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覓柔躺在地上打滾,把小孩的天性發揮的淋漓儘致,“我不要回去,我也要當郡主,我要留在祖母這裡。”
周瓊月當然不會凶一個小孩,小孩知道什麼,都是大人教的。
周瓊月隻是用戲謔的目光看向袁朝康,‘你可真是不挑’。
袁朝康在母妃戲謔的目光下 ,快速的抄起地上的袁覓柔,夾在腋下就往外麵走了。
周瓊月看著他們父女倆的背影,“這樣沒事吧?”
袁博樺才不想自家王妃受累,趕緊勸道:“能有什麼事,你可彆亂心軟。我們要是收下袁覓柔,過幾日袁朝康後院那些庶出的小崽子都會送來我們養。”
“我沒心軟!”周瓊月乾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在袁博樺不信的目光下,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怕你兒子從此討厭這個庶女了,讓她自生自滅。才五歲,還可以好好教一教。”
袁博樺想著自己兒子的性格,跟周瓊月解釋道:“不會,你放心吧!康兒估計會給這個孩子換個人養,這樣對這個孩子也好。庶出養的太心高氣傲了不是什麼好事。”
袁博樺這話,周瓊月是十分讚同的。在這個嫡庶分明的地方,有自知之明是過的好的最基本底牌。
這個話題就這麼過去了,周瓊月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前麵過。
周瓊月和袁博樺一直在這個莊子上住到了天冷的時候,也不是天冷了就回王府了。而是周瓊月命人收拾收拾行李,又和袁博樺去溫泉莊子上住了。
要不是袁博樺的身子骨確實不好,周瓊月冬日都想帶著袁博樺去相對暖和的地方住。
袁朝康則是自從把袁覓柔送回去之後,也不像以前那樣常住莊子上了,隻偶爾來住上一兩天。
周瓊月猜小兒子肯定在府裡,跟小兒媳兩人收拾府裡的那些人呢!並且孩子的教養,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是要出力的。
袁朝康這樣偶爾來莊子上看看周瓊月他們倆,他們倆就挺高興的,也不怕耽擱孩子的事情。
周瓊月和袁博樺兩人為了清淨,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是住在莊子上的,他們也不是總住在一個莊子上,而是根據當時的心情,想住哪個莊子就住哪個莊子。
周瓊月和袁博樺說去溫泉莊子住 ,說走就走了,他們倆在溫泉莊子上住了一段時日了,都沒有想起來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還是有一日袁伊萱問周瓊月,“祖母,最近父王怎麼沒有來了?已經好多天沒有來了,是府裡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周瓊月看向旁邊的袁博樺,袁博樺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沒有聽說王府發生了什麼事。”
周瓊月見王爺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她隻能直接問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來溫泉莊子了,你有跟昌兒、康兒兄弟倆說嗎?”
袁博樺搖了搖頭,“我以為你會派人說的,我就沒有派人回去。所以你也沒有派人回去?”
“我也以為你要派人回去,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子找我們倆沒有?”周瓊月說是這麼說,也沒有什麼著急的意思。
畢竟現在兩個兒子來莊子上看他們倆的頻率也不高,說不定那兄弟倆還沒有發現她跟王爺換地方住了呢!
袁博樺其實也是周瓊月那麼想的,說不定還沒有到兩個孩子來看他們的時間,都不知道他們倆換地方窩著了,“那晚點我讓方富派人回去說一聲,免得那兩個小子找我們。”
袁博樺這話一說完,外麵就傳來了袁朝康那個臭小子的聲音:
“不用派人回去了,我跟大哥來了。”
周瓊月和袁博樺一抬頭,就看見袁朝昌哥兩兩人並肩走進來了,一臉灰撲撲的樣子,一看就是騎馬趕來的。
袁伊萱立馬高興的跑了過去,“父親大伯······”
袁朝昌看見大侄女,他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我們萱兒又長乖了。”
袁朝康則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就大步上前也沒有行禮,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袁朝康一坐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飲了。一副我很生氣,快來哄我的樣子。
袁博樺本來是不想理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的,但奈何月兒一直給他眼神,他隻能主動給兒子遞台階,“最近換莊子事情多,我跟你母妃忙了一點,就忘記派人給你們兩人說了。”
袁朝康真是一點都不想下這個梯子,“要不是兒子跟大哥今日去那個莊子上看你們二老,都不知道你們二老換莊子了。
當時我們兄弟兩還以為父親跟母親又出去玩了呢!可把我們兄弟兩嚇的不行。”
周瓊月笑著反駁道:“你父王身體這麼差,大冬天的,我們能去哪裡?”
袁朝康是會聽重點的,“夏天也不能去遠方!其他地方哪有在元安叫禦醫方便。”
袁博樺都忍不住看了一下天上,宮裡每出事一位大佬都要死一批太醫,他現在也挺懷疑那些太醫的醫術的。
要他說生死由命,還不如他帶著王妃到處瀟灑幾年呢!
明顯前些年他跟月兒單獨出門到處玩的時候,月兒比在元安高興很多。
不過袁博樺也不會說這個話,他怕月兒傷心。
周瓊月怕小兒子還要嘮叨趕緊保證道:“放心吧!我跟你父王就在元安附近待著,哪裡都不去。”
“母妃,你們就聽弟弟的吧!”袁朝昌說著眼眶就紅了,他是真怕父王和母妃出事。
周瓊月一看這個兒子又要哭的樣子,她人都麻了,心裡直呼惹不起。趕緊伏低做小,“聽,肯定聽,以後都聽你們兄弟倆的。”
“父王呢?”袁朝昌紅著眼眶看向袁博樺。
袁博樺也不想聽這個小子嚎,重點是惹自家王妃心煩,也妥協道:“聽,以後我也聽你們兄弟倆的,這種行了吧!”
袁博樺惡聲惡氣的承諾完之後,還不忘記在心裡吐槽一句,‘真不知道誰是兒子誰是爹。’
袁朝昌一點都不在意父王的態度,他見父王也答應聽他們兄弟倆的了,立馬就笑了,情緒那叫一個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