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招損,謙受益!
如今的賈家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賈玌已然位極人臣,並且還手握重兵,足足七萬兵馬!
這七萬兵馬可是賈玌在慶帝花銷大量銀子支持下,而練出來的精銳啊!
彆以為戰爭就是人多就可以打的。
君不見,即使是校長,至今都還沒有明白其中失敗的原因,依舊高呼優勢在我!
這可是真正的以史為鑒啊!
如果若是賈元春還有那私心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賈玌一定會被逼到走上一條不可回頭的路,而賈玌也不想走那樣的路!
慶幸元春是個賢淑之人,不似王夫人那般短視以及有著與能力不符的野心!
賢德妃微微沉吟,目光從古琴上收回,不再糾結,轉而看向賈玌,輕聲道:
“弟弟此番出征,軍中諸事,亦如調琴,不可操之過急。”
賈玌心領神會,拱手應道:“娘娘教誨,臣銘記於心。此次北伐,臣定會審時度勢,穩步前行,絕不貿然行事。”
賢德妃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關切與憂慮:
“宮中局勢錯綜複雜,瞬息萬變。你在外征戰,切不可掉以輕心。凡事以自身安危為重,家中老小皆盼著你能平安凱旋。”
賈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誠摯地說道:
“娘娘放心,臣自會萬分小心。隻是宮中諸事,還望娘娘多多留意。若有任何難處,還請娘娘儘管派人告知臣,臣必定竭儘全力。”
賢德妃輕歎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期許:
“身處這深宮大內,到無何事。隻是如今有了這孩子,本宮更是一心盼著家族安穩昌盛,你能早日得勝歸來。”
說罷,她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滿是慈愛與溫柔的光芒。
“陛下,此乃神武侯與賢德妃相見相談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記下!”
禦書房內,慶帝端坐在龍案後,手中把玩著一枚白玉扳指,望向給他呈遞一卷宗的夏守忠!
慶帝眉毛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望著夏守忠,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笑道:
“根本就沒有看的必要。夏伴伴,朕說得對不對?”
夏守忠一聽,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毫不猶豫地躬身奉承道:
“陛下聖明!陛下洞察一切,這天下之事皆逃不過陛下的法眼。
神武侯向來忠心耿耿,與賢德妃之間的交談也是關切家族與陛下之事,陛下自是心裡有數,無需查看這卷宗。”
慶帝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白玉扳指,神色中帶著幾分自得:
“賈玌這小子,朕向來信得過。當初大力支持他練兵,便是看中了他的才能與忠心。
這些時日,他為朕、為這江山社稷可是出了多少力。
至於賢德妃,深明大義,也從未讓朕失望。”
夏守忠忙不迭點頭:“陛下慧眼識人,神武侯與賢德妃能得陛下信任,那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慶帝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豪情:
“神武侯此次出征遼東,朕相信他定能凱旋而歸。待他歸來,朕定要”
————————
申時三刻,夕陽西斜,餘暉灑落在侯府的青瓦紅牆上。
賈玌快馬加鞭趕回侯府,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聲響。
剛一踏入府門,遠遠便瞧見大堂之中人頭攢動,烏泱泱的竟是賈家闔府上下齊聚於此。
眾人或坐於椅上,或靜立一旁,表麵上看去一團和氣,可那氛圍裡卻隱隱透著幾分凝重肅穆。
賈玌不禁微微一怔,心下暗忖,不過是回來得稍晚了些,怎得家中擺出這般陣仗?
略一思索,便也知其中大概緣由,當下大步流星朝著大堂走去。
管家劉興早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哈著腰道:
“侯爺可算回來了。”
賈玌一邊闊步前行,一邊吩咐道:
“劉管家,速去安排些膳食來。今日既然闔家都聚在一處,那就都留下用膳吧!”
劉興趕忙躬身,賠笑道:
“侯爺放心,太太和老爺早前就吩咐下去了,廚房一直將飯菜熱在鍋裡,此刻便能傳膳上桌。”
賈玌微微頷首,舉步邁入大堂。
刹那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那一雙雙眼中,有飽含關切的,有滿帶期許的,亦有隱隱擔憂的,一張張神情各異的麵容,讓賈玌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忍不住微微搖頭,啞然失笑。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先向著上座的賈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口中說道:
“老祖宗萬安。”
而後又依次向賈敬、賈梁氏、賈赦、賈政以及在場的一眾女眷們一一欠身行禮,禮數周全後,這才笑著說道:
“瞧我這一回來,倒讓大家夥兒都聚在這兒了。一個個還都麵帶憂色,這卻是為何呀?”
賈母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慈愛與憂慮,嗔怪道:
“玌哥兒,你還明知故問?你要掛帥出征遼東這事兒,如今府裡上上下下可都傳開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叫我們如何能放得下心喲!”
賈玌聽聞此言,神色稍緩,快步走到賈母身旁,和聲細語地說道:
“老祖宗,孫兒知道您擔心,但此次出征是我的職責所在,也是我的心願。
隻是此次遼東戰事,實乃關乎國家氣運。孫兒既身處其位,自當謀其政,又怎能坐視不管呢?”
眾女眷們聽了這話,雖都未再多言,可那眉眼間流露出的擔憂卻是一目了然。
賈玌見此情景,也不再多費唇舌,轉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賈琮,神色沉穩,聲音低沉有力地說道:
“琮弟,明日收拾停當,重新回神策營待命!”
賈母等人一聽賈玌這話,臉色皆是微微一變,瞬間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
賈琮卻渾不在意,反倒眼中閃過一絲按捺不住的興奮之色,當下立刻挺胸抬頭,雙手抱拳,朗聲道:
“是,族長!琮兒必定不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