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嬌進到魏府時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魏府中有幾個小廝一看便是練家子。
魏雪琪舅舅的眼神中的興奮實在是詭異。
如今她們姐妹身份不同,在秦金枝的手下做事。
秦金枝身份特殊,想她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有人想用她們姐妹,做什麼文章置秦金枝於險地。
也不是不可能。
胡阿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顆避毒丸塞進胡阿蠻的手中。
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將藥吃了下去。
廝殺什麼的她們都不怕,就怕萬一有人下毒。
魏雪琪心思單純,應該不會對她們做什麼。
但是魏雪琪的舅舅就不一定了。
這京中局勢複雜,她們二人還是小心為妙。
那酒一入嘴,兩人便知道裡麵下了蒙汗藥。
分量還不輕。
兩人順勢倒了下去。
誰知,裝作昏迷時竟然聽到這些人捉她們姐妹二人就是為了將秦金枝引出京中,在城外圍殺!
兩人起身便要衝出去。
隻可惜,來人實在太多,二人被困在這。
刺客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秦金枝。
招招致命,龍羽衛見狀,直接將秦金枝圍在中間。
胡阿嬌跟胡阿蠻也終於衝過來跟秦金枝集合。
“有沒有事?”
兩人喘了口粗氣,隨後晃了晃肩膀,“小傷。”
秦金枝看著越來越多的刺客嘴角的笑意也勾起。
“看來,今天還真得拚命了。”
一天之內遭遇兩次刺殺,蕭隱真是急了。
刺客不僅都是高手,而且人越來越多。
“龍三!”
秦金枝猛的回頭,隻見龍三身中數劍,嘴裡大口的吐著血看著秦金枝的方向大喊道:“郡主小心!”
她回身一劍刺進刺客的心臟,龍三這才閉上眼睛倒在地上。
隨著眾人精疲力儘,雲錦終於帶著千鳥衛趕來。
但是刺客就像是殺不完,一直層出不窮的攻上來。
秦金枝撕下一塊衣衫,將劍綁在自己的手上。
“所有人聽令,都要活著。”
眾人亂戰一團。
其中一個刺客終於找到間隙一劍刺向秦金枝。
雲雀沒有辦法開口,直接飛身擋在了秦金枝麵前。
劍,直接刺進了雲雀的肩膀。
“雲雀!”
雲雀一劍劈在那刺客的脖子上,一腳將人踢飛。
她吐了一口氣,回身剛要對著秦金枝笑笑。
眼睛忽然瞪大。
秦金枝回身就看到雲錦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腰間被劍刺穿。
她飛身刺死那刺客。
回頭接住雲錦。
雲錦捂著傷口,嘴裡一直在流血。
“郡主,逃,快逃!”
雲錦一陣咳嗽,嘴裡的血濺到秦金枝的臉上。
“秦金枝!秦金枝!我帶人來救你了!”
隻見柳依依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後坐著趙無極。
大理寺的捕衙瞬間便將刺客圍住。
“秦金枝!你在哪!我來救你了!”
崔瑩騎著馬一路疾馳,身後是崔府的暗衛。
眾人聯合,刺客瞬間被殺了大半。
一聲哨響,剩下的刺客全都飛身離去。
柳依依臉色煞白從馬上下來,跌跌撞撞的跑向秦金枝。
“你有沒有受傷!”
秦金枝眼神已經變得空洞,“柳依依,救救她,求你。”
雲錦已經閉上了眼睛,秦金枝還在死死的捂著她的傷口。
柳依依連忙上前檢查雲錦的情況。
“秦金枝,她還活著,隻是失血過多昏迷了!”
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把裡麵的藥丸塞雲錦的嘴裡。
最後掏出金針刺入雲錦的腹中。
崔瑩也跑過來四下看了看秦金枝,“你有沒有事!”
秦金枝搖搖頭,回身對著龍一說道:“把龍三的屍體帶回府。”
“是。”
秦金枝讓人找來馬車,雲錦的傷不能顛簸。
車上,秦金枝看著突然出現的柳依依和崔瑩。
“你們怎麼會來。”
崔瑩立馬說道:“我接到你被刺殺的消息就開始調查,雲錦回千鳥衛叫人說要隨你出城我就覺得不對勁,我隻好去求助我爹,他將崔府的暗衛借給了我,我沿著雲錦留下的痕跡便追來了。”
柳依依十分後怕的說道:“我去千鳥司找白娟娟,聽崔瑩說你可能有危險,她手下又沒什麼能打的人,我怕你有危險,就去大理寺找了趙大人。”
秦金枝臉色有些白,“今天多虧你們了,不然沒準就得給我收屍了。”
柳依依一把抓過秦金枝的手,“呸呸呸,什麼收屍,敲敲木頭。”
崔瑩看著秦金枝的樣子沒開口,今天就算她們都沒去。
秦金枝也不會死,但是雲錦可能真的會死。
“刺殺你的人,跟白日在街上刺殺你的是同一夥人麼?”
“嗯,明王的人。”
崔瑩猛地站起來,腦袋磕在車頂,她當即捂著腦袋又蹲下。
“明王?明王要殺你!他為什麼要殺你?”
秦金枝看著崔瑩,“鄭鴻文做的事就是他授意的,戶部貪的銀子也是被他拿走的,我要他的命,他自然想要殺我。”
崔瑩實在難以想象,明王那樣寄情山水的性子竟然做了這麼多惡事!
明王的母家是鄭家,所以明王是想要那個位置!
這麼多年都是偽裝。
難怪,難怪父親今日會說,跟在秦金枝身邊太危險了。
秦金枝看著崔瑩,“你父親把暗衛借給你,看來是知道我想做什麼了,他有什麼條件?”
崔瑩挑眉,“你怎麼知道我父親想見你!”
秦金枝這些日子做了這麼多事。
崔丞相要是還看不明白,這百官之首豈不是白做了這麼多年。
不過她也是該見見這位崔丞相了。
秦金枝開口道:“你安排吧。”
這時,雲錦忽然一陣咳嗽,隨後顫顫巍巍的發出聲音。
“啊,疼,哎呦。”
柳依依連忙上前查看,隨即又往她嘴裡塞了一個藥丸。
雲錦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哎呦,謝天謝地,本姑娘沒死!”
秦金枝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當肉盾了。”
雲錦看著秦金枝,“郡主,我要雲歌給我做一個月湯,太疼了我得補補。”
車外的雲歌,帶著哽咽的聲音笑著說道:“給你做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