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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現在的我,能有機會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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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的內心遭遇重創。

季鳶隻看到了黑格單純的一麵,卻不知他這人是野心與實力並存的。

黑格在塔台看不到希望,也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所以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塔台。

聯邦政府不會允許b級以上的向導脫離塔台,對哨兵的去往卻無所謂。

畢竟有的是哨兵上趕著要進入塔台。

黑格離開中央塔台後,如之前所說,靠一股瘋勁和拚勁闖蕩,在涉黑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事實證明,他就是有吃這碗飯的天賦。

他本質上就是一個自私且狠辣的人,在他的黑道生意做到風生水起,並一步步壯大自己的勢力後,黑柯、黑泠等兄弟也開始加入黑格。

在接近七年血雨腥風的開拓和發展下,黑格家族逐漸根深葉茂、如日中天。

黑格深知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有了勢力,就開始進軍政界,他順利加入了自由黨的羽翼,並靠雷霆手段逐步成為黨內的頭部代表人物。

這時,黑格家庭已經一躍成為上層的頂流家族。

黑格自信滿滿地認為,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資格去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所以他再次找到季鳶。

那是一個第一區最常見的晴天。

季鳶身著一襲淡黃色的長裙,長長的秀發隨著輕風起舞,她雙手扶握著湖心公園綻滿鮮花的河邊的欄杆,在黑格向她走來時,回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得體的淺笑。

花麵交相映,隻一瞬,黑格的心就恍惚了。

時過七載,當年那個臉龐未脫稚氣的少年,已經蛻變為一個自信、冷冽、從容且成熟的男人,甚至眼神也變得無比銳利和極具壓迫感。

麵對黑格的變化,季鳶先是表達了祝賀,畢竟一個底層人能靠自己的努力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實屬不易。

兩人沿著河邊曲折的鵝卵石小路散了很久的步,聊了七年來兩人各自經曆的事,直到天黑後,黑格將季鳶送回了她的家。

準確的說,是切裡柯在第一區的府邸。

黑格站在車門前,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一句話:

“現在的我,能有機會嗎?”

能有機會站在你的身邊了嗎?

季鳶離去的腳步戛然而止,她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黑格。

望著男人深邃如海的墨眸,季鳶恍惚了一瞬,抬起的手心就要撫上他的臉龐。

可下一秒,季鳶恢複了清醒,略微顫抖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她很感動一個人居然能堅持喜歡她這麼多年,也同情黑格這些年不知經曆了多少屈辱和坎坷,可她也說過,不會再接受其他的專屬哨兵了。

父母的愛情對季鳶的影響極大,她覺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夠了,況且她現在和切裡柯已經很幸福了。

“回去吧,黑格,你值得更好的。”

留下這一句後,季鳶頭也不回地踏入了切裡柯家的大門。

黑格在原地靜靜佇立了許久,眼裡的光逐漸泯滅,直至化為烏有。

被季鳶再一次拒絕,黑格才覺得自己真正地被世界拋棄了。

他不理解,季鳶為什麼不肯接受他。

他已經有了財富、地位、權力,哪一點比不上切裡柯?

她可以那麼愛切裡柯,為什麼不可以那麼愛他?

甚至不需要像愛切裡柯一樣那麼愛他,隻需要分給他一點點愛,他就會很知足了。

為什麼?

為什麼?

前麵已經反複提到過,黑格本質上是一個自私和自負的人,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拚儘全力去得到。

在接下來的一年多裡,黑格死纏爛打地對季鳶展開了比以往更加瘋狂的追求。

可無論他送去多少昂貴的禮物,為她花上多少的心思,季鳶始終像一灘死水,任憑黑格如何卑微地乞求,也泛不起一絲漣漪。

直到後麵,黑格得知季鳶已經懷上了切裡柯的孩子。

他徹底坐不住了。

他已經受夠了做彆人愛情的旁觀者。

人人都能有的東西,他為何不能有?

長期的殺戮和權謀已經令黑格的心態發生了轉變,身居高位後,他貪婪和暴戾的本性也早已顯露,並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在季鳶生下切裡森後,黑格利用自己的勢力奪走了季鳶,並將她關在自己的城堡裡。

季鳶醒來後大吵大鬨,要回到切裡柯的身邊,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切裡森。

可任憑季鳶如何絕食、抗議、瘋狂地毆打黑格,黑格也不會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等每晚季鳶精疲力竭地睡去,黑格才敢小心翼翼地擁抱和親吻她。

他就像一個小偷。

在偷走本不屬於他的愛。

1個月後,季鳶終於說服了一個女仆,令她給自己偷偷找來了通訊器,這才聯係上切裡柯。

可很快,這件事情就經議會會長的提醒,傳到了黑格的耳朵裡。

會長示意黑格不要做的太出格,畢竟切裡家族也算是公允黨的頭部家族了,雖說現在是自由黨執政,但還是要注意形象和輿論的。

苦於沒有把柄,切裡柯就算帶隊去黑格的城堡要人,也隻會被他的手下痛揍一頓然後毫不留情地扔回去。

黑格生氣地處理掉了那個女仆,從那以後,沒有人再敢幫季鳶逃離。

季鳶像是一隻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雀,逐漸失去了以往的活潑,變得沉默寡言。

麵對黑格一次次的示弱和示愛,她也永遠沒有回應。

因為現在季鳶根本不是接受不了黑格了,而是恨他剝奪了自己的自由。

黑格似乎也明白了季鳶對自己的恨。

於是他打算最後放手一搏。

他想最後一次證明,季鳶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他。

一個雷雨夜,季鳶正麵無表情地坐在城堡臥室的百葉窗前,碩大的雨點連成了珠,無情地拍打在窗外露台柔弱的花與葉之上。

突然,臥室門被人推開了。

季鳶隻當是黑格又來煩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寒鴉走到她的身前。

“你走吧。”

季鳶詫異地抬頭,寒鴉是早期就同黑格闖蕩的合夥人之一,也是黑格最忠實的左膀右臂。

“黑格讓你來的?”

