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強哥!”
坐在虎頭奔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叫曹江,是黃強的頭馬,非常能打,在整個青羊區,都有一定的名氣。
這家夥今年三十出頭,是體校的散打隊出身,曾經還入選過省隊,後來因為勾搭上了省體育隊一個小領導的老婆,直接被開除了。
機緣巧合之下,曹江來到鵬城,跟了黃強。
這家夥敢打敢拚,唯一的弱點就是喜歡女人,太好色。
黃強曾經說過,這家夥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曹江卻不以為意,反而總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黃強也懶得管他,隻要曹江能替他做事,那就行了。
“李鋒,要是有機會,把陳江河那小子給我做掉,出了事我替你擺平!”
黃飛也冷著臉,向自己的頭馬吩咐。
“是,飛哥!”
黃飛的頭馬叫李鋒,隻有二十七八歲,頭上染著一撮黃毛,這家夥戰鬥力雖然一般,但做事狠辣,沒有底線,非常擅長收賬。
因此很得黃飛的信任。
雙方的人馬聚攏在一起,足有六七十號人,這還是因為事情安排的太倉促,沒把人聚齊,要是提前一天做準備,聚集個百十號人,輕輕鬆鬆。
“把家夥帶上,等會兒動起手注意一點,彆砍到自己人!”
曹江拿出一條紅布,往自己的左臂上一紮。
不管是黃強的人,還是黃飛的人,都是一樣的動作,等會兒動手,隻要手臂上紮上紅布的人,都是他們的自己人。
沒紮紅布的人,都可以砍。
“走!”
做完準備,五六十號,氣勢洶洶,直接向大市場裡麵走去。
剩下的人,聚集在虎頭奔和皇冠轎車旁邊,保護黃飛和黃強。
大市場保安室裡的老頭就像是聾子瞎子一樣,縮在桌子下麵起不到任何作用。
與此同時!
陳江河帶著二十多號人,正好整以暇的等在大市場裡。
曹江和李峰剛剛帶人進去,就看到了正抽著煙的陳江河。
陳江河對他們的到來,似乎絲毫都不意外。
“陳江河!”
曹江和李峰看到好整以暇的陳江河非常意外,兩人大吼一聲,死死盯著陳江河一行人。
他們仔細一看,陳江河身後聚集著二十多號人,賭場那邊聽到動靜,朱麗匆匆帶著一二十號人,也趕了過來。
不過一看到這場麵,朱麗手底下的人就放慢了腳步,隻有她一個人往這邊走,她帶來的二十多號人,根本沒往市場裡麵走。
看到這一幕,曹江和李峰心中一定,果然,李濤一死,賭場的這些人就變的隻出工,不出力了。
這些家夥,根本不可能給朱麗賣命。
隻要朱麗手底下的人不出力,就算有什麼陷阱,他們這麼多人,難道會怕陳江河?
“怎麼,黃強和黃飛這兩個做老大的不敢上,就派了你們這些阿貓阿狗過來?”陳江河看到他們,隨手把煙一掐,淡淡的問道。
他態度平淡,完全沒有任何吃驚的樣子。
雙方動手,一方老大親自下場,一方的老大躲在外麵安全的地方等消息,對手底下的人而言,雙方的士氣自然不一樣。
“哼,陳江河,對付你,用不著我們老大親自上!”
曹江冷笑一聲,眯起眼睛盯著陳江河的人。
這裡是市區,陳江河的人就算帶著槍,也絕對不敢開,不然事情搞的太大,一旦引起市局調查,就算這小子在分局和錢誌強有關係,也罩不住。
要說和錢誌強有關係,他們這些在道上混,撈偏門的,哪個跟錢誌強沒關係。
大家跟錢誌強都有關係,都要給錢誌強交錢。
隻要不影響錢誌強賺錢,錢誌強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些被打死的妖怪,都是不知道孝敬,沒有門路找靠山的。
可要是動了槍,鬨的太大,錢誌強不一定壓得住,他壓不住,就有人要倒黴了。
陳江河這小子還是從平江區來的,肯定不敢動槍,隻要他不敢動槍,就這二十多號人,肯定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這小子現在應該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裝模作樣而已。
“老曹,彆跟他廢話了,乾了他,辦事,走人!”
李鋒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同樣覺得他們人多,陳江河就算再鎮定,也彌補不了人數上的差距,這裡可是青羊區,陳江河就算有援兵,也來不了那麼快。
他們現在完全可以把陳江河先解決掉。
“都愣著乾什麼,開乾!”
曹江想不明白陳江河為什麼這麼鎮定,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需要再想了,他直接拔出開山刀,猛的揚起刀,向下一揮。
“三人一組,動手!”
陳江河眼神微冷,雙手插進兜裡,直接戴上指虎,一馬當先,向李峰衝了過去。
朱麗對黃強和黃飛還比較了解,對他們手底下的人也比較了解,黃強和黃飛的頭馬,這個李峰比較弱。
要動手,就先搞定其中比較弱的那一個。
“乾他們!”
阿耀怒吼一聲,和陳大壯一起,一左一右跟上。
“上!”
陳江河這邊二十多號人,一個個怒吼著,士氣高漲,根本不懼對麵人多,一個個拿著紮槍砍刀,跟著陳江河就衝。
“乾他們,乾他們!”
李峰他們原本衝的還挺猛,可等看到陳江河直接向他衝了過來,這家夥臉色一變,立刻放慢了腳步,讓身邊的混子衝到前麵,他自己躲在了後麵。
這家夥要賬是一把好手,真正動手,卻不太行。
“小癟犢子,去死!”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混子衝的最快,轉眼衝到陳江河麵前,猛的揚起手中的砍刀,照著陳江河的頭狠狠砍下。
陳江河眼神微冷,猛的向前一竄,瞬間加速,在砍刀落下之前,狂暴的一拳,狠狠砸在混子的臉上。
“噗!”
鋒利的指虎尖端猛的撕開混子的臉,紅白的肉,直接被咬開,指虎隨即砸在這混子的牙床上,將這混子的牙床摧毀。
幾顆牙齒混合著血肉,瞬間飛了出去。
這混子哀嚎一聲,被陳江河一拳砸翻。
後麵的混子趁機一刀捅向陳江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