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瑩看著老神在在的秦金枝想著現在她身邊無人,這時不逃跑更待何時。
就在這時,馬車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整齊有序,一聽就是經過專業的訓練。
“郡主,屬下已經叫人堵出韋府的所有出口,絕不會放走一人!”
崔瑩目光驚恐的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說話的聲音就是剛才那隻熊的聲音!
崔瑩小心的撩開車簾,身穿鎮北王府專屬服飾的侍衛將韋府團團圍住!
這是陛下特準鎮北王府養的府兵!
秦金枝扔給崔瑩一套衣服,“如果不想讓人認出你,就把衣服換了,我在車外等你。”
崔瑩剛想說她才不穿丫鬟的衣服,看到秦金枝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的小命現在在秦金枝的手中,想逃跑還跑不過那隻熊!
好漢不吃眼前虧。
沒一會崔瑩穿著丫鬟的衣服從車裡出來。
韋府內忽然傳來一陣咕咕的鳥叫聲。
秦金枝一挑眉,“撞門!”
屠遊一揮手,幾個侍衛提著巨大的木樁向韋府的大門上撞去。
“咚!”
“咚!”
“咚!”
聲音巨大,侍衛卻像是並沒有用全力一樣。
“咚!”
“咚!”
“咚!”
大門開始鬆動。
韋府裡麵也傳來有些慌亂的聲音。
“咚!!!”
大門應聲倒地。
崔瑩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她慌張的四處張望,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韋府裡的小廝終於慌忙的跑出來,見到轟然倒地的大門大怒道:“什麼人!竟敢擅闖韋府!腦袋不要了!”
秦金枝嘖了一聲,“吵。”
屠遊聽到後上前便是一腳,那小廝當即昏死過去。
他看著一旁驚慌的小廝說道:“把你們韋府管事的叫出來!”
小廝聽後拔腿就跑。
秦金枝則像逛自家花園一樣隨意的帶著人進了韋府。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
崔瑩現在滿腦子都隻有四個字,膽大包天!
鎮北王府的府兵一個個舉著火把雄赳赳的走進了韋府。
“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人擅闖韋府,還打暈譚貴!”
韋學義正和新送來的美人溫存,就聽到院中有人大聲喧嘩。
“韋禮,怎麼回事?何人在院中喧嘩!”
門外聲音,“老爺安心就寢,奴才這就去查看!”
韋學義被打擾了興致,麵色十分不悅,“這府裡的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美人趴在韋學義的懷中,“老爺,良宵苦短,不要管他們。”
韋學義正要跟美人再次溫存,就聽到韋禮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老爺,不好了,金枝郡主到了!”
韋學義像是沒聽清楚,“你說誰?”
“鎮北王府的金枝郡主!”
門被裡麵猛的打開,“你說秦業的那個孫女?”
韋禮麵色有些凝重的點點頭,“真是!”
韋學義連忙披上衣服,“她為何擅闖我韋府!”
韋禮麵色也有些難看,“說是,有賊人盜取了鎮北王府的財物,追蹤的時候,賊人進了韋府。”
“什麼?速速帶路!”
韋學義並不害怕秦金枝,他背後是京兆韋家,韋家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但是秦金枝是個不按規矩的混賬,誰的麵子也不給。
這賊人怎麼就進了韋府?
韋學義來到正院的時候,就看見府中的小廝家丁全都鼻青臉腫的跪在一旁。
院子正中間,一個俊俏後生正翹著腿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定睛一看,那太師椅還是他書房裡的。
不過這張臉在宮宴上他剛剛見過。
“卑職京都府尹韋學義參見郡主,不知郡主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秦金枝胳膊杵在腿上,手支著臉,微微俯身看看著韋學義。
“捉賊。”
韋學義這才看清,秦金枝身後的可不是一般的侍衛。
這是鎮北王府的府兵!
都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士兵。
哪裡是他這些護院的對手。
韋學義上前一步,“郡主,這中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這時,從韋府的各個院子都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郡主!東院尋到贓物!”
“郡主!西苑尋到贓物!”
“郡主!書房尋到贓物!”
“郡主,廚房尋到贓物!”
韋學義一臉不明所以,“什麼贓物?”
士兵齊齊跪在秦金枝麵前,手中是尋到的各種名貴珠寶。
秦金枝見狀挑挑眉,“我說這朱雀街門戶這麼多,這賊人就偏偏落到了韋府,韋大人,敢偷我秦金枝的東西,你膽子不小啊?”
崔瑩感覺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栽贓!誣陷!
這些明明都是在車上她見過的珠寶。
她算是知道秦金枝那幾個婢女偷進韋府去乾什麼了!
栽贓啊!
韋學義看見從韋府搜出的各種東西也一頭霧水。
“郡主,我韋家在京中也算的上是富戶,為何要偷你的東西,恕韋某說句大話,您手中的珠寶,我韋府的庫房要多少有多少!”
秦金枝嗤笑一聲,“這些珠寶首飾都是皇後與陛下親贈,世間獨一份,韋家庫房,帝後親贈要多少有多少這種話,韋大人還是少說為好。”
韋學義腦子一震,這還是帝後親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韋府!
韋學義麵色嚴肅的說道:“郡主,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給韋某一點時間,韋某一定給郡主個交代。”
秦金枝拿起一個扳指戴在手上,火把的微光照在臉上。
“交代?鐵證如山,韋大人要給我什麼交代?”
韋學義臉色一滯,隨後也麵色微怒的說道:“郡主這話何意?”
“京都府尹韋學義,盜取財物,藏於府中,按律黥麵,鞭笞。”
韋學義臉色一變,“你敢!黃口小兒也敢在我韋府撒野!”
“屠遊!”
隻見屠遊手中拿著一個已經燒紅的烙鐵。
秦金枝勾唇一笑,“來的匆忙,隻有烙鐵了,韋大人體諒一下。”
隻見兩個士兵上前就把韋學義按住。
一旁的韋禮吼道:“我家老爺是京都府尹,你敢對朝廷命官動用私刑!就算你是郡主,難道這京城之中還沒有王法了不成!”
秦金枝嗤笑一聲,“王法?這二字你可會寫?”
韋學義使勁的掙紮喊道:“秦金枝!你無法無天橫行霸道,我韋家可不怕你,你若敢動我,我必要到陛下麵前告你的禦狀!”
“啊!!!!!!”
韋學義話音剛落屠遊手中的烙鐵便已經貼在了韋學義的臉上!
“你吵到郡主了!”
韋學義被疼的大喊:“秦金枝!我不會放過你!”
秦金枝像是為他著想一般,“既然你要告禦狀,那鞭笞就免了吧。”
韋學義一聽以為秦金枝是怕了。
“我告訴你秦金枝,我一定會舉韋家之力將你碎屍萬段!”
誰知秦金枝像是沒聽到一般點著額頭。
“既然不能鞭笞,那就砍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