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曼吐出一口煙圈:"船長,我們跟你一起去,你們兩個人去太冒險了,我們雖然實力一般但也可以幫你們清掃一些雜兵。"
拉基·路啃了一口雞腿,含糊不清地說道:"就是,瑪麗喬亞那種地方,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耶穌布擦拭著狙擊槍,咧嘴一笑:"天龍人的腦袋,我還沒打過呢。"
香克斯卻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但眼神卻格外堅定:"不行,這次你們得留下。"
"為什麼?!"船員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香克斯站起身,拍了拍貝克曼的肩膀:"因為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他的目光轉向遠處,露玖正帶著孩子們在廚房裡忙碌,歡笑聲隱約傳來。
"——保護他們,我沒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貝克曼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明白了。"
拉基·路撓了撓頭:"嘖,真拿你沒辦法。"
耶穌布收起槍,聳了聳肩:"行吧,誰讓你是船長呢。"
瑞特看著這一幕,嘴角微揚:"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們船長一根頭發。"
“那麼,小的們,開宴會了。”香克斯對著船員喊道。
香克斯敏銳地注意到,自從談話結束後,瑞特對待耶穌布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
每當耶穌布想要搭話時,瑞特要麼直接無視,要麼就用一種近乎輕蔑的眼神掃他一眼。
晚宴時,耶穌布試圖活躍氣氛:"說起來,我兒子烏索普應該也長成大小夥子了,那小子一定——"
"砰!"
瑞特突然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血色的霧氣在周身若隱若現:"你兒子?你還有兒子?"
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下來。香克斯皺眉:"大哥?"
耶穌布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啊,我離開村子時他才兩歲,現在應該已經是個勇敢的小——"
"勇敢?"瑞特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一個連家都不敢回的父親,有什麼資格談論兒子的勇敢?"
耶穌布的臉色變了:"我那是為了追求夢想!海賊旗在召喚我——"
"放屁!"瑞特猛地站起身,但嘴巴跟淬了毒藥一樣,"用夢想當借口拋棄責任,你比那些奴隸販子更讓人惡心!至少他們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就是人渣!"
香克斯連忙擋在兩人之間:"大哥!耶穌布他——"
"小香克斯,"瑞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這種人嗎?"
他指向耶穌布,“這種人,沒有擔當的軟蛋我看見都煩,要不是他是你的船員,我都要開始抽他了,話又說回來我現在就想抽你。”
耶穌布握緊了拳頭:"我不是——"
"不是什麼?"瑞特譏諷地笑了,"你敢說你出海後回過一次家?看過一次你兒子?知道他長多高了?喜歡吃什麼?害怕什麼?"
耶穌布啞口無言。
"我猜你一定很自豪吧?"瑞特繼續毒舌道,"覺得你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偉大的海上戰士?可惜啊,就算他真成了海上戰士——"
他湊近耶穌布,一字一頓地說: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香克斯深吸一口氣:"大哥,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香克斯可是清楚自己的瑞特大哥可是能夠預知未來的,他一定是看了什麼,所以才這麼的討厭自己的夥伴。
海風卷著鹹濕的氣息拂過兩人之間,瑞特沉默了片刻,眼神罕見地嚴肅的看著香克斯:"你知道他有個兒子吧?"
香克斯一愣:"烏索普?可那是他——"
"——為了'夢想'拋下的家人。"瑞特冷笑一聲,血霧在指尖纏繞,"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月光下,香克斯看到瑞特眼中翻湧著某種他從未見過的情緒。那不是一個海上皇帝該有的眼神,而是更私人對事情的不忿。
他可知道瑞特大哥是一個十分注重家人,
"我見過那個叫可雅的小鎮,"瑞特的聲音十分的平穩,
"見過那個天天在海岸邊等父親的孩子,見過病床上還在為丈夫辯解的妻子。"
“你見過一個孩子天天盼望著自己的父親,能夠回來看一看身邊的母親,甚至他期盼著自己的父親可以帶回治療母親的方法。”
耶穌布對著瑞特詢問道:“這是真的嗎,班奇娜病了!”
瑞特十分嘲諷的看了一眼耶穌布,沒有理他。
"大哥,我"香克斯看著瑞特。
"你也是幫凶。"瑞特打斷他,血色的眸子直視香克斯,"海賊的夢想?嗬,連回家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的懦夫,也配談夢想?連我們船長都知道臨死之前,把家人托付給我。"
“你是他的船長,明知道人家有孩子,為什麼不讓他找機會回去看看,你是得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一個狙擊手,但是你讓一個孩子從小失去了父親,讓一個妻子失去了丈夫,你讓一個妻子臨死之前都看不到丈夫的最後一麵,隻是為了追尋你們狗屁的夢想,這都想不到,你要招什麼船員,香克斯!!!!你身為船長毀了一個家庭!!!”
香克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整個宴會的氣氛凝固到了冰點。
耶穌布渾身顫抖著,突然跪倒在地:"班奇娜她病得很重嗎?"
瑞特冷冷地看著他:"現在知道問了?"
香克斯深吸一口氣,走到耶穌布麵前,將他扶起:"耶穌布,我們明天就啟程去西羅布村。"
耶穌布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船長可是瑪麗喬亞的事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我td。”瑞特真是惱了,真的給他們點教訓了。
一道血霧刃朝著香克斯就劈了過去,香克斯的船員不是他能教訓的,但是他可以教訓香克斯。
"去他媽的瑪麗喬亞!"香克斯罕見地爆了粗口,手用刀出鞘斬碎的血刃,草帽下的眼神堅定如鐵,"家人比什麼都重要!"
他轉向瑞特,深深鞠了一躬:"大哥,對不起。我確實不配當這個船長。"
瑞特的表情終於鬆動了一些,他歎了口氣:"小香克斯,你還記得羅傑船長下船的時候對我們說過什麼?"
香克斯抬起頭,眼中泛起淚光:"他說'不要為了夢想,忘記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