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突然傳來嬰兒嘹亮的啼哭,緊接著是卡普標誌性的大笑:"哈哈哈!這小鬼的拳頭真有勁!不愧是羅傑的——咳咳!不愧是老子的孫子!"
瑞特黑著臉衝進去,一把掀開門簾:"卡普!你吵死了,不要吵著露玖姐休息——"
話音未落,他的視線定格在床榻上。
露玖靠坐在床頭,臉色蒼白卻帶著溫柔的笑意。
她懷中抱著兩個繈褓,其中一個正被卡普笨手笨腳地舉高高,另一個則安靜地蜷縮在她臂彎裡,小手抓著母親的一縷金發。
"瑞特"露玖輕聲喚道,溫柔的看著瑞特,"你回來了。"
瑞特站在原地,喉嚨發緊。
這些年來刀光劍影的海賊生涯,此刻竟讓他手足無措,
香克斯跟巴基上船時候咋沒給他這種感覺,香克斯是未來之皇,巴基是未來的新四皇,可能瑞特根本沒法當小孩看吧。
卡普把哭鬨的安塞到他懷裡:"愣著乾嘛?抱抱孩子們!"
"等、等等!這小鬼怎麼這麼軟?!"瑞特僵硬地托著嬰兒,血霧不自覺地收斂到極致,生怕傷到他。
香克斯跟巴基?????我們小時候不軟嗎?愛會消失對嗎?
安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小手拍在他臉上。
佩羅娜和羅賓擠在門口,眼睛亮晶晶的:"好小!好可愛!"
莫利亞的影子悄悄伸長,戳了戳安的臉蛋,結果被嬰兒一把抓住。向來陰森的陰影殺手竟手忙腳亂:"咈嘶嘶嘶鬆、鬆手!影子有點涼。"
卡普手忙腳亂地托著哭鬨的艾斯,這位征戰多年的老海軍現在滿頭大汗:"臭小子彆哭了!老夫已經很努力了!"
瑞特毫不留情的嘲諷:"你抱反了,白癡老頭。嬰兒的頭要托住,你給艾斯頭朝下,他不哭才怪。"
"哈?老夫當年帶多拉格的時候——"
"所以他現在去搞革命了?"瑞特放下安,一把搶過艾斯,單手穩穩托住嬰兒的後頸,另一隻手輕拍繈褓,"看清楚了這就是專業,老家夥。"
艾斯的哭聲立刻小了,眨著淚眼好奇地看向瑞特。
卡普瞪大眼睛:"你小子怎麼會"
"香克斯巴基三歲還尿床。"瑞特熟練地抖開尿布,"你以為羅傑船上的實習生是誰在帶?"
"噗哈哈哈!"瑪琪諾看著卡普漲紅的臉,趕緊遞過衝好的奶粉,"卡普先生,試試這個?"
卡普接過奶瓶,如臨大敵地塞進安嘴裡——
"咳!咳咳!"小小安被嗆得滿臉通紅。
"你彆放在到她嘴裡那麼深啊!"瑞特箭步上前搶過奶瓶,"剛出生的小孩子還拿捏不準力道的。"
露玖躺在床上忍笑:"卡普先生,要不您還是"
"不行!"卡普擼起袖子,"老夫今天非要學會換尿布!"
十分鐘後——
"咿呀!"艾斯一泡尿精準滋在卡普臉上。
羅賓默默用能力變出三隻手:一隻遞毛巾,一隻按住掙紮的艾斯,還有一隻捂住佩羅娜笑得太大聲的嘴。
"混賬小鬼!"卡普抹了把臉,突然咧嘴一笑,"不過還是很精神的嘛真像老夫的孫子!"
瑞特翻了個白眼,他已經放棄了,卡普這老小子是打定決心占羅傑和自己的便宜,把艾斯舉到與卡普平視的高度:"看清楚,艾斯叫哥爾·d·艾斯。"
"現在也是老夫的!他對外隻能是蒙奇·d·艾斯。"卡普突然壓低聲音,"倒是你"他指了指瑞特身後。
瑞特回頭,發現小安正在抓他靠在牆上的黑潮大劍,
"這丫頭也是蠻好動的啊。"瑞特對著這個原劇情中可能已經夭折的孩子格外的用心,
夜深人靜時,卡普和瑞特並肩坐在酒館屋頂。
"說真的,"卡普灌了口酒,"你比老夫適合當家長。"
瑞特望著海麵:"有經驗了,畢竟養過兩個孩子。"
兩人碰了碰酒瓶,月光下傳來嬰兒此起彼伏的啼哭。
卡普突然跳起來:"又怎麼了?!"
"餓了。"瑞特淡定地掏出兩個奶瓶,"這次記得試溫度——算了,你去泡奶粉就是謀殺。"
經過一晚上的忙碌,
黎明時分,卡普再次拎著酒瓶坐在屋頂,罕見地沒有吵鬨。
瑞特躍上來,扔給他一包甜甜圈。
"怎麼,當爺爺太開心,連海軍都不想當了?"瑞特調侃道。
卡普灌了口酒,突然道:"戰國那家夥猜到艾斯的身份了。"
瑞特毫不意外,
"但他不會說。"卡普望向海平麵初升的太陽,"就像當年神之穀的事有些秘密,海軍高層心照不宣。隻要艾斯的身份不被世界知道,你我都在,兄妹兩人就是足夠安全的。"
兩人沉默片刻,卡普忽然咧嘴一笑:"不過那小鬼的妹妹——安,可是老夫正兒八經的孫女!"
瑞特翻了個白眼:"露玖姐同意了嗎?"
"當然!"卡普理直氣壯,"老夫連孫女的婚禮場地都選好了!就定在馬林梵多!他倆維持繼承老夫衣缽,當海軍哈哈哈哈。"
"幻想罷了,不過我現在就砍了你啊,你就是這麼想當我爹啊,卡普看招。”
兩人沒有真的動手,開玩笑,剛把兩個小祖宗哄睡了,這裡要是聲音大了,再給他倆吵醒了,他倆都瘋。
”羅賓那個娃娃,我想留在這裡,他的未來並不在我的船上。“
卡普扣著鼻子:“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三個無所謂的。“
瑞特囑咐道:“你要是敢給它們放在山賊手裡,我就整死你。“
卡普摳鼻子的動作一頓,他還真有這個想法。
晨光中,露玖抱著安走出酒館。嬰兒在母親懷裡睡得香甜,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方才艾斯哭鬨時不小心踹到了她。"
佩羅娜興奮地飄起來:"我可以教安哦?我一定會把安培養成最可愛的幽靈公主!"
羅賓輕輕碰了碰安的小手,低聲道:"我可以教她識字。"
艾尼路蹲在房簷上冷哼:"麻煩的小鬼。"——卻被莫利亞的影子突然掀翻,正好掉進瑪琪諾剛晾的尿布堆裡,莫利亞也是愛崽屬性大爆發了。
“你就中二吧!艾尼路,昨天晚上你的心網一直沒關吧。”
瑞特望著這一幕,忽然想起羅傑當年醉酒後的胡話:"庫哈哈哈!等老子有了孩子,一定要組個'二代海賊團'!"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艾斯。小家夥不知何時抓住了他的衣領,睡得口水直流。
"船長"瑞特輕聲道,"你這混蛋,倒是給自己留了個最棒的寶藏啊。"
三天後的黃昏,布魯馬·傑克遜號再次起航。露玖站在碼頭,懷中抱著兩個嬰兒,羅賓跟露玖就旁邊。艾斯不安分地揮舞著手臂,而安則安靜地注視著逐漸遠去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