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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六零後媽有多子多福係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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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頭臉處被用寬鬆的圍巾包裹住,隻餘半長不短的淩亂碎發還露在外麵,搞得和見不得人似的,是沈靖初這家夥。

說實話,池硯都有點好奇沈靖初是在搞什麼名堂了,最近兩次都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恨不得把自己填進麻袋裡出門,搞得和特務接頭似的。

“我們可以聊聊嗎?”沈靖初稍微將遮住眼睛的圍脖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了一雙弧度微微下撇的長眉和長眉下眼尾上揚的墨藍色瞳眸。

藍色總會給人帶來一些有關於神秘色彩上的聯想,尤其再配上沈靖初現在這副奇裝異服以後,讓池硯總有種他是搶劫回來了的錯覺。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不太禮貌,但池硯覺得沈靖初做的事情肯定比搶劫的性質更嚴重,說不定沈靖初現在就在嚴查黑市呢?

她沉吟了下道:“可以。”

“池解放的事你知道多少?”沈靖初表情嚴肅了些,遼省發生了一件可以震動全國的貪汙案子,貪汙數量巨大,可貪汙貨物至今都沒找到下落,導致這件事一直沒辦法定罪結案。

那年他本來已經摸到贓物的具體信息了,但奈何自己這邊出了叛徒,叛徒把贓物的信息漏了出去,

贓物被提前轉移,這件事涉及的人的背後能量太大,安市警察廳也不能沒有證物憑空汙人清白,更不能把這件案子給直接結了定性抓人。

正因如此,這件事就隻能是這麼不了了之了。

聽沈靖初問池解放,池硯就可以肯定他是在查黑市的事了。

“我哥有什麼事?”池硯蹙眉詢問沈靖初。

看池硯蹙眉,沈靖初手心微微蜷縮了下,莫名不想讓她擔心,但事情得實話實說才行,他緩了下語氣道:

“出於一些原因,我現在正在調查黑市,而池解放混黑市被人舉報,已經查出來了。”

“有人舉報他?”池硯垂眸思索了一下詢問道。如果她猜的沒問題的話,她感覺舉報池解放的人她應該並不陌生。

“嗯,問題可能不小。”沈靖初點點頭,下撇的眉峰帶了幾分淩冽,據他所知,舉報池解放的人可是他們池家的那個後媽。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少說也有五六年了,說舉報就給舉報了。

好吧,他有點雙標,怕那姓蘇的對池硯不利。

他還有點替池硯的處境心憂,她年紀還小,不懂人心險惡,萬一一不小心著了那刻薄後媽的道怎麼辦?

“可能?”看來現在的池解放還沒犯什麼難以追悔的大錯,池硯迅速得出結論,輕歎口氣道。

一見池硯歎氣,沈靖初墨藍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

她是在為池解放擔心嗎?不值得的,沈靖初抿了抿唇角,有點不舒服。

他垂眸看著對麵女人如玉石般溫柔繾綣的麵龐,心口猛地一滯。

對方生得一雙煙雨含波目,其中朦朧間似有霧靄彌漫,鼻梁高挑精致,唇角的弧度清雅散漫。

身形高挑,婷婷玉立。

天色與景色間,她是人間的第三種絕色。

太輕泠太純粹,也太脆弱太易碎了。

這讓他著實不放心讓她待在池家那種虎狼窩了。

要知道池家一大家子人各個都不是什麼好角色,一個營長退伍轉業的親爹,池學軍,看似人模人樣的,卻渾身劣跡斑斑,放浪形骸至極,從結婚到現在,池學軍身邊的女人就完全沒斷過,利用職權為非作歹,為所欲為。

一個後媽,蘇姣姣,麵甜心苦、刻薄寡恩,不知好歹又唯利是圖,池硯和這女人一個屋簷下過了這麼長時間,她得在這老女人身上吃多少虧?

池家老大池解放,一個滿心都被欲望填充的人,明明可以老老實實的在家庭餘蔭的庇護下長大,卻偏偏跑去混黑市了,混就混吧,可卻和一些不該聯絡的人糾纏在了一起,眼看就要被欲望吞食了。

沈靖初也不是說覺得有欲望不對,隻是所有的欲望建立途徑都應該是在正途之上,而不是建立在勞苦大眾的血肉之上。

至於那個已經進去了快十年的池老二,隻能說是小小年紀便刻毒如斯,大了更不會是個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沈靖初一想到此,就感覺替池硯心堵。

他雖年幼失怙吃過一段時間的苦,但卻得到了家中親戚的照顧,衣食住行樣樣不缺,也件件不差,他自認雖不算活在愛裡長大,卻也是沐浴在有德長輩的關懷下成長的,比起池硯,他過的著實不差。

這麼一想,他就更難受了。

沈靖初有點不放心的認真叮囑池硯道:“你在家裡時小心些,和所有人都要保持距離。”聲線僵了一瞬,他又補充道:“若是在家裡住不下去,可以來找我。”

池硯:…算盤珠子崩我臉上算了。

“放心,我在家裡很好,而且我有職工宿舍,不會無家可歸流落街頭的。”池硯聲線懶懶的,眸子彎了彎,上下打量著沈靖初,感歎了下有美男想要投懷送抱的快樂。

一聽池硯說她不會無家可歸流落街頭,沈靖初就一哽,他就是想見她而已,垂了垂眸,無奈道“好吧,有事找我就行。”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補充道:“小心你家裡除你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你那個後媽。”

蘇姣姣?

沈靖初讓她小心蘇姣姣,是蘇姣姣做了什麼讓他知道了吧,池硯也不是傻子,一想就了然了,池解放去黑市被舉報的事是蘇姣姣乾的。

和她猜的猜測符合。

輕哼一聲,她心情還不錯,池家人就慢慢的狗咬狗吧,正好方便她漁翁得利,池硯唇角輕挑起一個柔婉卷雅的弧度,弧度下卻是讓人看不透的凜然。

沈靖初有些怔愣的看著池硯清淺的笑,直到聽到池硯輕“嗯”一聲才回過神來,墨藍色的瞳孔震顫收縮了下,他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於關注池硯,過於上趕著了?

還沒等沈靖初思索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池硯的聲音打斷了。

“走了,回去有事。”

“現在就走嗎?不能等等?”沈靖初有點失落的問道。

“嗯,不能。”

無視了沈靖初還想送送的眼神,池硯說著便自顧自的走了,隻餘下了站在原地看著池硯背影回不過神的沈靖初。

沈靖初望著餘暉下搖曳娉婷的背影,夕陽下,女人的步調慵懶,不疾不徐,一步步都好像踩在了他的心尖上。

回家路上,由於見到了沈靖初,池硯想起了多年前兩人在旮旯路附近的見麵,一個困擾了她很多年的問題也同時浮上心頭。

當年在旮旯路電線杆那裡的錢貨去哪兒了?

是的,當年她在旮旯路找到的錢貨在一個星期內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事還是她後來無意中路過旮旯路時發現的。

倒不是她有多在意那堆錢貨,畢竟無論她有多在意那堆錢貨,那堆錢貨都不可能落到她手裡,就算真落到了她手裡,也隻會沾染一身騷。

池硯雖愛財,但也知道,有些不義之財是取不得的。她之所以思考這個問題,隻是在想,那屋子裡那麼多錢,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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