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能不能跟我去房間一下。”
“宋思思,你知不知羞,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在外人麵前喊我老公。”
“你讓我覺得惡心!”
一句話。
讓她淚水止不住翻湧。
在這個家裡,丈夫是她最信任的人。
除了丈夫,她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
“傅,傅老師,我們去房間裡說,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傅硯亭狠狠甩開她的手,“宋思思,你正常一點好嗎?你再這樣發瘋,我馬上和你離婚!”
“我……我沒,有發瘋。”
宋思思聲音因為發抖變得斷斷續續,她想去抓丈夫的手,男人卻像看見了什麼臟東西。
避之不及。
宋思思隻好隔著桌子看他,用手強撐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傅,傅老師,白清悠懷裡的孩子,是我們的女兒圓子呀。”
宋思思一邊往白清悠身邊走,一邊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嬰兒耳後的胎記。
“孩子耳後有一個紅色的胎記,我見過,就是那個胎記,一模一樣。”
她大哭出聲,向白清悠撲去,“那是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
“啪”一聲。
宋思思被傅硯亭重重扇倒在地,腦袋磕碰在什麼尖刺。
她徹底沒了呼吸,成了一隻孤魂野鬼。
在她四處飄蕩的十年時間裡,宋思思終於發現了白清悠身上的秘密。
原來,她生活的世界是一本書,她是書裡倒黴出奇的作精女配。
女主是白清悠,男主是傅硯亭的哥哥傅硯軒。
白清悠有一個叫係統的東西。
隻要完成攻略男主的任務,就可以回到原來世界,成為億萬富翁。
為了早日完成攻略,她決定把傅硯軒睡了。
每次,還都先把她藥暈。
第一次給傅硯軒下藥,結果被傅硯亭喝了,氣得白清悠把暈乎乎的她踹進了傅硯亭房間。
沒多久,她就懷孕了。
傅硯亭被逼無奈,娶了她。
九個月後,她給男人生了一個兒子。
白清悠第二次給傅硯軒下藥,被下藥的男主寧死不屈。
振臂一揮。
把女主給推下樓了。
傅硯亭把頭上磕出血的女主送醫院,而中了藥男主,理所應當地把她這個女配當成了發泄對象。
十個月後,她又生下了一個女兒。
由於傅硯亭懷疑孩子不是他的,在她生下女兒後,就把孩子送給了不能生育的女主。
騙她孩子死了。
直到後來,宋思思無意間發現那個所謂撿來的孩子,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在宋思思死了以後,女主又開始了各種作妖下藥。
結果她不僅沒得逞,還導致了男主的黑化。
世界崩塌……
宋思思再次睜開眼,是熟悉的大圓桌,上麵擺滿了白清悠愛吃的菜。
對麵的女人看著她笑。
她的左手邊,緊緊依偎她的男孩,是宋思思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白清悠的右手邊,是那個舔狗丈夫。
而她的手腕上,是一條漂亮的銀手鏈。
有一回,他們三個逛國營商場,宋思思一眼就看中了這條手鏈。
特彆喜歡。
但丈夫說貴,沒給她買。
現在,換個人,倒是買得起了。
“思思,你不要怪傅老師,這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不要,他非要送我,我都很不好意思。”
白清悠低頭解釋了句,抬起另一隻手,遮掩住了鏈子。
宋思思冷盯著她,緩緩站起。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奪回親生女兒,撕爛女主光環!
讓所有傷害她的人下地獄!
她朝白清悠走去,那雙漂亮的眸子已經沒了光點。
空洞放大。
偏嘴角勾著笑,陰厲得嚇人。
“鏈子而已,我盒子裡的錢可以買五十條。”
白清悠被看得後背發涼,乾巴巴抿了抿唇。
這個笨蛋就是一個沒用的家庭主婦,她哪裡有錢,還不都是傅硯亭存她那的。
有什麼好炫耀的。
抬頭,宋思思已經走到了她邊上。
女人手指頭往她背上一指,聲音很淡。
“有蟑螂。”
白清悠最怕蟑螂了,嚇得大驚失色,想都沒想就把懷裡的小嬰兒往宋思思懷裡塞。
“傅硯亭!再不來你家吃飯了!”
傅硯亭伸手想去攔宋思思,無奈白清悠一直喊他抓蟑螂。
他腳不受控製地就走了過去。
“宋思思,哪裡有蟑螂,你彆瘋了……”
“啪!”
宋思思一掌扇在傅硯亭臉上。
使了狠勁。
男人眼鏡被扇飛在地,捂住的半邊臉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房間裡瞬間安靜如雞。
“你……你敢打我?”
“沒錯,我打的就是你!”
宋思思一手懷抱嬰兒,大步走到廚房,操起一把菜刀。
“你……你想乾嘛?”
傅硯亭看她眼球脹出血絲的樣子,往後退了兩步。
白清悠也沒好多少,嚇得眼眶掛著眼淚。
兒子傅青川把頭埋在白清悠懷裡,抱得很緊。
“媽媽,媽媽好可怕呀,像魔鬼一樣。”
看著兒子,宋思思笑出聲。
“這狗東西這麼喜歡你,以後,就送你了。”
她緊了緊懷中的女嬰,“小公主,就歸我了。”
傅硯亭眉頭蹙得極深,看她拿著鋒利的菜刀,也不敢靠近,隻能手指遠遠指著她。
“你乾嘛?把小圓子放下!”
宋思思手上舉著刀,緩緩轉頭,淩亂的頭發下,噙著一抹笑。
怎麼看怎麼恐怖。
“你,你到底想乾嘛……宋思思,殺人是犯法的……”
宋思思把傅硯亭逼退到牆角,比巴掌還大的菜刀一刀劈向他頭頂。
土牆直接被砍出一個大洞。
“傅硯亭,你把我女兒送人,我要和你離婚!”
男人愣了愣,不留情麵地譏笑,“宋思思,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這個家,你有賺過一分錢嗎?”
“就做那一點點家務,懶得要死。”
“你也不想想離婚了,你能去哪裡,誰要你!”
女人舉著菜刀,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太多情緒。
對於丈夫的挖苦嘲諷,她早已麻木。
“錢歸我,房子歸我,而你,淨身出戶。”
“我憑什麼給你?”
“就憑你是白清悠的姘頭。”
宋思思掀唇一笑,“一個老師,在外麵拈花惹草,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沒證據的事……”
宋思思掃過白清悠,冷聲打斷。
“她手上的鏈子,很貴吧,物證,屁顛屁顛跑去給我那狗兒子開家長會,人證。”
“你們三還三天兩頭逛公園,賣冰棍的小哥,鍛煉身體的大爺,坐在樹下乘涼的大媽,全都是可以作證的人。”
“證明你們奸夫淫婦,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