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領命而去,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榮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隻覺心中一陣心悸,似是大限將至一般
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最終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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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忠順親王府中,燈火通明。
"王爺,"周世安輕叩書房房門,“卑職有事稟報。”
房內傳來忠順親王低沉的聲音:"進來。"
周世安轉身對暗處打了個手勢。
兩名侍衛押著一個黑衣人走進來,雖被製住,眼中卻不見慌亂。
"王爺,"黑衣人單膝跪地,從懷中取出密折,"我家老爺命小人親手將此物交給王爺。"
忠順親王接過密折,指尖在火漆印信上輕輕摩挲,確認無誤後緩緩拆開。
麵上不動聲色,依舊是一副沉穩威嚴的模樣,唯有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然而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張榮這老狐狸,真將這些人儘數列出!?"忠順親王心中暗驚,目光在名單上快速掃過,"戶部侍郎李崇義、兵部郎中王肅、錦衣衛指揮同知趙德全"
每一個名字都讓他心頭劇震。
這些人或是朝中重臣,或是要害部門官員,沒想到竟都是張榮的黨羽!
果然——文官結黨,其危害不亞於武將手握重權、統領大軍。
武將擁兵自重,威脅朝堂軍事安全,但至少是可見的,擺在明麵上的。
可一旦文官結黨,便如一張無形大網,悄然滲透於朝政的每一處縫隙。
"好,很好。"忠順親王強壓下心中的駭然,將名單重新收好,望向單膝跪地之人,"你家老爺果然識時務。"
忠順親王微微頷首,再次開口:"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本王很滿意。" 頓了頓,從案幾上取過一個錦盒,"把這個帶回去,就說這是本王的回禮。"
黑衣人雙手接過錦盒,隻覺入手沉重。
他不敢多問,躬身退出書房。
待其走遠,房門關上,忠順親王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狂妄,實在狂妄!”
心中的怒火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平息。
他早有猜測張榮等人野心勃勃,可當這份名單真切擺在眼前,知曉他們竟真妄圖謀反通敵以達成自己的目的時,內心的震撼與憤怒還是難以抑製。
名單上的那一股勢力,已經有動搖大慶根基的力量了!
忠順親王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轉身,目光望向周世安。
此時他的眼神已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沉著,卻仍透著絲絲寒意。
“看來陛下的做法是對的。若再不重拳出擊,任由他們這般肆意妄為,當真要欺天了!”
周世安微微低頭,恭敬回應:“王爺所言極是,這幫人狼子野心,全然不顧朝廷綱紀、祖宗基業,實在罪不可恕。”
“事不宜遲,你即刻通過密道,將這份名單親手交給黃興。告訴他,務必在明日早朝前將此送入皇宮,由陛下定奪。現在立刻動身!”
“王爺放心,卑職明白。”
周世安抱拳行禮,隨後告退。
皇宮禦書房
慶帝的麵容半明半暗,手中握著那份名單,目光緩緩掃過,神色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良久,緩緩合上那份密折,指尖在案幾上輕輕敲擊,一聲、兩聲每一下都仿佛敲在站立一旁的黃興心頭上。
黃興冷汗早已浸透了後背的衣衫。
他不敢抬頭,更不敢出聲,隻能屏息凝神,等待天子的反應。
良久,慶帝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近乎詭異: “黃興。”
“臣在。”黃興嗓音微顫。
“這份名單,除了你和忠順親王,還有誰看過?”
“回陛下,絕無第三人!”黃興立刻答道,“臣接到密折後,便立刻進入宮中,中途未敢停留,更未讓他人經手!”
慶帝微微頷首,目光幽深如潭:“張榮倒是舍得。”
他緩緩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黃興身邊: “朕一直以為,他不過是貪權戀勢,故而不如此依附父皇,卻沒想到”
話音一頓,慶帝忽然低笑了一聲,笑聲裡透著刺骨的寒意:“他竟敢把這張網織得這麼大。”
黃興心頭劇震,不敢接話。
慶帝見黃興不搭話,也不在意,反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禦書房中回蕩,卻莫名讓人脊背發寒!
"遼東路途遙遠,消息傳遞難免耽擱。不過想必明日晚上,賈愛卿就能收到朕傳的消息吧?"
黃興心中一凜,當即開口道:“陛下聖明!最遲明天傍晚之前,便能將此前我等商議的消息傳至賈都督手中。”
慶帝聽到黃興這樣回答,頓時舒了一口氣,重新坐回龍椅上,微微後仰,靠在柔軟的椅背之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明日你你秘密調動所有錦衣衛的力量,將名單上的人全都監視起來,同時也要暗查是否有漏網之魚;
六日後,清國鑲藍旗退兵的消息與遼東軍報一致;
即刻宣——大軍入城!”
黃興聞言,瞳孔猛地收縮,也知慶帝此刻的殺心有多重,隻深深叩首:
"臣遵旨!"
慶帝將桌上的名單緩緩推向黃興,指紙張在檀木案幾上劃出輕微的聲響。
“記住,寧殺錯不放過!”
黃興上前雙手接過,隻覺這薄薄幾張紙重若千鈞。
當即就明白,慶帝此言意味著要趁著此次契機,將一切能殺的人都牽扯進來,一勞永逸!
黃興緊了緊手上握住名單;
嘿!名單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啊,其作用不亞於族譜,而且還能多添些名字上去,真好!
“陛下放心,臣定領會聖意,絕不讓任何一個可疑之人逃脫!”
【時間限製了我,七點到十一點,隻能三章還得拖到明天,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我在這裡就替你們罵一下作者,你們就不用罵了哈! ! !
作者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