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昭聽到魏察的話當即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魏大人在朝中舉重若輕,怎可到我那小小的鴻臚寺,微臣逐漸老邁,需要一位年輕人幫助老夫,魏大人之子微臣十分滿意,還請陛下恩準!”
婁昭簡直是驚恐的看著杜尚書。
杜尚書,你可彆害我!
就魏察那嘴,明日見使臣,後日楚國就得打過來。
朝中大臣都見識過魏察那張嘴的威力。
見到婁昭慌忙的神色都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杜仲臉色一黑,沒想到婁昭竟然這麼不給他的麵子!
皇帝倒笑嗬嗬的說道:“鴻臚寺主事既然是婁昭,他都這樣說了,朕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洪德全,擬旨,封魏臨為鴻臚寺少卿,明日即刻上任。”
魏察瞥了杜仲一眼,發出一聲巨大切聲。
婁昭則心滿意足的說道:“多謝陛下!”
除了上麵那祖孫倆,估計整個大殿隻有婁昭一個人高興了。
退朝後,秦金枝直接隨皇帝回了後宮。
皇帝看她扭頭就走,“你不是來保護朕的麼,你乾什麼去?”
秦金枝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都要晌午了,當然回皇祖母那用午膳了,你沒有人等吃飯,我可有人等。”
說完衝著皇帝做個鬼臉就往前跑。
皇帝一把扯過洪德全拂塵,“小兔崽子,你站那彆跑。”
洪德全看著追著郡主跑的陛下一臉慌張!
“陛下!注意龍體!陛下!龍體!”
快到皇後寢宮,皇帝氣喘籲籲的說的:“這小兔崽子,還真能跑!”
洪德全在後麵簡直要死了。
秦金枝隻是有些微喘,“您沒事該鍛煉身體了,這麼點路就累成這樣。”
皇帝差點沒將拂塵扔出去。
他都是老頭了,能跑就不錯了。
飛燕舉著傘小跑著過來撐在秦金枝頭上。
看到皇帝喘的不行連忙說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秦金枝津津鼻子,“去給陛下撐傘吧。”
飛燕撅撅嘴小聲的說道:“郡主,陛下應該不怕被曬黑吧。”
要不是有事耽擱了,她本來要去大殿外麵接郡主的。
秦金枝笑著拍拍她的頭,“快去吧。”
飛燕有些不情願的跑到皇帝身邊。
皇帝喘著氣說道:“好你個小飛燕,虧朕平日對你這麼好,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你,你心裡就隻有這小兔崽子!”
飛燕嘿嘿一笑,“陛下您玉樹臨風,曬黑點也不耽誤您的帥氣,但是郡主皮膚這麼白,可不能曬黑了。”
秦金枝聽後哈哈大笑。
飛燕的意思就是陛下黑點沒關係。
飛燕扶著陛下一起向皇後的寢宮走去。
路上忽然想起來,“啊對了郡主,二皇子妃來拜見皇後娘娘了,她說有些壽誕的事情想跟你商量,所以在宮中等你呢。”
二皇子妃?來的夠快的。
皇帝聽後說道:“老二這媳婦一向妥帖,跟朕其他那些兒子娶的皇子妃都不太一樣。”
確實不太一樣,一個被騙進陷阱的倒黴蛋。
秦金枝跟皇帝走進主殿。
二皇子妃正陪著皇後說話,既不木訥,也不過分熱絡,十分有分寸。
皇後見到祖孫兩人一起進來笑著說道:“我的乖孫今日第一次上朝如何啊。”
皇帝撇撇嘴,“倒是沒闖禍。”
秦金枝笑著說道:“如今有魏大人在,闖禍可輪不到我。”
皇後一想到魏察那張嘴,“倒是沒錯。”
二皇子妃等三人說完話才上前,“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和藹的說道:“坐吧,這次你母後的壽誕辛苦你了,隻要辦的妥帖,朕一定好好獎賞你的。”
“這都是兒臣的本分。”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
皇後開口道:“老二媳婦說有些壽誕的事要跟金枝商討,正好她回來了,你們自己去商議,一會用膳的時候本宮再讓人叫你們。”
“是,母後。”
秦金枝回頭說了句,“皇祖母,我要吃乳鴿。”
皇後笑著揮揮手,“知道了。”
皇帝一臉無語,他也想吃!
秦金枝帶著二皇子妃來到上次給她診脈的廂房。
“二皇子妃想要跟我商議什麼?”
二皇子妃麵色凝重的看著秦金枝的眼睛。
“郡主想要什麼?”
秦金枝歪歪頭沒有說話。
二皇子妃深呼一口氣,“我被下了絕嗣藥的事情,郡主一早就知道了?”
秦金枝臉上的笑意漸漸浮現。
“猜的。柳依依給你診脈之後我才確定。”
二皇子妃眼圈微紅,“所以郡主引我發現此事是想要什麼?”
秦金枝翹起腿,笑著說道:“你比我想象的聰明,不過我沒什麼想要的,不過覺得有趣罷了。”
那笑容乖戾,囂張,充滿了蔑視。
二皇子妃一愣,果然,那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位郡主的偽裝!
一步一步,不露痕跡的引她發現被下了絕嗣藥的事。
眼前的她才是秦金枝本來的樣子!
好似一個遊戲人間,頑劣不堪的頑童。
其實是一個操縱人心的好手。
“我想請柳姑娘為我治病。”
一切都是秦金枝引導的。
柳依依也是聽命於秦金枝。
這件事,她隻能求秦金枝。
若是被旁人知道,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也不知道那枕邊人還會對她做什麼。
她想活!
秦金枝點頭,“可以,不過你能給我什麼?”
想要活命,當然得拿足夠的籌碼來交換。
秦金枝可從來不是個聖人。
二皇子妃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我知郡主自小養在皇後娘娘的膝下,與娘娘感情甚篤,太子是陛下跟娘娘如今唯一的血脈,所以秦家一定會站在太子身後。”
秦金枝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二皇子妃眼神逐漸變的堅定,“我發現二皇子有爭儲之心,並且已經開始拉攏氏族跟朝臣,將來必定會是太子的心腹大患,我願意為郡主收集二皇子結黨營私的證據。”
秦金枝笑意布滿滿臉,“我聽聞二皇叔跟你可是情比金堅,被百姓稱為在世比翼鳥,你忍心讓二皇叔下地獄麼?”
二皇子妃眼圈已經徹底紅了。
比翼鳥?情比金堅?
不過是她一顆癡心錯付,她那枕邊人的墊腳石罷了。
她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