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霞聞言,將視線從賬目上抬起,其實細看,就會發現,凜淵長的特彆像凜霞,都是黑頭發、綠色的眸子。
隻可惜,凜淵的父親早逝,而他本人也不怎麼討凜霞的喜歡。
所以自覺醒成為哨兵後,凜霞就將他送到了軍營,凜淵很爭氣,努力攀升到sss級,本來已經順利進入了第二區的白塔工作,但不知為何,他主動申請調到了第七區的黑塔。
凜霞對他從小就沒有什麼關注,凜淵自願去黑塔,她也沒有做出反對,隻是隔一段時間會督促他多獲得貢獻值。
哨兵在塔台的貢獻值越高,對家族來說是有好處的。
如果能在一些特殊任務中立下軍功,就更好了。
凜霞自始至終,都隻把凜淵當作為家族小輩鋪路的工具人罷了。
“是呀,冬兒快滿25歲了,長期待在塔台出任務,一定很辛苦,這次生日把他接回來,讓大家好好給他慶生。”
凜霞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凜冬和凜蝶都是她與a級哨兵生下的孩子,天賦極高,是她最疼愛的兩個孩子。
管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詢問道:“家主,要把凜淵叫回來嗎?”
聽到這個名字,凜霞臉上的笑顏消散了許多,她頓了頓,目光觸及小指上的人魚珍珠戒環。
“他已經三年沒回過家了,你發個消息,他願意回來就回。”
不回也不強求。
距離蘇七淺正式在黑塔開展安撫工作已經過去了快一周,今日是周四,上完今天的班,就可以休息三天了。
想至此,蘇七淺上班的心情都雀躍了不少,已經盤算著放假去外麵玩了。
隻不過現在她的工作量明顯比之前大了不少,因為黑塔全是哨兵,又經常去汙染區出任務,耗量高是正常的。
對她來說能夠接受。
美滋滋的熬到了下午,第一個哨兵敲門後,蘇七淺習慣性的看了一下資料。
居然是之前開會見到的副指揮官之一,琅桓。
眨眼間,琅桓已經走了進來,身著灰色的時尚外套和工裝長褲,高幫的鐵釘靴踩在地板上重重作響。
“向導小姐,下午好。”
琅桓先是客套的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自顧自的坐到了沙發上。
他的瞳色和白宇很像,都是灰色,隻不過他的顏色略深一些,頭發也不像白宇那麼白,是銀灰色。
“你好,琅長官。”
蘇七淺熟練地拿起儀器準備測量暴動值,狼桓笑了笑,“向導小姐,您叫我的名字,好嗎?”
“啊…好吧。”
本來說叫他長官是尊稱呢。
儀器的測量結果很快跳了出來,琅桓的汙染值和其他哨兵相比並不算高,隻有80。
於是她打算用精神力做一個淺度安撫就行了。
就在她坐在琅桓對麵,準備開始安撫時,琅桓卻不滿意了。
“為什麼向導小姐不牽我的手?”
蘇七淺一本正經的回答他,“你的暴動值不高,可以不需要牽手的。”
琅桓的俊臉肉眼可見地低落起來,“可是你給彆的哨兵淨化,都牽他們的手呢。”
蘇七淺想了想,牽手也沒什麼,於是就自然的牽起了琅桓的手指。
對於暴動值不算太高的哨兵,安撫很快結束,琅桓喘著粗氣,濃密的睫毛輕顫,仿佛接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洗浴。
就在蘇七淺想抽回雙手時,琅桓製止了她的動作,提出了一個更無理的要求:“向導小姐,您可以抱抱我嗎?”
蘇七淺不解,“琅桓,你的暴動值已經下降很多了,不需要抱抱的。”
琅桓並不買賬,“預約到您的名額太難了,我就抱一會兒,好嗎?”
蘇七淺有些為難,畢竟除了和女性哨兵有過擁抱的行為外,對男哨兵目前隻進行過牽手,當然,白宇那次強行貼貼除外。
琅桓見蘇七淺猶豫,又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閉眼親吻了一下,以此掩飾自己眼底那幾要溢出的侵占和毀滅之欲。
“我對向導小姐隻有尊敬之意,原諒我可能是由於剛安撫結束,才對您提出這樣的訴求,如果對您造成困擾,請不要往心裡去。”
琅桓一字一句間顯露的十分真摯,仿佛此刻他就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邊立下誓言,蘇七淺自然更喜歡聽話的哨兵。
“那就抱一會兒。”
見蘇七淺鬆了嘴,琅桓得逞的勾起了嘴角,他一把摟起蘇七淺,接近兩米的身高,讓蘇七淺在他懷裡就像一個布偶娃娃。
琅桓讓蘇七淺側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輕輕摟過她的纖腰環抱,並讓蘇七淺的小腦袋掛靠在自己的胸前。
如果不是怕向導小姐反感,他更想試試雙腿岔開的抱姿,但畢竟是向導小姐的第一次,不能太得寸進尺了。
蘇七淺略微有些僵硬的躺在琅桓的懷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好聞的鬆木味的哨兵素,一時有些迷離。
她不知道哨兵素對向導也是有影響的。
匹配度越高,等級越強的哨兵,哨兵素也就越吸引對應的向導。
她鬼使神差的圈上了琅桓的脖子,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優越的側顏、鼻骨以及耳邊酷感十足的機械風耳釘,最後打圈落在了他性感的嘴唇上。
唔……不知道啃一口是什麼感覺。
許是察覺出了蘇七淺的小心思,琅桓又將頭埋低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
他灼熱的鼻息配合濃鬱的哨兵素,肆無忌憚地侵占著蘇七淺的神經和意識。
“向導小姐,想親親嗎?”
蘇七淺下意識地就想回答好,可她堅毅的精神使得她勇敢克製住了自己的歪念,她努力地搖頭,矢口否認:“不,不想親。”
怎麼能跟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就親嘴子呢?
就算他再帥也不行。
她蘇七淺不是這麼隨便的女人。
琅桓就像那狡詐陰險的捕食者,極有耐心的循循誘導無辜的小白兔,一步一步毫無防備地掉入自己的誘惑和陷阱中。
他的鼻尖摩挲過蘇七淺的上唇,在那最後的禁域中反複試探,那銀灰色的眸子中似沁了霧水一般朦朧,或許又帶著幾分情動。
他緩緩出聲,低沉的音節自喉中滾動而出。
“讓我親一口,好不好。”
就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