季鳶不信,寒鴉深歎一氣。

“黑格受了重傷,時日無多,他讓我把你送回到切裡柯的身邊。”

季鳶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她乖乖地跟在寒鴉的身後,準備坐車離開。

寒鴉一路無言,巨大的雨幕一遍遍地衝刷著車窗,霧氣彌漫。

逐漸模糊了季鳶的視界,也模糊了她的心。

寒鴉一路無言,也沒有看季鳶一眼。

車開到半路後,季鳶突然令寒鴉調頭。

“帶我去見他最後一眼。”

周六晚6:00,蘇七淺日常訓練完準備回家簡單收拾一下,去赴伊斯特的晚餐。

上次汙染體大軍一戰,令她精神海裡的那棵樹又長高了不少,她在想何時能突破至ss+。

可她一打開自己的家門,差點沒被裡麵雞飛狗跳的樣子氣得腦血栓。

幾人的精神體正在她的豪華大hoe裡上躥下跳。

菲尼克斯和霍格劈啪亂飛,一紅一黑兩條蛇正盤成蚊香狀臥在地毯上,耶耶正在追著維克的屁股瘋狂地咬。

菲尼克斯:“啾啾啾…”(你看你那對黑翅膀可真醜,哪有我的羽毛順滑飄逸~)

尼德霍格:“嗷嗷…!”(一個草雞還當自己是鳳凰呢,老子一口火噴死你!)

而她的家裡,一團狼藉,堆滿了屬於男人們的衣服和各式物件!

這是要乾什麼?!

就在蘇七淺瞳孔震驚時,涼昭抱著一個紙箱子走了過來,裡麵裝的全是他最喜歡的爵士樂隊唱片。

“涼昭,你們是要把我的家掀翻嗎?”

涼昭趕緊放下手中的箱子,一把將蘇七淺抱了起來,在她的左右臉上各親了一口。

“親愛的,我們的小本本到了,該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了。”

早在結契後就應該搬過來了,隻是回塔後諸事繁雜,蘇七淺又養了一周的傷,所以他們商量好趁這個周末有空,一起搬進向導小姐的整層大豪宅。

蘇七淺知道專屬哨兵是會和自己的向導住在一塊兒,可為什麼白宇和琅桓的精神體也在這裡?

其實要說廚藝,還是狗狗組最得她心。

蘇七淺私心更想要狗狗組搬進來,這樣子每頓都能吃到好吃的。

白宇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更適合當家庭煮夫,於是她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白宇他們也搬進來?”

沒等涼昭回答,白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竄了出來,一臉激動的樣子問道:

“真的嗎?寶寶我真的也可以搬進來嗎?”

涼昭立刻麵色不悅道:

“你哪隻耳朵聽見她要你搬進來了?”

白宇不屑一顧,“兩隻耳朵。”

隨後又湊到蘇七淺的身前,滿臉期待地等待著她的回答,耶耶和維克停下了追逐,懂事的湊過來蹲在她的腳邊。

一狗一狼,咧著大舌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嗷嗚!”

耶耶的尾巴晃得像螺旋槳。

它時刻牢記著,給主人謀福利,就是給自己謀福利。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蘇七淺的心快被小狗融化掉了。

這樣子來看,養狗都不需要吃東西,想要擼狗的時候讓白宇放出來就可以擼,簡直是不要太省心。

反正空房間這麼多,就勉強給白宇撥一個吧。

“白宇你和琅桓自己找個喜歡的房間住吧。”

這家裡還是得需要點會過日子的男人。

得到應允,一狗一狼興奮到原地轉圈圈。

涼昭冷哼一聲,“嗬,還真是父憑子貴啊。”

白宇對涼昭的譏諷就當放屁。

能有住進寶寶的家裡重要麼?

“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啊?涼昭?”

白宇一臉“真誠”地反問。

涼昭氣急敗壞:“我嫉妒你個雞毛,還沒轉正就這副勾欄做派,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呢?”

“說誰不要臉呢?”

“說你不要臉!”

白宇∶“我憑自己本事留下來的,咋滴,你不服?”

涼昭∶“早看你不爽了,那就打一架啊?”

“不許吵架!”

蘇七淺指著地毯上的兩條長蟲,“涼昭,把你那精神體給我收回去。”

涼昭知道蘇七淺不怎麼喜歡蛇,老實地把精神體收回,一旁的凜淵也默默將小黑蛇收了回去。

白宇臉都快笑得扭曲了。

“轉正了又如何?精神體不討喜,跟冷宮裡的妃子也沒什麼區彆。”

涼昭忍無可忍,要不是老婆在場,他和凜淵早就一起上去輪流暴打這隻賤狗了。

黑嶼一般都比較忙,他的東西都是寒梟在幫他收納和整理。

蘇七淺指著堪稱災難的,一片狼藉的現場,對眾狗嚴肅地命令道:

“今晚我回來之前,把你們的所有東西都給我收拾乾淨,我要看見一個整潔的家,否則全部跪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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