便把蘇雨琳拉到了樹林裡麵。蘇雨琳一進樹林,便撲到景雪宇懷裡,哭訴著父親要把她嫁給龍孝陽的事兒,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景雪宇一邊聽著,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可他的眼神卻在不停地左右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人之後,他的手竟慢慢地向著蘇雨琳的衣服裡滑去。
蘇雨琳畢竟是大家閨秀,家教甚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圖,頓時又羞又惱,用力地推開景雪宇,說道:“景公子,不行,我們還沒成親,這樣做不合禮數,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景雪宇卻不肯罷休,一把抱住蘇雨琳,急切地說道:“雨琳,彆怕,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現在你父親不同意我們的事兒,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就不得不答應我們了。”
蘇雨琳拚命掙紮著,眼中滿是驚恐與抗拒,說道:“景公子,你彆這樣,我們不能這樣做,這是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情。就算我父親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再想其他辦法,求你了,彆逼我。”
龍孝陽和蘇雨荷很快走到河邊一處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蘇雨荷望著平靜的河麵,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龍大哥,你真的會娶我姐姐嗎?”
龍孝陽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是父親生前定下的親事,隻要蘇家不退婚,我身為晚輩,也隻能接受。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違背。”
蘇雨荷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呼喊聲:“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龍孝陽和蘇雨荷聽到喊聲,立刻起身,朝著呼喊聲的方向跑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跑到了事發現場。隻見這裡已經圍了好幾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被救上了岸,正蜷縮著身體坐在河邊哭泣。她頭發淩亂,衣衫濕透,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蘇雨荷見狀,連忙蹲下身子,溫柔地說道:“大姐,你彆哭了,已經沒事了,人平安無事就是萬幸。”
那女人哭著抬起頭,看了一眼蘇雨荷,說道:“蘇二小姐,我沒臉活了啊!”
蘇雨荷連忙追問:“怎麼了,不就是掉水裡了嗎,現在已經上岸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跟我說。”
這時,旁邊有個圍觀的人說道:“你是蘇家二小姐吧,你有所不知,她可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而是被人扔下去的。”
蘇雨荷聞言,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什麼,誰乾的?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人如此大膽放肆!”
那人繼續說道:“是這女子在這兒洗衣服,突然有個男人跑過來抱住她。這女子回頭就打了那人一巴掌,那人惱羞成怒,就把她扔到河裡去了。”
蘇雨荷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大聲問道:“誰啊,到底是誰這麼可惡?”
這人剛要開口,卻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似乎有些忌憚。蘇雨荷見狀,繼續追問:“說啊!這裡有捕快在,你不用害怕,有我們給你做主。”說著,她指向了龍孝陽。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龍孝陽,那人這才小聲說道:“是白家公子白向天。”眾人一聽是白向天,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那人又接著說:“知道了是他又能怎麼樣啊,誰敢惹白家啊!他家有錢有勢,在這雲州,誰要是得罪了白家,那可就沒有好果子吃。”
蘇雨荷聽了這話,也立刻站起身來,沉默不語。她深知白家的勢力,心中雖然氣憤,但也有些無奈。
龍孝陽把蘇雨荷拉到一邊,問道:“怎麼了,我一直沒問過你,這白向天到底怎麼回事?他在雲州很厲害嗎,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怕他?”
蘇雨荷小聲說道:“他在雲州家裡有錢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他的父親是雪山派的掌門。當年雪山派的掌門白羽是他父親的叔叔,後來白羽死後,很多雪山派的弟子都照顧白向天的父親,也就是白雲湖。後來在前幾年,白雲湖當上了掌門人之後,白向天就變得無所忌憚了,在雲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你知道的,雲州隻是一個小城,而且位置特殊,在這裡武林人殺一些人,根本沒人管。曾經有很多女子被白向天欺負了都不敢反抗,最後有一個女人被他侮辱了,那女人的丈夫找白向天要說法,結果被活活打死了。而最後白雲湖出麵,隻給了那家人十兩銀子就把事兒給平息了,根本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龍孝陽聽了,心中怒火中燒,說道:“好一個武林名門正派,掌門如此囂張跋扈,縱容兒子作惡,難道就真的沒人能管得了他了嗎?”
這時,那女人突然掙脫眾人的阻攔,再次朝著河裡衝去,想要自殺。龍孝陽眼疾手快,趕緊跑過去,一把拉住她,喊道:“大姐,你不用如此想不開,我這就去替你討回公道,絕不讓那惡人逍遙法外!”
這時,幾個圍觀的人連忙勸道:“官爺,你隻是個捕快,可千萬彆去啊。你不知道,以前不是沒有人找過他麻煩,曾經還有一個捕快去抓白向天,結果被打得半死,你去了也隻是白白吃虧。”
龍孝陽一聽,更加堅定了決心,說道:“這樣的話,那我就更要去了。身為捕快,要是連欺負婦女的無賴之徒都不敢抓,那還當什麼差,拿什麼守護這一方百姓!”說完,便大步向著城裡的白府走去。
蘇雨荷見攔不住他,心中十分焦急,心想龍孝陽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得趕緊找孫典史出麵阻攔才行。於是,她轉身朝著縣衙的方向跑去。
這邊,龍孝陽懷著滿腔的憤怒與正義,很快就來到了白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