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連軸轉忙了七天,安暖早出晚歸練槍,練了七天。
每天白天各忙各的,晚上抽時間打個電話,也聊不了多久。
楚雋還出了趟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安暖也沒問。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了解的,不要去了解。
篷鈞勤勤懇懇,竭儘所能地當了七天的師父,這一天,也要回去了。
雖然真要說起年齡,篷鈞可能比安暖還要小一點點,但安暖堅定的一口一個師父,叫的篷鈞從不適應到老氣橫秋,心安理得。表示這個徒弟自己是罩定了,以後要是有任何問題,都能找師父。
安暖很滿意,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座妥妥的靠山。
現在篷鈞可能還有些普通,可假以時日,能量無限啊。
送走篷鈞,楚雋也出差回來了。
安暖和他約了,回一趟三室套。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老宅,楚雋也抽空回了一趟,但隻是路過跟爺爺報個平安。火急火燎的,沒說幾句話就又走了,沒和安暖見上麵。
果然刑警隊忙起來,都不拿人當人。
安暖還有點珍惜現在的時光。
等以後真入職了,也要跟著連軸轉了。
安暖拎著吃的喝的開門進去的時候,是傍晚。
天色昏暗,燈沒開,客廳裡的窗簾拉著一半,敞著一半,客廳裡有些朦朧。
楚雋就靠在沙發上,兩手張開,腦袋後仰,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安暖頓時輕手輕腳起來。
這一個星期楚雋肯定沒好好休息,所以才會坐著也睡著了,連房間都沒回。
她小心翼翼關上門,將拎著的東西都放下。
幾乎都是吃的喝的,還有些日用品。
雖然他們一直是分房睡,但這段時間兩個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做飯一起吃飯,膩膩歪歪的,就像是夫妻一樣。這個三室套,就像是他們的小家。
這還是安暖和楚雋認識之後,第一次那麼長時間沒見,該說不說,是怪想的。
安暖躡手躡腳走過去。
楚雋這幾日熬的都瘦了一點,不過眉眼依然是那麼優越,雙臂張開搭在沙發背上,這姿勢讓身體打開,胸腹肌肉更加明顯。
楚雋是有習慣到家脫外套的,此時外套也脫了,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他隻穿了件襯衣,扣子繃得有些緊了。
“這都什麼月份了,睡覺不蓋被子是要著涼的。”
安暖低聲念念叨叨,拿起一旁的毯子,搭在楚雋身上。
很困的時候,睡著了被喊醒是很難過的,讓他睡,睡好了再說。
然後安暖就坐在一邊看了楚雋一會兒,輕輕的拿著食材去了廚房。
這段時間沒讓阿姨過來做飯,安暖就是想著楚雋晚上可能沒吃,特意買了點食材過來。
也不弄多麻煩的,簡單炒兩個菜,燒一個湯。
怕弄出聲音來,安暖關了廚房的門,像是做賊一樣洗菜切菜燒菜。
楚雋是真的累了,一覺睡醒睜開眼睛,天已經黑透了。
他先是有些迷茫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猛的睜大,手摸在腰上轉過了頭。
他還坐在沙發上,一旁,還有一個人的呼吸。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屋子裡的光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躺在一旁的人,是縮成一團,裹著另一條毯子的安暖。
兩個人就這樣在沙發上睡也半夜。
楚雋頓時鬆弛下來,感覺全身都懶洋洋了。
安暖睡得挺沉,呼吸平穩。
楚雋也沒有起身,隻是側過身體。
他緩緩低頭,盯著安暖的臉看了一會兒,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這動作太輕柔,安暖沒醒。
楚雋盯著昏暗中安暖的唇,忍不住更近一些。
這柔軟,好像已經很久沒嘗了。
楚雋忍不住要乘人之危了。
他舍不得挪開,輕柔輾轉。
安暖這幾日也很累,練槍是個體力活兒,不但要專注,對體能也是有要求的。她不偷懶,雖然不至於被練得哭爹喊娘,卻也精疲力儘。
睡著睡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打擾。
楚雋已經受不了這若有若無的碰觸,乾脆起了身。
他站在安暖身邊,單膝跪了下來。
這高度配合沙發,剛剛好。
手指劃過安暖的臉頰,楚雋胳膊撐在沙發上,撩起有些亂搭在臉上的頭發,難耐的湊了過去。
安暖終於醒了。
睜開眼,嚇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要直起身體,可剛有動作,按在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又將人壓了回去。
“噓……”
楚雋的聲音嘶啞輕柔在耳邊:“彆動,讓我親一下。”
楚雋最近,臉皮越來越厚了。
自從親過之後,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
安暖想著晚上做的菜還在桌上呢,也不知道楚雋吃了沒有,她剛想開口問楚雋,要不要先吃飯再說,一開口,一個字兒都沒來得及說出,就被堵住了。
楚雋現在可能不太想吃飯,想吃點彆的。
喘息壓抑而急促,和之前幾次有些許不同。
楚雋急切而熱烈。
好像這昏暗的環境,釋放了一些平時隱藏著的情緒和渴望。
安暖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配合中,安撫地在他後腦輕輕摩挲。
楚雋的手,難耐的摟在安暖腰上,忍了又忍,但隔了一層衣服,這次不敢再近一步。
安暖也有些激動。
她就沒那麼含蓄了,直接將手伸進楚雋的襯衫裡,從後腰往上,抓在楚雋結實的後背上。
這手感,真不錯。
然後,哎呦了一聲。
這一聲裡,帶了點痛楚的意思。
楚雋立刻從意亂情迷裡驚醒過來。
“怎麼了,弄疼你了?”楚雋連忙抬起些身體。
他幾乎上身都壓在安暖身上,知道自己力氣大,怕著急了沒輕沒重的,弄傷了嬌滴滴的姑娘。
“嘶……”安暖動了一下:“胳膊好痛……”
楚雋趕緊起身,去開了燈。
安暖這頭發衣服亂的呀,就像是乾嘛了一樣。
當然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這不是現在要關心的問題。
安暖捂住了右手的肩膀。
“怎麼了?”楚雋扶住她胳膊:“是剛才扭到了嗎?”
“不是。”安暖說:“是最近練槍練的,肌肉拉傷了。”
師父真狠啊,練她跟熬鷹似的。
一練一天一練一天,本來感覺手槍也沒多重,但一舉大半天可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楚雋連忙說:“我看看。”
安暖猶豫了一下,將領子扯開一點。
楚雋低頭一看,隻見安暖的肩膀上下的位置,貼了好幾塊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