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到二樓,來到最裡麵的五福臨門包廂。
這包廂很大,裡麵有一張大桌子,足足可以坐下二十號人。
不過徐海東,周滿山和錢寶玉每個人都帶了十來號人,三十多號人擠在包廂裡,讓包廂顯得有些擁擠。
“周哥,我在外麵也定了兩桌,讓他們到外麵去吧,咱們兄弟三個談談事!”徐海東不動聲色的看向周滿山。
“咳咳,客隨主便,要是老錢不介意,我倒是無所謂!”
周滿山囂張的吐出一個煙圈,好像完全沒懷疑徐海東彆有用心。
“慶功宴嘛,咱們三兄弟談點事,人太多確實不方便,那就都出去吧!”錢寶玉笑嗬嗬的一揮手,同樣看不出任何異常。
他一揮手,身後的人開始往外麵走。
徐海東的人也是一樣,馬尾招呼著眾多混子,出去坐到對麵的包廂,對麵有兩個包廂空著,裡麵的桌子比較小,一張桌子坐十二個人。
擠一擠正好能把所有人安排下。
徐海東和錢寶玉的人都往外走,周滿山才讓他的人,也跟著往外走,不過他的人並沒有全部離開,還留下了一個人。
他身邊留下了一個光頭,那是周滿山手下的頭馬,在平江區有點名氣,算是小有名氣的狠人。
錢寶玉和徐海東見狀,也立刻把自己的頭馬叫了回來。
很快包廂裡就剩下六個人,徐海東招呼服務員上菜,不一會兒,一樣樣拿手菜,兩瓶好酒都擺了上來。
“周哥,錢哥,嘗嘗,十五年的茅台酒,我托朋友專門從廠裡弄的!”徐海東笑容滿麵的給周滿山和錢寶玉斟酒,還招呼周滿山的頭馬坐下。
周滿山的頭馬冷著臉,抄手站在周滿山的身後,沒搭理他。
“老徐,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用搞這些虛的,有事談事!”周滿山皮笑肉不笑,連酒杯都沒端起來,“現在陳江河死了,他的賭場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和老錢占四成,你占兩成,我的意思是明天晚上,咱們三家就集合人馬,趁著陳江河的手下人心不穩,直接把他的場子掃了!”
“陳江河一死,他手下肯定兵荒馬亂,正是掃平他場子的好時候!”
徐海東點點頭,又忽然開口。
“陳江河可不止有賭場,那他的東海龍宮和烈火遊戲廳,兩位是個什麼意思?”徐海東忽然問道。
。
“哎,陳老板是可惜了,他一出事,搞的我也沒心情玩了!”烈火靈堂裡,王大發還沒走,坐在那裡,喃喃的說道。
旁邊新世紀網吧的老板張軍也臉色難看,他的連鎖網吧生意剛剛做大,沒了陳江河鎮場子,以後鬨事的人怕是就多了。
戴老板,北街的大小老板,一個個也很擔憂,陳江河一死,沒人鎮得住這邊的場子,江湖上肯定又要有一番血雨腥風了。
倒是張勝,心情複雜,陳江河搞定了高盛強,讓他有機會上位,可沒想到一轉眼,陳江河竟然也完蛋了。
這個江湖,今天前呼後擁,高朋滿座,明天可能就是家破人亡,慘死街頭,人的命啊,真是說不準。
“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張勝忽然看到,有兩個小弟取掉了擺在靈堂正中間,陳江河的照片,取而代之的,是陳剛的一張照片。
“不好意思各位,照片放錯了!”
陳江河指尖夾著煙,忽然從靈堂外麵走了進來,一直走到陳剛的棺材前麵,深深吸了一口煙,把煙直接插進了香爐裡。
向著陳剛三鞠躬。
“剛子,你一路走好,昨天的槍,是你幫我擋的,今天我就替你報仇,你老家的父母家人,以後我幫你養,你安心上路!”
陳江河鞠完躬沉聲說道。
這!
靈堂裡,那些大小老板,各路的大佬,一個個都震驚了,神他媽照片擺錯了,遺像也能擺錯?
這他媽的簡直開國際玩笑。
李進堂和馬洪剛也臉色微變,心中剛剛活泛起來的念頭立刻煙消雲散,沒想到陳江河竟然是假死,這件事他們根本不知道。
除了陳江河的一部分心腹小弟,還有安悅和劉雯,其他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
“各位,多謝大家來送陳剛一程,我在鴻賓樓包了場,請大家過去吃頓飯,請!”陳江河轉身,向著眾多賓客說道。
“陳老板,你是真的吧?”
王大發這才反應過來,震驚的跑過來,捏了捏陳江河的手臂,這才確定不是鬨鬼了,陳江河是真的沒有死。
“我要不是真的,豈不是影響王老板喝酒打牌?”
陳江河笑了笑。
“那是,那是,陳老板你沒事就好了!”
王老板高興了,至於陳剛,他根本不認識,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一個陌生人的死,完全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陳老板,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
張勝也過來,和陳江河握了握手。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很清楚,陳江河這麼做,一定有目的,很可能是想把幕後那個指使槍手的人找出來。
大家心照不宣,也都各自開車,向鴻賓樓趕去。
“大鵬,阿飛,跟我走!”
等大多數人離開,陳江河眼神冰冷,在手臂上紮下一根白色的帶子,出門上車,很快,一輛桑塔納,兩輛麵包車,直接離開烈火。
與此同時!
四海龍騰大酒樓。
周滿山的頭馬接到一個電話,忽然臉色一變。
“什麼?”周滿山的頭馬臉色一變,急忙對周滿山說道“大哥,剛剛得到消息,陳江河根本沒有死!”
“陳江河沒死?你確定?”
周滿山瞬間臉色大變。
陳江河沒死,那他的葬禮,極有可能就是一個陷阱。
“我確定,我安排了人,一直在靈堂外守著,剛才他親眼看到了陳江河,而且還看到陳江河帶了兩車人出門,像是要辦事!”
周滿山的頭馬急忙說道。
“徐海東,你他媽真是個蠢貨,陳江河沒死,他沒死,你死定了,你他媽彆連累我們!”周滿山猛的站起身,氣急敗壞的咆哮。
“怎麼可能,陳江河怎麼可能沒死?”
徐海東的臉色也徹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