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切裡森與小熊玩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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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的三層貴賓室裡,帕克正在悠閒的翻閱著一本雜誌。

貴賓室的門被從外推開,帕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來人,隨後又重新將視線落回在書頁上。

“切裡森,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掉廁所了呢。”

被喚作切裡森的男人,沒有理會帕克的玩笑,優雅地在舒適寬敞的沙發椅上落座,一手撐著頭,另一手自然地置於椅子的扶手上。

一對丹鳳眼空空地望著前方,透著摸不清的情緒。

帕克因切裡森的沉默好奇地抬頭,這個男人無論何時看上去都有著無與倫比的矜持貴氣。

“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切裡森收回心緒,帕克是他最親密的朋友,也了解他的許多事情。

“我剛才見到她了。”

帕克放下了雜誌,“誰?”

切裡森深吸一口氣,努力去壓抑自己翻飛的情緒。

帕克握著雜誌的手心微微一攥,能讓切裡森做出如此情緒波動的人物,也隻有那一位了。

沒想到向導工會還真的邀請她過來了。

怪不得切裡森公務纏身,也要參加今年的向導峰會。

看來還是沒有死心啊。

帕克隻是僵了一秒,就迅速斂去眼底的不適,轉而向切裡森露出了一個關切的表情:

“糾纏已無濟於事,她對你做過什麼,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切裡森對上帕克的眼神,薄唇輕抿,似欲言又不能言。

她的動作和表情,明顯是麵對陌生人的反應。

“我覺得她似乎,失憶了。”

切裡森的猜測令帕克表情複雜,端詳了切裡森好一會兒才確信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有趣。”

帕克摩挲著下巴,“我曾經聽說過,在某些巨大的刺激下,為了避免負向情緒的危害,人的大腦會做出一些保護反應,比如主動丟失掉一部分不好的記憶。”

“不過…”

帕克急速調轉了話峰,“那個女人向來善於表演和欺騙,本性惡劣,說不定失憶也隻是她一貫偽裝的拙劣手段。”

帕克湊近到切裡森的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隻不過想再引起你的同情和關注罷了。”

帕克告誡完自己這位多年的好友後,就大步離開了房間,留切裡森一人獨自靜默。

聽見關門的響動後,切裡森朝帕克離去的方向輕飄飄掃過一眼。

先前的茫然和糾結已不複存在,轉而化作眼底的波濤洶湧。

他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小熊玩偶,蹩腳的針線和灰蒙的紐扣彎彎曲曲,屬於是丟垃圾桶裡也沒有人看一眼的破舊玩意兒。

切裡森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玩偶,隨後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他的內心早已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回來了。

宴會正式開始前總有一段枯燥的領導發言,就算作為在包廂裡,也要到走廊邊聆聽以示尊重。

主持人依次邀請了向導工會的領導人輕衣、哨兵工會的領導人帕克以及第四區的行政官上台發言。

蘇七淺百無聊賴的扶著圍欄,胃裡空空,祈禱著無聊的發言環節快點結束。

就在最後一位領導發言結束,蘇七淺以為終於可以開始乾飯時,主持人又笑眼盈盈地說道:

“接下來我將介紹幾位今日到場的特邀嘉賓,他們分彆是…”

就在蘇七淺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罵爹時,她眼角的餘光被出現在主持人身側的一道挺拔的身影所吸引。

他禮貌地向在場的眾人點頭示意,待定睛一看,蘇七淺不免心下一跳,這不就是剛才差點撞上的那個男人?

“切裡森,常駐第一區行政官…讓我們歡迎…”

主持人話音未落,一旁的向導中就有了熱鬨的議論聲。

“切裡森?他就是公允黨議會會長家的小兒子?”

“就是他,智商高,能力強,天賦怪,據說16歲就開始著手幫他的父親處理政務了,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議長也會是他。”

“自由黨這幾年太過沉寂,估計還是公允黨連續執政,切裡森是切裡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咱就彆肖想了…”

蘇七淺偷聽著眾人的談論,她知道公允黨,聯邦政府的兩大政黨之一,已連續執政5年餘。

執政政黨每兩年競選一次,由七大區的所有公民票選,自由黨已經連續兩次沒有競爭過公允黨了。

她收回視線,好巧不巧,正與台上那個男人四目相視,不知道為何,每次看見他心裡就莫名堵的難受。

蘇七淺還以為是兩人磁場不合,迅速移開了視線。

眼見二樓的女人離開了,切裡森的丹鳳眸也黯淡了下來。

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始終是沒什麼表情的。

權貴家族的培養對象,自小就會被嚴苛的要求,不能在外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因為蘇七淺的交際圈並不大,所以除了開頭打招呼的那些向導外,也沒有什麼人來煩她。

如此甚好,她可最討厭應酬這些東西了。

獨立一間包廂,吃飯喝水都有人喂到嘴邊,貼身伺候,這日子過的跟皇帝一樣。

享用過豐盛的午宴後,蘇七淺回酒店房間小憩了一會兒,就換好訓練服前去訓練場地參觀雲雀指揮官的集體安撫教學課。

由於安撫課全是向導在觀摩,除了用於教學示範的哨兵外,其餘閒雜人等均不能進入內場。

白宇將蘇七淺送到大樓的門口,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蘇七淺朝白宇揮了揮手,“你和他們在那邊的休息室等我吧。”

白宇卻一把握住了蘇七淺的手腕,語氣頗有些委屈。

“淺淺,你可以親親我嗎?”

蘇七淺不理解為什麼白宇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請求。

白宇咬咬牙,不甘心地說道:“你都很久沒有和我單獨說過話了,我好孤獨,每次我想放精神體來陪你,都會受到寒梟的阻撓,可是我又很想你…”

打不過寒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一腔委屈無處發泄。

白宇氣憤到連眼角和發梢都是用力的弧度。

蘇七淺聯想到自己確實是有兩三天沒見到耶耶了,寒梟的性格她清楚的很,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背地裡還霸淩同事。

這個壞習慣得好好給他糾正過來。

眼前的白宇眉眼汪汪,好一個委屈巴巴的小狗模樣,蘇七淺為了安撫心靈受傷的白宇,拉著他的衣領向下,在他的側臉上輕描淡寫地留下了一個吻,還摸了摸他的小狗頭。

雖然很淺,但亦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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