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人皮麵具隨手扔到地上,那張麵具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最終定格,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著王超越的愚蠢。
王超越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死死地盯著葉空,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震驚、恐懼!
“你不是癡傻了嗎?!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聲嘶力竭地吼道,身體因為巨大的衝擊而劇烈顫抖。
五年的癡傻,竟然是偽裝?!他一直以來視如草芥的廢物,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強者?!而他,王超越,竟然愚蠢到主動送上二十億,來請這個“廢物”對付他自己?!
這比任何諷刺都要來得殘酷!王超越的腦子嗡嗡作響,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算計、所有的陰謀,在這一刻,都被葉空輕描淡寫地撕成了碎片。
他以為自己掌控全局,卻原來,從始至終,他都不過是葉空手中一枚被隨意撥弄的棋子!
他猛地站起身,卻因為雙腿發軟而一個踉蹌,重重地跌回沙發上。
他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冷汗如雨,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最後竟然癱軟在地,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嗚咽。
王超越的眼神渙散,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所有的自信和囂張,在葉空麵前,都化作了最徹底的絕望。
“王少,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交代?”葉空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將王超越從混沌中拉回現實。
葉空走到王超越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冰冷得如同萬年寒冰。
“你企圖謀害我妻子,勾結吳老狼,對蘇氏集團進行經濟打擊,散布謠言,甚至不惜動用地下勢力,想讓她一無所有,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葉空的每說一句話,王超越的身體就顫抖得更厲害一分。
“你以為,這些賬,可以不算嗎?”
葉空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而危險,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心悸的殺意:“動我家人,動我妻子,這筆賬,可不是二十億就能解決的。”
王超越恐懼地看著葉空,他想求饒,想辯解,但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葉空緩緩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王少,你不是想贏下這盤棋嗎?”
“很可惜,這盤棋,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而現在,我需要‘借’你王超越的性命一用,作為你企圖謀害我妻子,以及這二十億的代價。”葉空的聲音平靜而淡漠,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但在王超越聽來,這卻是來自死神的宣判。
王超越的身體猛地一僵,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幕後指使是省城劉家!”王超越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絕望的掙紮。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活命的機會,將一切推給劉家,或許能讓葉空有所忌憚。
葉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但隨即又歸於平靜。
劉家,果然是劉家。
這筆賬,他遲早會去算,但不是現在,他緩緩俯下身,在王超越耳邊輕聲說道:“王少,劉家的賬,我自會去算。”
王超越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希望,他以為自己成功了,以為葉空會放過他。
然而,葉空的下一句話,卻將他徹底打入深淵。
“但你直接對我妻子動手,這筆賬,必須由你,王超越,親自來還!”葉空的聲音平靜而淡漠,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你不是想贏下這盤棋嗎?”
葉空嘴角勾起冷冷微笑道:“很可惜,這盤棋,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話音剛落,葉空猛地抬手,一掌拍向王超越的頭頂,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血肉橫飛的慘狀。
在王超越驚恐萬分的目光中,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水分和生機。
僅僅是眨眼之間,曾經不可一世的王家大少,便化為了一堆細不可辨的灰燼,隨風飄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客廳內,隻剩下葉空一人,以及地上那堆微不可察的灰塵。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那是生命消逝後留下的最後痕跡,葉空麵無表情地收回手,仿佛隻是隨手拂去了一粒灰塵。
他拿出王超越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幾下,迅速編輯了一條信息。
【爸,我被綁架了!他們要我拿命來贖!我現在在中橋!你快帶人過來救我】
信息發送成功後,葉空將王超越的手機放回原處,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重新拿起地上的那張人皮麵具,熟練地戴在臉上,瞬間恢複了“範天宗師”的陌生容貌。
他看了一眼時間,正是午飯時分。
葉空掏出自己的特殊手機,撥通了夏浩的電話:“夏浩,你在哪?”
“葉少爺,我在醫院,蘇小姐剛醒過來,我正準備給她送點粥。”夏浩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聽到葉空的聲音後,立刻變得精神起來。
葉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好!你安排好蘇知月那邊,然後到彆墅區外等我。”
“葉少爺,您這是?”夏浩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
“晚上,帶你去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葉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夏浩雖然不明白葉空的意思,但對葉空的命令向來是無條件服從。
他立刻安排了最可靠的心腹繼續守護蘇知月,然後便驅車前往彆墅區外等待。
與此同時,雲城王家彆墅。
王粵,王家家主,此刻正坐在書房裡,臉色鐵青,他剛剛才聯係上家族財務,確認了那筆二十億的巨款確實已經轉賬成功。
二十億!這簡直是王家百年基業的半壁江山!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王家元氣大傷已成定局。
他氣得一拳砸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超越這個逆子!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竟然引來了範天宗師這種級彆的存在!”王粵怒不可遏地咒罵著。
他深知範天宗師的恐怖,對王家而言,這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