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
焰靈姬依偎在顧秋的胸膛之上,纖纖玉手在他胸口輕輕劃動。
他今晚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做熱情似火,柔媚似水了。
顧秋本以為還要與焰靈姬培養培養感情,然後才對其下手。
沒想到這姑娘比他主動多了……
若非他還保持清醒,阻攔下來,在涼亭上就……
“靈姬。”
“嗯?”
“我傳你兩門功法吧。”
顧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天九世界。
而天九正處亂世,非但天下紛爭不斷,江湖上也是刀光劍影。
此等情況下,顧秋當然希望自己的女人有自保能力。
他打算將《北冥神功》和《兼容並蓄》教給她。
北冥神功可吸收他人真氣,令焰靈姬快速積攢實力。
而兼容並蓄又可化解修煉北冥神功之時,需要化去自身全部內力之弊端。
這兩門武功,正適合她。
“好啊。”
“不過……”
焰靈姬再次把他壓在身下,媚眼如絲,柔聲輕語:“武功的事不著急,日後再說……”
……
此刻,鹹陽王宮。
時年三十有三的秦莊襄王,身姿筆挺,如蒼鬆傲立,其麵容峻朗,雙眸深邃,鼻梁高挺,唇線堅毅,儘顯王者之神武。
然細觀之下,那眼角眉梢已悄然爬上幾縷細紋。
舉手投足間,氣場雖仍莊重威嚴,卻難掩一股暮氣。
反觀在下方安然就座的呂不韋,麵色紅潤,兩頰飽滿,不見一絲憔悴。
哪怕已經四十幾歲了,依舊精氣十足。
“呂愛卿,何以深夜求見?”
呂不韋拱了拱手,沉聲說道:“老臣進宮,是想與大王商議一人。”
“哦?”
秦王略感疑惑:“何人值得愛卿深夜求見?”
呂不韋一字字道:“顧秋。”
“顧先生?”
秦王怔了怔,不解問道:“顧先生護送夫人有功,可寡人也沒有虧待於他。”
“還有何可商議之處?”
呂不韋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問道:“敢問大王,是如何看待此人的?”
“顧先生年輕俊才,武功卓絕。”
“就憑他一人之力,斬殺八百餘名銳士之壯舉,便不遜於鄒老先生。”
“假以時日,必成七國武道第一人。”
話到此處,秦王又微微歎息一聲,為那八百多大秦士兵感到惋惜。
呂不韋點點頭:“大王英明。”
“但是……”
“大王卻小瞧了顧秋。”
“不僅是大王,老臣也曾小覷了他。”
“哦?”秦王更是不解:“寡人敬重於他,感恩於他,何曾小覷於他?”
呂不韋:“回大王。”
“今日驚鯢和掩日彙報當初邊境情形,言明顧秋斬殺八百銳士之後,仍有雄厚餘力。”
“老夫與他們做過推演。”
“若顧秋全力以赴,恐三千銳士儘滅!”
“大王,這等情形之下,你我豈不是小覷了他?”
聞聽此言,秦王當即心頭一顫,神情也瞬間凝重起來。
“此話當真?”
“他真有一人匹敵三千騎兵之戰力?”
呂不韋點點頭:“若是通曉兵家陣法之精銳或許不能。”
“但尋常士兵,不論任何兵種,三千隻少不多!”
秦王臉色劇變,喃喃道:“如此說來……”
“大秦應當設法留住此人!”
“沒錯!”呂不韋點頭說道:“這等人物,隻能是大秦之友,絕不能成為大秦之敵!”
“大王最好能夠許以高官厚祿,將他留在鹹陽。”
在高武大隋,朝堂百官,王公貴族,甚至連皇帝本人都是武道高手。
可天九世界則是不然。
在天九,一個能硬憾三千銳士之高手,不論成為誰的敵人,都會令對方頗為頭疼!
秦王搖了搖頭:“愛卿有所不知,夫人曾對寡人講過顧先生之性情。”
“此人醉心武學,無意功名利祿。”
“否則,寡人怎會不給予封賞?”
呂不韋捋了捋胡須,嘿然一笑:“大王,老臣倒是有個主意。”
“講。”
“老臣觀顧秋以及天澤等人,一路上與夫人患難與共,已然有了朋友之誼。”
“何不讓政王子帶上厚禮,向此人拜師?”
