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拿起一個果子扔給千歲紅。
“人啊,還是要會審時度勢,我這根金枝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攀的上的。”
千歲紅將果子握在手中,“郡主就不怕我將此話告訴父親?”
秦金枝又趟回秋千上,“你弟弟在門口。”
千歲紅行了一禮,“千歲紅告退。”
等到姐弟二人離開。
秦金枝來到李進房中。
柳依依收了針,“他沒什麼內傷,被人下了點藥,一會就能醒了。”
說完她又走到秦金枝身邊給她號脈。
隨後將一個瓷瓶遞給她。
“保心丸,每日一顆。”
秦金枝當著柳依依的麵便吃了一顆。
柳依依坐到秦金枝身邊,“我今天在宮中聽說王爺跟陛下在禦書房大吵一架,陛下將禦書房的瓷器都砸了個遍。”
秦金枝一邊喝茶漱嘴中的苦味一邊說道:“演的。”
柳依依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這宮中人人都是演技派,不過我今天發現一件事。”
秦金枝挑挑眉示意她接著說。
柳依依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今日為方嬪娘娘診平安脈,但是她的脈象顯示,她的身體應該是沒有生育過子嗣的。”
秦金枝眼中閃過玩味,“沒有生育過子嗣?”
方嬪懷著小皇子跟小公主的時候肚子十分大。
太醫院診過平安脈的太醫都斷定她懷的雙胎。
柳依依十分奇怪,“方嬪之前所有的看診記錄我都翻了,太醫院那幫眼睛長在腦瓜頂的雖說能耐不大,但是這孕期診斷都是最基礎的,不可能有錯,而且也不可能這麼多太醫都同時出錯。”
方嬪懷胎的時候位分不高,隻是美人。
所以沒有專門的太醫看診,通常都是輪值到哪位太醫,哪位太醫便來為方美人診脈。
所以懷孕一事定是不會作假。
那麼作假的隻有這個沒有懷過孕的方嬪了。
秦金枝開口道:“方嬪臉上可有易容的痕跡。”
柳依依搖搖頭,“我也懷疑她是冒牌貨,我伺機檢查了她的骨骼,臉上並沒有人皮麵具。”
難道易容的手法是跟花氏姐妹一樣?
有趣,這宮中人人都藏著秘密。
秦金枝忽然想到,那兩個小團子明明養在方嬪膝下,可看起來跟方嬪並不親近。
“我會派人查,你在宮中行走小心,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就往皇祖母的寢宮跑。”
柳依依扶了扶帽子。
“如今誰不知道我是鎮北王府金枝郡主的閨中密友,那個不長眼的敢惹我?”
秦金枝笑笑,“後宮複雜,懂得仗勢才好保全自身。”
柳依依挑起藥箱。
秦金枝開口叫住她,“又不回府住?”
柳依依一臉得意的說道:“屍體放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腐爛,一旦爛了對我的研究就沒有什麼用了,有我這樣心地善良的仙女為你日夜奔波,你就偷著樂吧。”
秦金枝雙手抱拳,“那就多謝柳太醫為秦某操勞了。”
柳依依揮揮手,“好說好說。”
隨後她看向李進,“一盞茶的時間他就能醒,你若是想問他事就在這等他一會。”
秦金枝點點頭,柳依依便提著藥箱又去了千鳥司。
果然,沒一會李進便幽幽轉醒。
他掙紮起身,發呆了一會才看到秦金枝。
“郡主!”
說著就要起身。
秦金枝隻是擺擺手,“你剛醒,就彆弄那些虛禮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李進晃了晃腦袋,隨後瞪大眼睛說道:“我們查到有一人長期購置冷蟾香,跟太子妃用的量和時間都十分吻合,但是查到黑市線索就全斷了,我小時候也在黑市混過,就像是進黑市去查探,我發現了那人的私宅,剛摸到後門,就感覺腦後一疼,醒來就見到郡主了。”
秦金枝皺了皺眉,“你跟蹤那人被發現,打暈你的人卻沒有殺你,證明那人隻是不想讓你接著查。”
李進點點頭,“我懷疑那人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惹惱郡主,所以隻是將我打暈,沒有要我性命。”
秦金枝手指輕點桌麵。
即使沒有要李進的性命。
知道了李進是奉了她的命令去調查。
不讓李進接著依然是得罪了她。
就算不惜得罪她也不能讓李進查出這購置冷蟾香的背後之人。
看來這人的身份舉足輕重啊。
李進問道:“郡主,等我休息好了,在喬裝一番,這次我一定萬分小心,絕對不會再讓人發現我的蹤跡!”
秦金枝起身說道:“不用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冷蟾香的事自然有人去查。”
李進聽後點點頭。
秦金枝從李進的房間離開。
去看了雲錦的傷勢。
隨後又進了宮。
天牢裡,被捉的黑衣人任憑怎麼用刑都不肯招。
下巴又被秦金枝卸掉,也無法咬毒自儘。
秦金枝來到天牢,獄卒連忙上前說道:“參見郡主。”
她示意讓獄卒後退。
就在獄卒不解的時候,秦金枝抽出靴子中的匕首。
輕輕的插進一個人的腹部。
隨後手起刀落的將他腹部的一塊肉剜掉。
“去拿一罐蜜,在去捉幾隻老鼠。”
獄卒聽後立馬轉身去準備。
秦金枝將匕首上的血擦在那被剜掉肉的黑衣人身上。
“一會我會讓人把蜜塗在你的傷口上,然後將你放在地上,老鼠聞到蜜的香味便會在你的腹中啃噬,最後,你會被老鼠啃的腸穿肚爛而死。”
身後的獄卒聽後臉上都不自覺露出恐怖的表情。
被剜掉肉的黑衣人雙眼猩紅,因為下巴被卸掉,連痛喊出聲都做不到。
口水順著嘴角淌下。
秦金枝看著其餘憤怒的幾人微微一笑。
“幾口蜜老鼠怎麼會吃的飽,放心,每個人都有份。”
眾人看著秦金枝眼中全是憤怒與恐懼!
魔鬼!秦金枝就是一個魔鬼!
獄卒很快就將蜜罐跟老鼠帶來。
老鼠在籠子之中吱吱的笑著。
每一聲,都讓黑衣人的恐懼加深一分。
秦金枝親手打開蜜罐,舀起一勺蜜。
“老鼠咬斷你的腸子隻需要一盞茶的時間,你不會太痛苦。”
那人嗚嗚的直叫。
秦金枝將蜜一點一點的抹在那人的腹部。
那人眼睛像是要爆出來一樣變大。
獄卒將裝著老鼠的籠子靠近那人的腹部。
那人渾身猛烈的顫抖。
秦金枝一隻手將那人的下巴瞬間按了回去。
“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