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駛出南大校園。
路過的學生紛紛駐足,好奇著車裡發生的事。
“哪兒來的富二代,接小情人嗎?我買飯來回十分鐘,車還在那裡?!”
“我隔著玻璃看了,特有型一男的!不知是找哪個女生?!肯定是包養!”
隨著車子駛過,議論聲漸漸遠去,顧馳淵把沈惜抵在車子後座,氣息灼熱,幾近失控。
沈惜受不住,扯住他的領帶柔聲求饒。
顧馳淵悶聲不語,低頭含住她指尖,把領帶捆在她手腕上,“第二次,不會疼的……”
情起時,他按著她的腰,吻她的粉頸,汗水滴落,極致的糾纏。
事後,顧馳淵輕輕將沈惜抱在懷中,撫摸腕子上的紅痕。
“我又讓你難受了?”他低問。
“頭撞車頂了,起了個包。”她埋頭在他頸間,平複呼吸。
見到這反應,顧馳淵吻沈惜的耳朵,“下次不在車裡做了。”
還有下次?
沈惜的心疼了一下,腦中又飄過剛才校園裡的流言。
如果被同學發現她上了校董顧馳淵的床,會引起怎樣的風波?
顧馳淵感覺到懷中人顫抖得緊,忙幫她整理好衣服,輕聲哄著。
這時,丟在後座的手機響了,是何雯來電。
沈惜知道何雯經管係的係花,據說在跟顧馳淵交往。
“你不接電話嗎?”她攀住他的肩膀,“快些送我回去,你這豪車停在南大附近,早晚會被發現。”
顧馳淵並沒聽她的話,按了拒聽,直接開車帶沈惜回到公寓。
他幫她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把人塞進被子裡。
浴後的沈惜,頭發眼睫都濕漉漉的,顧馳淵看著她,眸色漸深。
剛掀開被角,顧馳淵母親榮莉就打來了電話。
“外麵說你跟何雯分手了?有這事嗎?”顧夫人問得不緊不慢,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嚴肅。
“有人想拿這事做文章,”顧馳淵抓起沈惜的手按在皮帶上,“堂堂何家大小姐卻在夜店鬼混,這樣的兒媳婦您肯認?”
“何家在北城有錢有勢,你不滿意何雯,也要給足麵子……你父親在市裡,有些事還需要何家暗中幫襯,”顧夫人語氣不悅,沉默了片刻,問到,“你這是在哪裡?周圍這樣安靜?”
“公寓,”顧馳淵答得不卑不亢,手上可沒閒著,長指摩挲著沈惜的手腕,繾綣流連,“何家的事,我來處理。母親不要擔心,這些年顧家的事,我哪樣做得不體麵不得當?”
這句話讓顧母緩了態度:“你有打算,我不多問。既然同何家小姐沒結果,那就考慮一下彆家的姑娘。聽說林董事長的女兒條件很好。等她回國,你們見個麵。”
顧馳淵悶哼,不鹹不淡,晦暗不明的語氣。
電話掛斷,沈惜溢出低喘,她力圖清醒,卻又被他撩亂了。
“顧馳淵,你彆找我了。”她抬頭看著他,輕輕哀求,“你救了我爸爸,我也報答了你。我們兩清,好不好?”
沈惜眼眸明亮,眼角因情事泛著紅。
顧馳淵望入她的眼,神色冷得人發慌,過了幾秒,他將人摟在懷裡,“兩清?清了以後呢?你想跟誰?”
沈惜偏過頭,心裡想,顧馳淵這人,果然招惹不得……
沈惜是私生女。
父親沈文川家境好,人風流,跟情人鞠佑芝生了沈惜。
沈惜五歲那年,沈家落魄了,沒了經濟來源的鞠佑芝隻好出去打工。
鞠佑芝娘家跟顧夫人是遠親,經人介紹,去顧家當起了保姆。
她勤快能乾,很得顧夫人喜歡。
很不幸,沈惜上大二那年,鞠佑芝得了重度抑鬱,住進醫院。
顧夫人念舊情,這兩年裡承擔了大部分的醫療費和沈惜的學費。
可沈文川不爭氣,繼續在外麵欠債得罪人,一個月前被送進了警局。
鞠佑芝極在乎沈文川,如果讓她知道出了事,一定會加重病情。
這事急壞了沈惜,可她隻是個學生,沒錢沒勢,根本救不出父親。
於是她想到了顧家公子顧馳淵,顧家是北城新貴,上通下達,人脈頗多。
沈惜從榮莉和管家的對話裡得知了顧馳淵的行程,趁一次招商會,去酒店找他。
那天顧馳淵應酬多,喝得醉了。
見到沈惜,直接把人帶進房間,折騰了一把。
沈惜躲在他懷裡疼得哭。
哭的時候,沒忘記爬上他床的目的。
她顫巍巍地求,他本不願理會沈文川那個渣男。
無奈沈惜來了脾氣,抓起衣服就要走。
顧馳淵心一軟,撥了電話,不到一個小時沈文川就被放出來了。
那是沈惜的第一次,他很有耐心,溫柔到讓她難忘。
第一次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兩人沒再有交集,沈惜一直忙著畢業論文和實習。
今天這次,是顧馳淵無意中翻到南大校園網上沈惜的照片,她在陽光下,像朵潔白的鳶尾花。
翻湧的記憶令他按耐不住,下了飛機,就去學校找沈惜。
這一次他有點失控,沈惜依然青澀,但比上次好很多。
這種事,有了默契,男人就會上癮。
可顧馳淵沒想到,沈惜麵上的潮紅還在,卻提出結束這段關係,他沉著臉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跟著我,沒人敢欺負你,”他輕輕揉她的發,“誰能保證沈文川再也不惹麻煩?我母親對沈文川極厭惡,她絕對不會出手救他。如果沈家出事,隻有我能幫你。”
說到這兒,顧馳淵又撫沈惜手腕的紅痕,“用完就扔,我在你眼裡還挺不值錢的。”
這番話一出,沈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累極了,不想再爭辯,自己好像永遠說不過他。
顧馳淵的懷抱很暖,她躲在這裡,聽著他的心跳,漸漸睡去。
半夜,她又被他弄醒,一次一次怎麼都不肯放。
第二天醒來,顧馳淵已經走了。
床上還有他汗水的味道,清冽,灼熱,帶著微的白檀香。
沈惜起身穿好衣服,忙著把床收拾乾淨。
剛清理完,便有個女人推門而入,“馳淵,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