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四人看著一倉庫的金票,玉器,各種名貴的珍寶簡直是目瞪口呆!
雲錦瞪著眼睛說道:“這裡的錢夠買多少張環山弓了!”
雲歌回過神說道:“趕緊清點吧,這些東西夠咱們算上一陣了。”
四人開始分頭行動。
兩個時辰後。
秦金枝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雲錦看著賬單不住的搖頭。
“這是什麼表情?”
雲錦看到秦金枝立馬竄到她身邊說道:“郡主!你生辰宴的時候我們在辦一場吧!這比搶錢莊可來的快多了!”
秦金枝笑著接過賬本,“你當京城人都是傻蛋?”
雲歌走過來說道:“郡主,金票一共九千萬兩,玉器古董八十件,價值八百萬金。”
秦金枝點點頭,“把這些金票都換成銀子,那些玉器古董沒用的擺件全都當了。”
一兩金等於十兩銀。
秦金枝皺了皺眉,“不夠啊。”
雲錦聽後立即說道:“郡主,這些換成白銀差不多十萬萬兩白銀!還不夠!”
秦金枝拿著賬本轉身離開,“備車,我要進宮。”
她來到皇後寢宮時,皇帝剛要休息。
一見到秦金枝頓時吹胡子瞪眼,“混帳,今天再敢給老子攆去偏殿,老子打折你的腿!”
皇後當即說道:“那你現在就跟我滾出去!”
秦金枝把賬本往桌子上一放,“這是祖父壽宴收的禮金。”
皇帝聽後當即把賬本拿起來,他倒要看看這老小子到底賺了多少錢!
一打開賬本,皇帝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一個壽宴竟然收了將近一萬萬金的錢!
能收這麼多錢可全都靠他,分他一點不過分吧!
皇帝頓時喜笑顏開!
乖孫還沒叫出口就聽到秦金枝說道:“再給我點錢。”
皇帝有些恍惚,“你說什麼?”
秦金枝坐在椅子上翹腳,“我說在給我點銀子。”
“你還要銀子乾什麼!你都收這麼多錢了!”
秦金枝淡淡的開口道:
“馬上要入秋了,得開始準備將士們的冬衣,棉鞋。
這次與楚國戰事結束,將士們的兵器耗損也需要重新打造一批兵器跟盔甲。
還有戰死將士們的撫恤金,另外還需要購置一大批馬匹。
將士們一冬的口糧,馬匹的糧草,這些差不多就要一千萬金。”
沒等皇帝開口說話秦金枝又接著說道:
“最近京城外流民增多,是江南水災導致。
大澇之後必定瘟疫橫行,興修水渠,救濟災民勢在必行。
還要提前預防瘟疫,糧食,藥草缺一不可,皇祖父覺得這些錢夠嗎?”
皇帝麵色變的嚴肅,“江南水災?為何朝中沒有奏折提及?”
秦金枝倒是並不意外,
“江南雖說多梅雨,但是水量並不足以造成水災。
抗洪工程的偷工減料,既是天災也是人禍。
底下的官員不上報自然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皇帝眼中俱是冷意,這些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將百姓的命放在眼裡。
如秦金枝所說,光是興修水渠,疏通河道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更彆說賑災所需要的銀錢。
秦金枝看著皇帝的表情挑挑眉,“皇祖父?你不會這麼窮吧?”
皇帝哼了一聲。
嘿,他真這麼窮!
國庫空虛,虛的都不能在虛了。
打仗這麼多年,勞民傷財,各處都需要建設。
皇帝還免了大部分的稅收,要不是有秦金枝的天香樓供養鎮北軍,他連軍餉都快掏不出了。
秦金枝一臉心中了然,“你沒有錢,這幫世家兜裡不是有嗎?今天看見了嗎?為了攀上些權勢,幾十萬金掏的都如此輕易。”
皇帝摸摸胡子,挑起一隻眉,“要不抄家?”
秦金枝笑笑,“抄家總得有點由頭,不然不成強盜了?”
皇帝有些無語,你以為不是強盜,十萬金一個席位你都敢賣!
手都伸到人家兜裡去拿錢了。
秦金枝嘿嘿一笑,“你之前不是想辦馬球會麼,這幾日就辦。”
皇後疑惑,“裴瑾年跟你已經有了婚約,還辦馬球會做什麼?”
秦金枝挑眉一笑,“我相看不了,不是還有彆人呢麼?”
皇帝看著她一臉狡黠更是一頭霧水。
秦金枝將賬本又揣進懷裡,“您不是一直都想朝中的舊臣跟新貴都結合起來,這不就是好機會,多賜幾回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害怕結合不起來麼。”
皇帝聽著她的話倒是有些道理,“可是沒有這種先例啊,萬一不結親,結了仇怎麼辦?”
秦金枝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那不就有理由抄家了,再說了,誰說沒有先例,我跟裴瑾年不就是您親自賜的婚。”
皇帝一拍手,“妙啊!阿英,馬球會你明日就開始籌備,咱們好好熱鬨熱鬨!”
秦金枝看著麵前被關上的房門摸摸鼻子。
她又沒說要住這!
話都沒說完就給她趕出來了!
秦金枝沒有留在宮中,而是直接回了鎮北王府。
路上她對雲雀說道:“將京城外的流民,全部都驅趕到馬球場附近,在圍欄處造出一個缺口,務必能讓這些流民在馬球會當日都能闖進馬球場,另外去告訴裴瑾年,馬球會他必須出席。”
秦金枝靠在車廂旁,不是想要將災情瞞下,那她就讓這人禍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行。
裴瑾年得到秦金枝的口信十分不解。
他一介書生,雖說君子六藝都有涉獵,但是這馬球他並不擅長。
而且這種球會,一般都是給還未婚嫁的公子女郎們相看的,他既已經跟秦金枝有了婚約,還去湊這種熱鬨做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他隻能去找祖父。
裴清聽後說道:
“既是郡主讓你務必出席,定是有她的道理!
郡主想要你繼任京都府尹,你多去這種球會上結交一些朋友也是有好處的。
但是記住,千萬不要跟彆的女子牽扯出是非。”
裴瑾年應道:“孫兒明白。”
從鎮北王府回來之後,裴瑾年就一直在回想秦金枝的話。
秦金枝原來從來都沒有看得起他。
跟她一比,他仿佛幾歲的稚童一般。
可是秦金枝卻是那樣的遊刃有餘。
那樣的可怖!
但是從今日起,他會扛起裴家的擔子!
絕不會再被秦金枝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