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步伐鬼魅一步上前。
以手化爪掐住蕭真的脖頸。
一腳踹在蕭真的腿上。
蕭真當即跪在地上,被迫仰起頭看著秦金枝。
他眼中都是恐懼,“你會武功?”
秦金枝嗤笑一聲,“這京城裡的人還真是都瞎了。”
蕭真當然知道秦金枝會些防身的武功。
隻是沒想到,她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蕭真死死的按住秦金枝的手,“你剛才說,你不會殺我的!”
秦金枝之前在京城中的所有行徑都在蕭真的腦海中海路走來一遍!
若是秦金枝真想殺他,他活不了!
秦金枝麵帶微笑,另一隻空閒的手拇指跟食指比在眼前,“緊張什麼,我不過是要對你用點小手段。”
說著,一枚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是噬心丹,三個時辰你若是回不來,便會心脈寸斷而死。”
蕭真一口血吐到地上。
胸口像是刀子一樣在亂劃。
秦金枝鬆開他脖子上的手,“你的命,可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
蕭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去大涼山調兵來回最快也要兩個多時辰,他捂住胸口便向宮外跑去!
就在這時,暗處忽然走出來一人。
崔瑩笑盈盈的看著蕭真說道:“蕭兄,馬匹已經在宮門前等候,上等的汗血寶馬,可日行千裡。”
蕭真看著突然出現的崔瑩,冷笑一聲,全力向宮門前跑去。
難怪秦金枝敢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有崔瑩給她放風。
秦金枝還真是有手段,生死之敵都能收到手下做事。
蕭隱輸的不冤。
生死有命,蕭隱,你命數如此,怪不得弟弟了。
崔瑩走到秦金枝身邊看著蕭真的背影,“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殺了他。”
秦金枝伸了伸懶腰,“總得讓我那蠢貨阿叔感受一下皇子之爭。”
她直接把人殺了,還算什麼皇子爭鬥。
崔瑩挑挑眉,“你就不怕他跑?”
秦金枝笑道:“他隻要想爭那個位置就不會跑,世上所有的貪念都有時限,唯有那個位置,一旦貪念起了,便至死方休。”
崔瑩點點頭,“你城外布防了麼?”
秦金枝搖搖頭,“沒有啊。”
崔瑩當即瞪大眼睛,“什麼!”
秦金枝拍拍她的肩膀,“人不殺到宮裡,效果不夠震撼。”
崔瑩木著一張臉,“還有你不敢乾的事麼?那可是兩千精兵,真殺入皇城,可夠咱倆喝一壺!”
秦金枝挑挑眉,“千鳥衛的職責是保護陛下跟皇後娘娘的安全,人員規格是定好的,若是宮中需要保護的人變多,那就隻好對千鳥衛進行人員增派了,我們千鳥司可是嚴格按照朝廷的規章製度辦事的。”
崔瑩嘶了一聲,“我能問一下,你到底長了幾個心眼麼?”
秦金枝提起裙子向前走去,“走吧,一會殿上的人該等急了。”
兩人前後回到大殿之上。
秦金枝坐回座位上。
這時,傳菜的宮女太監陸續端著糕點走了進來。
最後一個,竟然是一個一臉橫肉,臉上還有道疤的胖子。
他端著一盤糕走到帝後麵前將糕點放下。
皇帝看著突然出現的胖子眼皮一跳。
皇後也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胖爺沒有說話,送上糕點之後便退到大殿的角落處。
帝後兩人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吃著菜的秦金枝。
歌舞升平,宴會即將到了尾聲。
這時,明王起身上前。
“父皇,母後,今日之後,兒臣便要遠赴封地,不能在父皇母後跟前儘孝,兒臣心痛難忍,惟願父皇母後身體康健,萬世千秋。”
皇帝開口道:“明王有心了。”
明王抬頭說道:“涼州路途遙遠,兒臣府中還有各種繁事需要操持,還請父皇母後諒解,兒臣與王妃便先行回府了。”
德妃死後不入皇陵,不能祭拜。
明王強顏歡笑提前離場。
怎麼看,都是合情合理。
就在這時,秦金枝將筷子放下開口道:“二皇叔馬上就要啟程去封地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了,侄女思緒萬分,準備了一份禮物相送。”
殿中絲竹聲還在演奏,但是無端覺得這大殿上安靜了一些。
秦金枝跟明王鬥法,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且,最終的結果竟然是明王敗了。
隻是眼前的架勢,明王離京前,恐怕還要脫層皮。
明王淡淡的說道:“我身為長輩,怎好收晚輩的禮,金枝還是自己留著吧。”
秦金枝津了津鼻子,“這可是侄女的心意,二皇叔可不要拒絕,洪公公,麻煩你將所準備的禮物帶進來。”
洪公公看向皇帝。
皇帝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風起雲湧笑著說道:“既然這皮猴有心,你這當叔叔的也彆拒絕他的好意。”
洪德全得令後走向殿外。
隻見沒一會,他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戴著圍帽的人。
秦金枝起身拍拍手,“樂器,都停。”
樂師們在聽到秦金枝話的一瞬間便停了下來。
隻見那兩個戴著圍帽的人跪在了帝後麵前。
左邊的人將圍帽摘下,竟然被關押已久的鄭文伯。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
“罪臣鄭文伯向陛下請罪!”
蕭隱看著忽然出現的鄭文伯頓時眉頭緊皺。
他不是已經被斬首了麼!
“罪臣多年來欺上瞞下,征收賦稅,貪墨銀兩,一切都是由明王主使,罪臣特將賬本奉上,請陛下饒恕罪臣家人。”
所謂的賬本根本就沒有交給彆人。
一直都是由鄭文伯自己保管。
他隻是在等,等明王跟秦金枝到底誰會贏。
如今的狀況他死路一條,若是明王贏了,他還有活路,若是明王輸了,他便為家人謀一條生路。
皇帝臉色徹底冷下來,“將賬本呈上來。”
洪德全連忙將賬本呈上。
明王倒是不慌張,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都已經處理乾淨。
就算有賬本,隻要沒有實證,也定不了他的罪!
明王淡淡的開口,“兒臣冤枉。”
秦金枝卻笑笑說道:“二皇叔,彆急,我的禮物還沒送完呢。”
她一把將另一個跪著人的圍帽掀開。
那是一個女子。
麵容姣好眼神卻深似幽冥帶著濃濃的恨意。
“二皇子,彆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