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開的瞬間,沈清歡猛地拽住青禾纖細的手腕,青禾踉踉蹌蹌得被扯進去。
“姐姐的腳傷”青禾話音未落,沈清歡已經冷笑著鬆開手,紅唇勾起惡毒的弧度:
“好好享受陸少爺的款待吧。”
說完便閃身退出,哢噠的落鎖聲在寂靜的套房裡格外清晰。
青禾轉身想去擰門把手,卻被身後的男人猛地扯回客廳中央。
陸沉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冰冷的光,目光像蛇信子般黏膩地爬過她全身,女孩穿著淺藍色針織短上衣,配上白色的半裙,清純極了。
“沈二小姐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能騙過不少無知的人”
“一麵和那個清純的少年畫家眉來眼去,”他步步逼近,手指撫上她顫抖的肩頭,“一麵又在車庫裡發出那麼動聽的聲音”
男人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多我一個,應該也沒什麼區彆吧?”
青禾驚慌後退,單薄的脊背抵上冰冷的牆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來接姐姐的”
“裝什麼純?”
陸沉突然暴起,一把扣住她細白的手腕按在牆上,力道大得立即浮現紅痕,“那個天真的少年知道你在外麵這麼放蕩嗎?”
他俯身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頸側,“我真是可憐他,和當初的我一樣被蒙在鼓裡呢……”
青禾偏頭躲開他湊近的唇,發梢掃過男人下巴:“我沒有,你放開我。”
係統暗中發力,讓她掙脫鉗製,靈巧地從他臂彎下鑽出。
“跑什麼?”
陸沉扯鬆領帶追來,一把將她抵在靠近門邊的餐桌上。
“讓我好好嘗嘗……”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領和肩帶,雪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他呼吸一滯,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住……
青禾死死偏過頭,貝齒將下唇咬得泛白。
淚水在眼眶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原來不是誰都可以的眼前男人的籠罩觸碰讓她惡心極了
【江宴……】女孩無力地在心底呼喚……
“砰——”
房門被猛地推開,撞擊上牆壁發出巨響,驚到了委屈的女孩。
她知道是江宴來了。
陸沉還未來得及從青禾頸間抬頭,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掀翻在地,男人的拳頭接踵而至。
他驚愕地抬頭,正對上江宴猩紅的雙眼,那個從來桀驁懶散的江氏掌權人,此刻臉色凶狠暗沉的不成樣子。
“江宴?”陸沉的眼鏡歪斜地掛在臉上,嘴角滲出血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沈青禾什麼時候和江宴有了牽扯?
他們什麼關係?
青禾滑坐在地,她蜷縮著抱住膝蓋,白色裙擺像凋零的花瓣鋪開。
當江宴的目光掃過她手腕上刺目的紅痕時,眼底的暴虐幾乎化為實質,一腳踩住陸沉想要撐起的右手。
“我的人。”
“你也配碰?”
陸沉疼得冷汗涔涔,卻仍不死心地嘶吼:
“她背地裡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男人!剛才還在我麵前裝純……”
江宴冷笑一聲:“裝純?”
男人剛想說什麼,餘光瞥見青禾正怯生生伸手想拉他的西裝褲角,纖細手腕上還留著陸沉的指痕。
他心疼得厲害,不想再跟不知所謂的人浪費時間。
他彎腰將女孩打橫抱起,讓她窩在他懷中。
青禾把臉埋進他的襯衫,淚水終於決堤。
江宴疼惜地吻了吻她發頂,手臂往懷中又摟緊了一點,“禾禾,彆怕,我在。”
男人抱著女孩往外走,經過癱在地上的陸沉時,丟下一句話:
“她本來就很純。”
女孩跟他的時候,連接吻都還不會,她有多乾淨多無辜,沒人比他江宴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