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樺說完就看向大兒子夫妻二人。
袁朝昌和恭蓮瑜都笑著回了‘不在意,應該的。’
袁朝昌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以福安親王府的實力,分給他的,隻要不敗家。多的不說,兩三代是不愁的。
要是子孫敗家,分再多也沒有用。
而恭蓮瑜則是隻在意袁朝昌,隻要公婆不給袁朝昌塞小妾就行。她自己的嫁妝就挺多的了。
袁朝康和任熙妤當然也推辭了,但是袁博樺和周瓊月並不聽他們倆的。
袁朝康覺得大哥吃虧了,想著以後要在其他方麵給大哥補回來。
而袁朝昌則覺得弟弟以後不走仕途的話,分家這些家產怕是用起來快,心裡也想著以後要照顧弟弟一點。
隻能說大家都是有底線又善良的人,都記著對方對自己的好。
袁博樺和周瓊月看著袁朝昌兄弟倆溫和謙讓的樣子,他們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要是兩個兒子為了多分點家產就翻臉的話,周瓊月和袁博樺兩人應該會很失望。
周瓊月和袁博樺經過這件事情,他們倆對兩位兒媳婦也十分的滿意,用一句話概括,‘都是好孩子。’
“你們都是好孩子,既然都沒有意見,這個家就這麼分了。”袁博樺一錘定音之後,就把旁邊的分家文書拿出來讓兩個兒子簽字。
袁朝昌和袁朝康看也沒有看就利索的簽字了。
周瓊月則把家產平分成四份,賬冊分四堆放著,然後現場寫了四個子團,讓袁朝昌和袁朝康兄弟倆抽。
袁朝昌抽兩個,袁朝康抽一個,剩下的一份就是宗族資產。
袁朝昌和袁朝康也不在意,就上去隨意拿了。
恭蓮瑜和任熙妤看著公婆這個操作,心中隻有無限的佩服。這可真是環環都離不開公平二字。
她們倆都把這一幕深深的記在了心裡,想著等以後她們有了孩子,也要這麼做。
等把王府的資產分完了,袁博樺才又鄭重的給祖宗上了香,把上麵供奉的族譜拿了下來。
在袁朝昌和袁朝康的名字後麵,把他們夫人的名字添加了上去,也在下麵備注了兄弟倆分家的時間。
周瓊月看著下麵跪著的兩個兒子,突然想著以小兒子的聰慧,以後家產不少,不能在宗族方麵受製於人。
“直接分支吧!給袁朝康重啟一本族譜,他也是郡王了,也夠資格重啟一本族譜了。”
周瓊月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很驚訝,包括袁博樺。
“重啟一本族譜?”袁博樺從來沒有想過分家是這種分法。
理由都是現成的,周瓊月都不需要重新想理由,“恩,一門倆爵位還是太耀眼了。”
袁博樺略微想了一會,就讓人拿了一本新的族譜上來,對著祖宗說了一堆的話,然後又上了香。
才把袁朝康和任熙妤的名字寫在新的族譜之上,還寫清楚了他們這一支的由來。
最後袁博樺和周瓊月都蓋上了他們倆的私印。
把這些都做好了,才把新族譜鄭重的遞給袁朝康。
這也是因為他們這個祖宗上麵已經沒有其他的長輩和族人了,不然袁朝康想重啟一本族譜可沒有那麼容易。
袁朝康直到拿到了族譜,都還是懵的。他就成個婚就能徹底自己說了算了?
袁朝康在心裡十分佩服母妃和父王,他們倆可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做。還是那種說做就做的。
任熙妤心情是複雜的,在她心裡是不想新開一本族譜的。
任熙妤就是這個時代的老思想,宗族就是要越大越好。重啟一本族譜,就她跟夫君兩個人,有個大事就要他們自己拿主意。
任熙妤覺得她光想著,都覺得頭大。
而袁朝康就跟任熙妤的想法相反了,他就喜歡自己做主。
袁朝康覺得母妃這個提議十分合他的胃口。
全場最不開心的估計要數袁朝昌了,他跟二弟隻是成了個婚而已,不僅分了家分了府,現在連族譜都直接分開了。
袁朝昌覺得他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他紅著眼眶看向母妃和二弟,“母妃、二弟······”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吧啦吧啦的掉。
這下周瓊月幾人徹底懵了,甚至袁博樺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袁博樺加重語氣問道:“在祖宗和你夫人麵前哭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
“兒子就隻成個婚,怎麼連族譜上就隻剩下我了呢?”袁朝昌說著說著,哭的更傷心了。
袁博樺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不是王妃還在場,他非要揍這個沒出息的小子一頓,“說什麼傻話呢?我跟你母妃,你夫人不是人啊?”
袁朝昌此時不想理這個父王,隻自顧自的哭。
袁朝康趕忙上前擁抱了大哥,在袁朝康心裡這個大哥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大哥。這個大哥和母妃一起陪著他重新長大,修補好他那本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袁朝康隻能拍著大哥的背安撫,順嘴開玩笑道:“隻是分個家而已,大哥哭的像我死了一樣。”
袁朝康這話說完,袁朝昌瞬間炸了,哭了不哭了,就差原地跳起來了,超凶的盯著袁朝康,“你說什麼呢?”
袁朝康趕緊認慫,“沒有,沒有,弟弟口無遮攔,弟弟陪著大哥長命百歲。”
被袁朝康這一打岔,袁朝昌突如其來的情緒也再也聚集不起來了。此時被母妃和夫人看著,袁朝昌耳朵都紅了。
袁朝昌隻能假裝像一隻鴕鳥一樣,蔫蔫的跪在蒲團上。
周瓊月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袁朝昌的腦袋,“放心,我跟你父王一直跟你一個族譜。”
袁朝昌抬頭憂鬱的看向周瓊月,“難不成你跟父王還想跟弟弟一個族譜?”
袁朝昌此時有種,母妃要敢說是,他就要用眼淚把祠堂淹了。
袁朝康怕大哥再哭,趕緊說道:“母妃和父王都跟著大哥!”
袁朝康邊說還邊給母妃、父王使眼色?
袁博樺一點都不想安慰這個作天作地的兒子,直接拉著周瓊月的手就走了。絲毫不給周瓊月再說什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