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病嬌弟弟3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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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正香,身上卻突然壓下一道冰涼的身體。

被壓了一會兒,就有些喘不過氣地醒了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魏韞,有點驚訝,但也沒那麼抗拒了,原本推他的手改為主動攬住他的腰,柔軟的聲音含糊道:“你怎麼來了?”

魏韞眸色漆黑,雙手捧起她的臉,嗓音低道:“應該是我問小姐,為什麼要離開我。”

季嫣“嗯?”了一聲,疑惑不解道:“我不是讓人給你留了話,今天我來王府看望阿爹,若是太晚未歸,就是在那裡留宿了,明日再回來。”

魏韞一怔,眸中的冰冷頃刻間散去,聲音乖道:“小姐給我留了話?”

“嗯。我告訴了那個叫霰雲的婢女,她沒告訴你嗎?”

魏韞無辜:“沒有。”

“原來如此。”季嫣打了個哈欠,吐槽道,“這個婢女也太不負責了。”

隨即她湊上去親了下魏韞的鼻尖,本來是想親唇的,但卻碰到了鼻尖,不過太困了,不想再動,索性將錯就錯。

親了親後,說:“你既然來了,那就和我一起睡嗎?”

“嗯。”

魏韞當然想,可他不僅僅隻是字麵意思上想和小姐睡覺,更想與她更親近些,像在暗室裡那樣。

季嫣卻沒發覺出魏韞這樣的心思,她主動往裡麵挪了挪,給魏韞留出了空位。

良久後,少年也未動,小姐卻已經睡著了。

他不禁喉中發出一聲喟歎,便褪去外衣與鞋襪,在小姐身側躺了下來。

身邊就是小姐,整個床榻上都是小姐身上好聞的香氣。

他實在難以忍受,又側身將小姐勾到懷中,低頭去吻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像在沙漠中斷水已久的旅人,在找到那片綠洲的時候,早已失去理智,隻顧拚命止渴。

魏韞從來不是聖人,因此在事態即將失控前,他鬆開了懷中的小姐,起身下榻,隻身離開了小姐的房間。

等季嫣第二天醒來,身旁的臥榻早就涼了。

隻是莫名其妙的,她唇上微痛,喝口水,舌根都是微微發麻的。

——

養心殿。

謝允裕醒來後,想要喝水,便張口去喚宮婢。

然而喊了半天,也不見人來,他這才發現,整個殿內空蕩蕩的,哪有什麼宮婢,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謝允裕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心中隱隱不安。

這時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一道玄色身影。

少年一身繡著鶴紋的墨袍,長發用玉冠束起,那張近妖般漂亮的臉上,是他從前不曾見過的冷漠。

謝允裕仿佛自欺欺人般道:“魏卿,原來是你,你來的正好,朕口渴了,你給朕倒杯水來。”

魏韞說了聲好,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少年姿態優雅,整個人如同一座冰冷華麗的神像。

謝允裕莫名覺得這一幕格外刺眼,心臟突突的跳動。

不一會,魏韞就將水端來。

謝允裕沒想那麼多,接過來就要仰頭喝下。

然而在他咽下前,魏韞卻漫不經心道:“陛下真敢喝嗎?”

謝允裕一愣,“魏卿這是何意?”

他頓感不妙,連忙將口中的茶水吐了出來。

到這時候,他也再裝不了糊塗:“魏韞!你這是要弑君?!”

他病入膏肓,如今外強中乾,像極了掙紮的螻蟻。

魏韞真心為阿娘感到不值,他生得最像阿娘,可他與謝允裕相處如此之久,他竟分毫都沒有想起她。

想來魏吟隻不過是他漫長一生中,如同螻蟻般微不足道的過客。

他滿足了一己私欲,卻連那女子的麵容都不曾記下。

魏韞隻覺得諷刺。

他嗓音輕慢道:“陛下可還記得,十幾年前,燕州的魏吟。”

“魏吟?燕州?”謝允裕瘋狂翻找著記憶,終於找到了些許邊邊角角,“吟娘?你和吟娘是什麼關係?”

少年不緊不慢道:“魏吟是我阿娘,而我,便是陛下十多年前就想要弄死的那個孩子。”

“你……你……”謝允裕頓時雙目赤紅,麵頰充血,如同一具浮屍般不可置信道,“你是吟娘的兒子!那個野種?!”

“野種?”魏韞輕嗤著笑了一聲,“我本不想告訴你,但這或許對魏吟不公。當初,你既說愛她,卻又不信她。在你走後的那些年,她從未有過任何男人,腹中懷的孩子,你覺得,會是誰的?”

謝允裕大腦飛速運轉,神色幾乎呆滯道:“你……你是朕和吟娘的……”

隨即,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你既是朕的孩子,那朕可以廢了儲君,轉立你為儲君,隻要你放過朕,朕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謝允裕這副模樣,隻讓魏韞覺得惡心。

“當初你折磨魏吟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謝允裕,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話音落下,養心殿的大門又被推開。

明豔的光從外麵照了進來,那一刻,謝允裕如同看見了曙光,他雙手雙腳並用著從榻上爬了下來,神色癲狂道:“來人!快來人救駕!”

僅是幾秒,那門又闔上了,走進來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

謝允裕認了出來,那是他的貴妃。

“愛妃來的正好,速來救朕!相國意圖弑君,快叫禁衛軍將他速速擒住!”

雲棠笑了:“妾身還是第一次看到陛下這樣狼狽。”

她一出口,謝允裕便覺不對,意識到什麼,他幾乎崩潰地將牙齦都要咬碎:“你們是一夥的?!”

雲棠輕移蓮步,走到他麵前卻直接踹向他腿間,讓謝允裕當即就痛得翻了白眼。

“你知不知道,跟你一起睡覺的時候,老娘有多惡心。你這東西,我看還是廢了算了。”

雲棠說著就稍稍用勁,結果謝允裕直接當場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雲棠嘴角抽了抽,嫌棄地收回了手,又用乾淨的帕子將剛剛碰過他的手指一一擦乾淨。

“你想怎麼處理他?”這句話問的是魏韞。

魏韞麵無表情:“宣布陛下駕崩,再將他的屍體換出去,扔到亂葬崗。”

謝允裕不配葬在皇陵,他怎麼對魏吟的,就怎麼反噬自身。

如今種種,皆是他一手造就的因果。

“還是太便宜了他。”雲棠忍著惡心道,“我看不如把他剁了喂狗,啊呸,狗吃了都得說一句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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