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一行人直接去了郭府。
郭南珍是庶女,被嫡母磋磨。
能在這樣的環境中依然沒有放棄讀書。
可見她心性堅毅,並且十分聰慧。
既然她被這身份束縛,那她秦金枝就給她一個身份。
一個不會再被束縛的身份!
崔瑩看著郭家轟然倒塌的大門閉上眼睛。
你好,拆門俠!
秦金枝甚至沒有下馬,就這麼騎著馬走進了郭府。
郭府小廝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立刻問道:“你們是誰!竟然敢破門而入,我要報官!”
崔瑩深吸一口氣,隨後說道:“金枝郡主到訪,還不讓你們主家速速接見!”
這惡名有時候挺好使的!
那小廝聽到後先是一愣,隨後立馬向院子裡跑去。
金枝郡主!京中小霸王!郭家什麼時候惹上這位祖宗了。
郭南珍的父親郭修德帶著家中眾人前來的時候臉上十分恐慌!
這位郡主在京中惡名遠播,惹了她不死都得脫層皮!
什麼風把這位給吹來了!
“下官郭修德,臣婦曹秀芹參見郡主!”
流雲正在啃一株十分名貴的綠植,夫婦兩人都肝疼的不忍看。
秦金枝沒有看向兩人,隻是將那綠植拉低讓流雲好能夠到。
“郭南珍在哪?”
夫妻兩人一愣,隨後曹秀芹開口道:“小女突發惡疾今日臥床不起,恐不能來見郡主,不知是不是小女得罪郡主,郡主放心,等她病好,我們夫妻二人一定帶著她去您府上負荊請罪!”
秦金枝嗤笑不已,“突發惡疾,臥床不起,這借口我已經聽膩了。”
這京城中的人一點新意都沒有,翻來覆去隻有這一個借口。
郭家夫婦二人一愣,麵露難色,“郡主,小女真的突發惡疾,府醫說會傳染,不宜見人,恐傷郡主貴體,還請郡主見諒。”
秦金枝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胳膊杵在馬鞍上,“我要見的人,就是死了,也得給我撅屍,輪的到你們這兩個狗奴才做我主?”
夫妻兩人臉色漲紅,郭家雖然不是正經氏族,可在這京中也是有名望的,這金枝郡主張口就罵他們夫妻是狗女才!
這是將他們郭家的臉色踩在地上摩擦了。
況且他們不能讓郭南珍見到秦金枝!
“郡主,還請不要為難下官,小女今日真的不宜見人。”
秦金枝收起臉上的笑意,冷眼看著夫妻二人,“搜!”
胡阿蠻等人當即走向郭府的內院。
郭修德頓時有些恐慌,“郡主!您這是做什麼!就算您是金枝玉葉,也不能強闖郭某宅邸!郭某是官身,你這樣,我可以去禦史台告您!”
秦金枝聽後哈哈大笑,“好啊,現在開始,你們夫妻有一人可以活,活著的那個可以去禦史台告我,現在告訴我,誰死,誰活。”
她牽動流雲走向郭家夫妻, 一隻手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劍。
郭修德夫妻臉上都是驚恐,都說秦金枝是惡鬼投胎,為禍人間,她的臉是笑著的,可手中的劍卻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劍尖指著兩人,隻有幾寸的距離。
秦金枝滿是笑意的臉上卻讓郭家夫婦背脊生寒。
接下來她說的話,更讓夫妻二人肝寸俱裂。
“三個數之後,若你們二人選不出,那就都要死。”
夫妻倆的懼意讓他們的身上不住的顫抖。
秦金枝竟然真的目無王法至此,強闖官員府邸,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
就在夫妻愣神的一瞬間,聽到秦金枝喊道:“三!”
!
不是三個數麼?
“我選她死!”
“我選他死!”
郭家夫妻頓時都指向了對方。
聽到對方的話,眼中全是怨毒!
秦金枝見狀笑的更加開心,“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這樣的夫妻才是絕配,如此天作之合,本郡主怎麼忍心拆散呢,不如一起送你們去陰曹地府,當一對鬼夫妻,如何?”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兩人哪裡還顧得上彆的,隻能跪地求饒。
這時,胡阿蠻的聲音響起,“郡主!人找到了!”
隻見一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女郎眼睛通紅的跟著胡阿蠻快步走來。
“郡主,這對混賬,將這女郎五花大綁綁在床上,根本不是什麼突發惡疾!”
秦金枝眯著眼睛看著郭南珍問道:“你今日沒來千鳥司報到,是因為他們阻攔?”
郭南珍並未見過秦金枝,可是京城誰不知道,如今的千鳥司可是由這位郡主掌管。
她當即跪在地上說道:“民女郭南珍參見郡主,今日我準備去千鳥司報道,可我嫡母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捆了起來不允許我去千鳥司報道。”
郭南珍被曹秀芹磋磨著長大,計劃著拿她去給她那傻侄子做填房,後院中女子的婚嫁都由嫡母做主,千鳥司是她最後的出路。
沒想到,她竟然考核通過,還由陛下封了官。
有了官身,她就能婚嫁自己做主,不用在受嫡母磋磨。
可是他的父親,在得知她封了官之後,卻沒有任何高興地神色。
在他的眼中,是怨毒,嫉恨!
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能跟他一樣的品階,以後,滿京城的人都會笑話他郭修德不如自己的女兒!
所以曹秀芹將她捆起來,都是郭修德默認的。
秦金枝一臉玩味,“郭夫人,你膽子不小啊。”
曹秀芹連忙說道:“郡主饒命,不關我的事!都是我家老爺讓的!是他讓我把南珍困在家裡,老爺說,隻要今日南珍不出現,過後就算去了千鳥司也會因為怠慢被取消官職!”
郭修德當即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毒婦,還敢胡言,郡主,一切都是這毒婦自作主張,她怕小女有了官身便再也不受她控製,所以才將小女捆了不讓她去做官。”
曹秀芹也算養尊處優這麼多年,頭一次挨打,頓時撲過去撕扯郭修德,“郭修德!你還是不是人!明明就是你嫉妒自己的女兒!”
郭南珍聽後臉上嘲諷不已,都說後宅手段隱秘。
可她這父親心中跟明鏡一樣,不過是裝視而不見罷了。
秦金枝看向郭南珍,“郭都事,你覺得這兩人,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