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廢物!”他怒吼道,然後猛地轉身,目光如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名手下:“不許報警!誰敢把這件事捅出去,我讓他全家陪葬!”
他知道,如果報警,趙城的失蹤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這裡麵還牽扯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必須壓下這件事。
“醫院那邊有什麼消息?有沒有人醒過來?”他強壓住心中的恐懼,沉聲問道。
很快,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幾名被送醫的保鏢陸續醒了過來,然而,他們的口供卻讓趙德常的心沉到了穀底。
“我們隻看到一個黑影,還沒看清,眼前就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突然襲擊,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對方速度太快了,我們連人影都沒看清,就暈過去了。”
所有的保鏢口徑一致,都稱遇到了陌生人,然後被打暈,後麵發生了什麼,他們一概不知,沒有打鬥聲,沒有求饒聲,甚至連反抗的痕跡都微乎其微。
趙德常聽著這些含糊其詞的彙報,臉色慘白,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個能讓所有訓練有素的保鏢瞬間昏迷,卻不留下任何痕跡,甚至能讓兩個大活人憑空消失的人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推測:有陌生高手出現了,而且,這個高手恐怕已經帶走了趙城和刀疤男,或者說他們已經被處理掉了。
趙德常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想到了那些傳說中的“異人”,那些擁有超乎常人能力的存在。
難道趙城惹到了這樣的人?他猛地睜開眼,眼中充滿了血絲,他知道,趙城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甚至,可能已經屍骨無存!
趙德常站在廢棄公園的中心,夜風凜冽,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陰霾,救援人員和警察已經撤離,隻留下滿地的狼藉和空蕩蕩的寂靜。
他死死盯著那片空無一物的地麵,仿佛能憑空找出兒子的蹤跡。
手下的彙報在他耳邊不斷回響,如同催命的符咒,趙德常的臉色鐵青,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他知道,這絕不是簡單的失蹤,能讓他的精英保鏢瞬間昏迷,還能讓兩個大活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世上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
“葉空。”他腦海中猛然閃過那個“傻子”的身影,蘇知月帶著他離開了,而他兒子卻消失了。
他回想起五年前,葉空展露出的驚人天賦,以及隨後離奇的癡傻:難道,他不是傻子?那一切都是偽裝?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殺意從他心底升騰而起。
如果葉空是清醒的,那麼他趙家,乃至劉家和上京大佬,都將麵臨一場浩劫。
“聽著!”趙德常猛地轉身,目光如刀,掃過在場的心腹:“從現在起,封鎖一切消息!”
“不準任何人提及今晚的事!全麵搜查葉空,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記住,要活的,我要親手問清楚一切!”
他聲音嘶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辣,葉空,必須死!
與此同時,蘇知月駕駛著白色轎車,載著葉空駛離了廢棄公園。
車內,葉空像個乖巧的孩子,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偶爾偏頭看向窗外,眼神帶著一絲純真,蘇知月的心情卻複雜極了。
“好了好了,到家了。”蘇知月將車停在彆墅門口,語氣帶著一絲疲憊。
她側頭看向葉空,他正眨巴著眼睛看她,嘴邊甚至還帶著一絲傻笑,她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再次浮現。
剛才在公園裡,他抱住她的那一刻,那股力量,那份恰到好處的保護,以及他那句“知月香香,葉空喜歡”,都讓她心頭微顫。
她努力壓下心頭的疑惑,將他扶下車:“葉空,你乖乖在家待著,不許亂跑,知道嗎?”
蘇知月叮囑著傭人,又溫柔地摸了摸葉空的頭。
葉空乖順地點點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知月,不走。”他拉住她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不舍。
“知月有事,很快就回來。”蘇知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
她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她必須立刻趕回公司,夏家的合作項目是她近期工作的重中之重,容不得半點差池。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私人情緒壓下,轉身坐進車裡,迅速駛向公司。
彆墅內,葉空看著蘇知月遠去的車影,臉上的傻笑瞬間消失,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冷峻,如同夜空中最鋒利的鷹眼。
他踱步到窗邊,目光掃視著彆墅周圍,他強大的感知力瞬間鋪開,一絲絲細微的能量波動在他識海中清晰呈現。
果然,彆墅周圍布下了嚴密的防衛,幾股氣息隱藏在暗處,訓練有素,氣息沉穩,顯然是專業的保鏢。
他們分布在各個角落,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防護網。
葉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些保鏢,有些是蘇知月為了安全聘請的,有些則是葉家暗中派來保護他的。
看來,雖然他“癡傻”五年,但葉家並沒有完全放棄他,他收回目光,轉身走向客廳。
傭人正準備給他準備宵夜,他卻指了指電視,含糊不清地說:“看電視,葉空,看電視。”
傭人以為他想看動畫片,便打開電視,調到兒童頻道,葉空卻嫌聲音不夠大,指了指音量鍵,傭人無奈,隻好將音量調到最大。
震耳欲聾的卡通音樂充斥著整個客廳,葉空則像個孩子一樣,坐在沙發上,眼睛卻盯著電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傭人見他看得入迷,便轉身去廚房準備,就在傭人離開的瞬間,葉空眼中的光芒驟然一變。
他靜靜地起身,動作輕盈得沒有一絲聲音,仿佛融入了夜色。
他利用電視巨大的聲音掩蓋了自己的行動,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彆墅的走廊和房間之間。
他精準地避開所有監控死角,巧妙地繞過保鏢們的巡邏路線。
幾分鐘後,他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彆墅,消失在夜幕中,他的目標隻有一個——趙家。趙德常回到趙家大宅時,已是深夜。
寬敞奢華的客廳空無一人,隻有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冰冷的光芒。他疲憊地解開領帶,心中的煩躁和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猛地踢開腳邊一隻搖著尾巴湊上來的大黃狗,怒吼道:“滾開!”
大黃狗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跑開。他徑直走向書房,那裡是他處理事務和獨處思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