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淵和寒梟都不約而同地抽出了腰間的軍用匕首,同高階汙染體展開了廝殺。
3s哨兵與其他等級的哨兵之間是存在壁壘的,無論是反應能力、敏捷度還是力量,都是頂尖的存在。
涼昭和琅桓也及時的支援了過來。
由於被食物和動靜吸引過來的汙染體越來越多,通常會達到一個峰值後才會停歇,眾哨兵都紛紛召喚出了自己的精神體。
小龍已然變身為巨龍 ,在高空盤旋俯衝,無差彆地向前方黑壓壓襲來的汙染體軍團噴射炙熱的龍焰。
火焰熊熊燃燒,在行進路線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焦土,灼燒之處,片甲不留。
涼昭和凜淵的精神體已變得足有數層樓之高,龐大粗壯的蛇尾毫不留情地拍打和碾碎著地麵上的渣滓。
蘇七淺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趁著換彈的間隙,跳到黑嶼的身邊,無害地問了一句。
“黑嶼,你咋不放你的精神體?”
她是真的對他的精神體感興趣。
不知為何,除了偶有高階汙染體來騷擾黑嶼外,很多低階汙染體都自動避開了他。
而那些有膽子上前來的高階汙染體,也在靠近的須臾之間,被黑嶼輕鬆地結束生命。
黑嶼手握靈活的電磁九節鞭,殺敵的動作又優雅又從容,和精神身體高度緊繃的蘇七淺簡直不像是一個圖層內的人。
關於蘇七淺的詢問,黑嶼隻是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寶貝是想看我的精神體嗎?”
蘇七淺白了他一眼,“大家都放精神體了,你不放是在摸魚嗎?”
誰料,黑嶼雲淡風輕地說道:“殺這些螻蟻,還用不著我的精神體。”
蘇七淺看著他這副裝逼的樣子,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隨即重新投入到戰鬥之中。
不一會兒,黑嶼又主動貼了過來。
蘇七淺仰頭,“你有事?”
黑嶼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你想看嗎?”
蘇七淺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精神體的事情,她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你就當我想看吧。”
黑嶼的眸子動了動。
“你和我上床,我就給你看。”
蘇七淺一腳踹開了黑嶼,“大白天在外麵發什麼騷!”
其實黑嶼的話有一半都是發自內心的。
自從那晚和她親得天昏地暗後,黑嶼好像打通了身體內的任督二脈。
接下來的每一天,無論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身體,每一分,每一秒,毫不誇張地說,都在想她。
想她的味道,想她的嘴唇,想她身體上的每一處地方,每一寸肌膚。
這種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感覺,令他備受煎熬又清醒地沉淪著。
他就像一個癮君子,不斷地想要靠近唯一的解藥。
那就是她。
有了涼昭和琅桓的增援,這一波來勢凶猛的突襲終於告一段落。
第七區和第一區小隊的累計積分在以完全想象不到的速度攀升。
直至月色降臨,眾人準備返回駐地。
在返程的路上,為了抄近路,隊伍經過了一座葫蘆形狀的峽穀。
峽穀口小腹大,山體高聳,越往裡走,氣溫越低,夜幕的降臨,能見度也開始降低。
直到四周濃稠的霧氣愈來愈大,幾乎快要看不清前路。
眾人才驚覺這處峽穀有蹊蹺,於是幾人緊靠在一起前進。
寶寶:“宿主當心,這霧氣好像有致幻作用。”
與此同時,幾人身上的檢測儀開始滴滴作響。
大霧漫天,其間似乎飄蕩著許多若有若無的殘影。
蘇七淺很快發現,自己和其他人走散了。
其實不僅是她,其餘幾人也都被這詭異的霧氣分開了,深陷其中,完全找不到出路。
能見度低,隻適宜肉搏,她利落地拔出背上的雙劍,警惕著四周,一步步向前挪動。
霧影虛緲中,她似乎看見了一頭熟悉的紅發。
蘇七淺瞳孔一亮,快步追了上去。
那身影突然停了下來,蘇七淺對著他的背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涼昭?”
隨後,那道身影慢慢地轉了過來,隻不過僵硬無比。
“涼昭”的臉上詭異地扯出一個瘮人的微笑,似乎是在回應她。
蘇七淺立刻察覺出這個涼昭是汙染體偽裝的。
“去死!”
蘇七淺手持鐳射劍,飛躍上前,直直朝假涼昭身上砍去。
汙染體見身份被識破,褪去了偽裝細胞,露出它本來的模樣。
它的身體迅速匍匐下來,原來是一隻高階蜥蜴類汙染體。
它靈活地跳到了岩石上,張開口器,伸出長長的舌頭在空氣中飛舞。
很快,蜥蜴怪的舌頭死死纏住了蘇七淺左手的劍,蘇七淺將精神力灌入劍身,手起刀落割下了它惡心的舌頭。
蜥蜴怪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向導居然跟哨兵一樣強悍,惱羞成怒地朝她撲了過來。
蘇七淺一個閃身,趁勢又一劍砍下了它的尾巴。
鐳射劍自帶的腐蝕效果燒得蜥蜴尾巴的殘端滋滋作響。
它發出痛苦的嘶嘶聲,想要逃跑。
蘇七淺哪裡會讓它逃跑?瘋狂地追上去,一個跳劈,精準地削下了汙染體的腦袋,黑紅的液體瞬間噴射四濺。
等蘇七淺喘著粗氣結束戰鬥後,她繼續尋找其他隊友。
另一邊的寒梟,在殺掉了數個想要偷襲他的汙染體後,逐漸變得不耐煩起來。
這霧氣的源頭究竟在哪裡?
他一腳踩在汙染體的屍首上,正欲拔出插在裡麵的刀。
突然,他的前方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寒梟,救我!”
“啊啊啊……”
女人驚慌的叫聲像一根箭命中了寒梟的心臟。
寒梟緊張地抬頭,“淺淺?”
“淺淺,你在哪兒?我來救你!”
寒梟拚命地往聲音的源頭狂奔,直到他走進了一處四麵環山的死路。
“簌簌…”
窸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一仰頭,岩石斷層上,無數的洞穴內,正在密密麻麻地爬出數以千計的裂殖者。
裂殖者,顧名思義,是一種分裂和再生能力極強的汙染體,且喜歡群居,十分難纏,一旦落入它們的老巢,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