“他看在夫人麵上,應當不會拒絕。”
“再則,顧秋武道造詣匪夷所思,政王子若能得他指教,也是一樁幸事。”
“更何況,政王子已到了習武年紀,確實該找一位師父了。”
“有了這層關係,大王便可封地封侯,進一步拉攏。”
“日後,縱然他不為我大秦效力,也絕不會成為大秦之敵。”
聞聽此言,秦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呂愛卿就是呂愛卿,果真足智多謀。”
“那你看,應當帶上怎樣厚禮,才能打動顧先生?”
呂不韋:“天下武者,無不喜好神兵利器。”
“恰巧這世間第一神兵,就在我大秦寶庫之中。”
“明白了……”秦王點了點頭:“好!”
“寡人明日就叫政兒登門拜師,若他肯答應收徒。”
“日後寡人還會將長信一帶給他做封地,封長信侯!”
“大王英明!”
……
次日,趙姬居住的蘭池宮中。
宮女蘭兒一臉詫異的望著顧秋。
這家夥進宮之後,見到夫人竟敢不跪地參拜?
還沒有得到夫人允許,就自顧自的拽來一把椅子坐下?
太放肆了!
喂,那是夫人的糕點。
夫人尚未允許,你怎能抓起來就吃呢?
“陰陽家?”
趙姬款款坐在顧秋對麵,遞給他一杯清水:“你想學陰陽家功法,又何須拜入陰陽家門下?”
顧秋看著眼前的趙姬,發覺她的氣質有了些許變化。
少了幾分媚意,多了幾分端莊。
但他也沒太過在意,喝了口水,又拿起一塊糕點,問道:“夫人有辦法?”
趙姬淺淺一笑:“彆忘了,鄒衍老先生曾給政兒授過課。”
“隻要請得鄒老先生出麵,陰陽家的武功你儘管去學。”
“這件事交給我吧。”
“待鄒老先生回到鹹陽,我與他說。”
顧秋道了一聲謝,又吃了幾塊糕點,便起身告辭。
……
回到驛館,他直奔胡婉兮的房間,打算和這姑娘聊聊。
畢竟,這段時間大家相處的不錯,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他不想日後胡婉兮嫁給韓國左司馬劉意,淒苦一生。
片刻後,隨著吱呀一聲,房門緩緩推開。
“顧公子?”
胡婉兮略感意外:“有事?”
“找你聊聊天。”
“進來吧。”
她側過身子,將顧秋請了進來,又給他倒了杯水,這才坐在對麵,淺笑問道:“顧公子想說什麼?”
“倒也沒什麼大事。”
“隻想問問姑娘,今後有何打算?”
胡婉兮淺笑道:“趙姐姐已經派人去往火雨山莊,通知我父親,言明我此刻情況。”
“用不了多久,我父親便會前來鹹陽。”
“秦王答應了趙姐姐,會給我父親一個爵位,此後王室采購的瑪瑙,翡翠,也皆由火雨山莊供應。”
“往後之事,要等我父親抵達鹹陽再做決定。”
“說起來,此事還要謝謝顧大哥。”
“若非是你強行帶我離開,婉兮怎會有此機會?”
顧秋搖頭輕笑:“謝我可以,但彆叫我大哥。”
“為何?”
“你比我還大一歲呢。”
胡婉兮二十一,顧秋今年才二十。
她微微一愣,繼而搖頭淺笑:“好吧,小弟弟。”
“還有。”顧秋喝了一口水,又道:“你怎麼和靈姬一個德性?僅用嘴說個謝字,沒有任何實際表示……”
“太沒誠意了!”
胡婉兮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與你客氣客氣。”
“你強行綁架於我,還真打算讓我謝你呀?”
顧秋嗬了一聲:“我算知道什麼叫做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了。”
“嘴上說著謝我,心裡卻還有怨氣……”
胡婉兮半開玩笑道:“叫聲姐姐,就徹底原諒你了。”
“哎?”
“要不你認我做乾姐姐吧?”
顧秋搖了搖頭:“乾姐姐不好,乾姐姐還差不多。”
胡婉兮一頭霧水:“這不一個意思嗎?”
“你怎麼說話莫名其妙的?”
“這叫玄機,你慢慢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