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被輕輕放在洗手台上,冰涼的台麵讓她下意識瑟縮,江宴立刻扯過浴巾,墊在她身下,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細嫩的腿彎,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他轉身調試浴缸水溫的背影緊繃而專注,單膝跪地的姿勢讓西裝褲繃出淩厲的線條。
男人修長的手指反複試探著水流,眉宇間凝著罕見的謹慎。
太熱怕燙著她,太涼又怕凍著她。
青禾輕輕晃了晃纖細的小腿,涼鞋“嗒”地落地。
她赤足踩上冰涼的地磚,像隻受傷的蝶,無聲靠近她的港灣。
江宴剛設置好恒溫模式站起身,就被一雙柔軟的手臂環住腰身。
“怎麼了,禾禾?”
他嗓音低啞,感受到背後貼上來的柔軟和溫熱。
女孩鬆開攬著他腰的手,牽著他的大掌引到浴缸旁。
她背抵著瓷磚牆,踮起腳尖的瞬間,江宴下意識彎腰配合。
女孩輕輕吻住男人的薄唇,但更讓男人渾身肌肉繃緊的是,女孩的小手拉著他的大掌緩緩往上,最終停下,掌心一片細膩柔軟……
“江宴……”她含著他的下唇輕喃,吐息間帶著未散的哭腔,“我是你的。”
小手隔著大掌,按在那片溫軟上,“你一個人的。”
江宴驟然收緊手掌,他另一隻手撐在她耳側,俯身時陰影完全籠罩住她。
吻從唇角蔓延到頸側,在原先的咬痕上重重碾過:“我知道。”江宴突然托著她的臀將人抱起。
不久,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漸響,愈來愈烈,在空曠的浴室裡回蕩,蒸騰的霧氣模糊了鏡麵。
恒溫浴缸中的水輕輕蕩漾,泛起一圈圈細密的波紋,卻始終等不到主人。
昏黃的燈光斜斜地投射在瓷磚牆上,將男人的身影切割成模糊的輪廓。
明明隻有一個人的下半身影子,卻傳來低沉的喃喃自語:
“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寶貝兒”
“我恨不得當場撕碎他……”
女孩仰著頭看著憤怒的男人,濕漉漉的眼睛裡盛滿了無辜與依賴,長睫上還掛著未乾的水珠。
“禾禾,彆在這個時候,還這麼單純柔弱的看我……”
“我會傷害你……”
女孩柔軟的唇瓣再含住他凸起的喉結,……輕輕……吻過那處滾動的凸起。
……(刪掉)無聲卻堅定地回應著他的不安。
浴缸裡的水漾起波紋,卻無人問津,映著天花板上搖曳的燈光。
花灑的水流不知何時,被人開到最大,變得急促,打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驟雨敲窗。
再後來,洗手台上的護膚品被不小心掃落,玻璃瓶在地麵滾動的聲音,也很快被花灑嘩啦啦的水聲淹沒。
男人精心調試的水溫,在指針劃過一圈又一圈之後,終於開始發揮作用。
江宴俯身將青禾輕輕放入浴缸,溫熱的水流立刻包裹住她疲憊的身軀。
女孩無力地趴在浴缸邊緣,濕漉漉的長發如海藻般散開,隨著水波輕輕晃動。
溫水溫柔地撫過她每一寸肌膚,緩解著那些隱秘的不適。
她纖細的手腕搭在浴缸邊緣,原本刺目的指痕早已被新的印記覆蓋,那是江宴用唇舌一寸寸烙下的痕跡,細密的吻痕如同綻放的薔薇,在瓷白的肌膚上格外醒目。
濕發遮掩下的頸間同樣布滿曖昧的紅痕,一路蔓延至鎖骨下方,在水汽中若隱若現。
江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的暗色愈發深沉。
眼前豔色驚人,他伸手撥開黏在她背上的發絲,指尖輕輕撫過那些痕跡……
女孩疲憊地半闔著眼,整個人脆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
他知道女孩已經是極限了,男人克製地收回手,轉身走出浴室。
玻璃門輕輕合上,隔絕了滿室旖旎。
江宴站在門外,水珠順著男人還緊繃的腹肌滾落,在地毯上洇開深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