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安心一點:“那你找的什麼人?”
聽起來像是黑社會召喚打手一樣。
“保鏢啊。”楚雋說:“一個朋友開的安保公司,有一幫厲害員工,其中有幾個是退伍兵,身手很不錯。我雇他們,這幾天跟著我們,安全一點。我會付錢的。”
請保鏢,不犯法。
而且促進消費。
安暖鬆了一口氣。
這樣挺好,不管是不是真的保鏢,反正以保鏢之名,就名正言順。
不過她看了看屋子:“那些保鏢,要住到這裡來嗎?”
“不用,隻是出門的時候帶著。”楚雋說:“今天我打算去見一個人。”
“見什麼人?”
“鄂嘉榮的手下,一個叫宋睿的。”楚雋說:“他是鄂嘉榮的親信,那天在包廂裡,我看見他了。鄂嘉榮身邊的人他應該都知道,我想問問他,那天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人在場。”
“好。”安暖道:“我也去。”
楚雋點點頭,不意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要出門,安暖一個人在家裡待著,更不放心,還不如帶在身邊。對方雖然有備而來,但他也是有備而去。
而且對方看著來勢洶洶,其實是不敢光明正大上手搶人的,要不然的話,根本就不用做這些畏畏縮縮的小動作。
比如向浩然,雖然這個比喻有點奇怪,但是可以參考一下。送花送禮物,那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必躲在陰暗處,甚至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才好。
吃了飯,兩人出門,楚雋果然請了保鏢。
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一色的小夥子,沒有穿西裝,散開人群裡看不出來,但是聚在一起站著的時候,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楚雋和帶頭的那個認識,招呼了一聲:“衛風。”
岑衛風應了一聲:“楚隊。”
“今天辛苦大家了。”楚雋說:“我要去找人談點事兒,你們幫我盯著點。這是我女朋友,重點保護他。”
“好。”岑衛風道:“你放心,交給我們。”
安暖這一刻覺得,讓他們住家裡也不是不行,特彆有安全感。
本來,她覺得楚雋所說的跟鄂嘉榮的手下,那個叫宋睿的談談,是像上一次和鄂平成談談一樣。就是先打電話約,約在某一個飯店酒樓。直接見麵,或者請個厲害的中間人見麵。
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刺激多了。
也難怪楚雋這一次要帶這麼多保鏢。
他沒有一筆錢是浪費的。
三輛車呼嘯離開,一個小時之後,到了一個院子外麵。
這是自建房,獨門獨戶的。
安暖往外看去:“人在這個地方嗎?”
“對,就在這裡。”楚雋說:“這是宋睿情婦的家,昨天晚上,他就是在這裡過夜的。現在還未離開。”
在這個沒有及時通訊工具的年代,能將一個人定位得這麼精準,是很不容易的。
眾人下車。
岑衛風看了眼楚雋,楚雋點了點頭,他便帶著兩個人先過去。
也不敲門,直接從院子牆翻了過去。
雖然楚雋堅稱這隻是保鏢,但安暖左看右看,感覺他們和普通的保鏢還是有一定區彆的。
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麵開了,岑衛風走了出來。
楚雋這才帶著安暖下車。
“進去吧。”
雖然是二層的自建房,但裡麵裝修得挺精致,和一般的農家小院不一樣。這自建房的主人一看就不是務農的。
進了客廳,隻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穿睡袍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剛才進來的兩個保鏢。
男人有點氣急敗壞的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衣服帶子也沒係好,穿著一隻拖鞋。
看得出來是很倉促,很不情願被拽過來的。
出來混的人,深深地明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也深深地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
雖然宋睿目前還沒搞清楚到底這是什麼人,但不影響他非常識時務,按兵不動。
岑衛風出去一下,回來跟了兩個人,宋睿心裡明白,正主來了。
一抬頭,宋睿脫口而出:“楚少?”
“是我。”楚雋大步進來:“打擾了。”
看見楚雋,宋睿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楚雋是警察,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打打殺殺。就算是惹急了,打一打,也不會殺。出不了大事,總能留一點餘地的。
反正命今天是保住了。
“嚇了我一跳,楚少有事找我,直接來找我就是,哪裡需要弄這陣仗?”宋睿一見安暖,還挺自覺,將衣服帶子重新係了一下,整理了一下。
在女士麵前,要衣裝整齊。
“誤會了,不是針對你。”楚雋坐下,雲淡風輕:“我帶著他們,是有彆的用處的。隻是正好有事情要問你,就順便過來一趟。”
這話說出來連安暖都不信,但是宋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信。
“那就好,那就好。”宋睿道:“那……我給楚少倒杯茶。”
“不用麻煩了。”楚雋說:“就是簡單一點事情,問清楚我就走。”
“你問,你問。”
宋睿一臉的認真。
他是鄂嘉榮的手下,梁柔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但是內情未必知道多少。
對他來說,梁柔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死了就死了,與他無關。
楚雋道:“你們老大,鄂嘉榮,這兩天是不是不在家?”
“是不在家。”
“去哪兒了?”
“不知道呀。”宋睿也不知道:“我也不是時時刻刻跟在鄂哥身邊的,有事情他才找我。沒事情,我哪敢打探他的行蹤。”
“行,那就不問他。”楚雋道:“說點你知道的。你還記得半個月前,落日酒吧嗎?”
宋睿很想說我已經都忘了,但半個月時間太短,除非失憶忘不了,隻好點頭。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包廂裡,去了多少人嗎?”
“大……大概記得吧。”宋睿道:“都是鄂哥手下的兄弟,楚少,那天我們真的不是故意針對這位小姐,實在是意外。如果知道這位小姐是楚少的人,給我們個膽子,也不敢動啊。”
就算是鄂嘉榮,在楚雋麵前也隻能認了吃虧,何況他們。
楚雋道:“把他們都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