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不露聲色的問道:“陳sir,就我這個精神狀態能通過警隊考核嗎?”
“開玩笑也要講個基本法,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陳國義笑了笑,點了點秦浪,笑道:“老六,你雖說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但你做事比正常人要靠譜的多。”
“如果我是你的上司,絕對不會讓你對我產生戒心。”
“有上司不找,卻要自己千辛萬苦的建立關係網,你那個上司就是一個癡線!”
“放著這麼一個能力出眾的手下遊離在外,就是他陸啟昌的失職。”
秦浪撇撇嘴,否認道:“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國義開誠布公的說道:“老六,真以為憑你在沙田的做法就能讓我這麼相信你?”
“你的事我全知道,我既然說出陸啟昌這個名字,你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彆的不行就是嘴嚴。”
“除了我的渠道以外,其他人不知道這個消息。”
秦浪頓時來了火氣,沉聲問道:“超過兩個人知道的事情還算秘密嗎?”
“陳sir,警隊臥底檔案除了直屬上司,應該隻有總部檔案室有留存。”
“你一個總督察都能隨便調閱,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這些臥底當人看了?”
陳國義搖了搖頭,解釋道:“你誤會了,一年以前我也去了警校,而陳校長正是我叔叔,所以你懂的!”
“母老虎和李文斌在沙田能得到好處,所以他們會全力支持你做大。”
“但我不同,我有我的堅持,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跟你深度合作。”
“通過這一年的觀察,我很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合作夥伴。”
“如果你還是東興的瘋魔虎,我會把這事爛在肚子裡,現在你成了老東坐館這事就無所謂了。”
“以你的手段和手下的那幾個人的能力,老東在你手裡翻不起來浪花。”
“一個警隊臥底成了一個字頭的坐館,這是警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既然如此,何不把這個身份用到極致?”
“你幫我解決麻煩,我為你掃清障礙。”
秦浪冷笑道:“陳sir,彆說的這麼好聽,想讓我給你當黑手套,你想的可真美!”
陳國義笑道:“不要這麼大火氣嘛!我也不是單方麵索取,會付出相應的報酬。”
“你應該清楚,你在江湖中到了今天的地位想回警隊無疑是癡人說夢。”
“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一份保障。”
秦浪看了一眼“熾天使”陳總督察,這可是你求著我入夥,咱們可不帶後悔的!
……
晚八點。
南區無名山。
陳國義把車停在山下,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個麻袋帶著秦浪往山上走去。
倆人來到山腰處,陳國義打開了麻袋,一個鬼佬被他從麻袋裡拎了出來。
秦浪仔細看了一眼這個鬼佬,有點眼熟。
陳國義開口介紹道:“這就是前一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幼女奸強案的凶手,法律處理不了他我來處理。”
“當法律卷刃時,我就是那把淬火的刀,當正義遲到時,我就是那個準時降臨的審判者!”
“老六,這個保障你還滿意嗎?”
秦浪笑了起來,陳國義的身份他早就知道,隻不過得讓他自己說出來。
“陳sir,你敢當我這個臥底警員的麵說這話,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陳國義搖搖頭,語氣肯定的說道:“我研究過你,你是一個民族主義者,對鬼佬沒有什麼好感。”
“咱們倆是一樣的人,誌同道合有時候比利益關係來的牢靠。”
“你是我找的熾天使合夥人,給你一份安心的保障,這個身份你接不接?”
“接!為什麼不接?”秦浪從後腰掏出兩把帶消音器的手槍,遞給了他一把。
陳國義瞪大了眼睛,這小子確實瘋!
敢帶手槍進警隊總部,而且還沒讓他發現。
鬼佬見狀瘋狂的扭動身軀像一條三嫂一般。
陳國義明白秦浪的意思,接過手槍對著鬼佬就是兩槍,一槍頭一槍胸口。
秦浪抬手扣動扳機,打的位置跟陳國義一樣。
秦浪接過了陳國義的手槍,互相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一切儘在不言中。
都說人生有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他們倆人的交情從現在開始比以上四樣加起來絲毫不差!
秦浪把兩把槍插進後腰,這才開口說道:“事已經做了,那就做的徹底一點,我來善後。”
陳國義點頭笑道:“沒問題,我今晚會在警署加班,很多同僚都能給我作證。”
秦浪開口說道:“你那個熾天使的名號我不喜歡,以後就以“閻王爺”為名,這才咱們自家神仙。”
陳國義聳聳肩:“熾天使就是我隨口取的一個代號,你開心就好。”
……
第二天港島出現了一條爆炸性新聞。
幼女奸強案嫌疑人,因為證據不足被判無罪的斯蒂爾被人槍殺,還沒收了作案工具。
不但如此,凶手還把屍體掛在了法庭不遠處的樹上,胸口留下一張黑貼,貼子上還留下了幾個字。
“閻王貼!”
挑釁……這是明目張膽、赤裸裸的挑釁,凶手根本就沒把港府放在眼裡。
法庭都判了他無罪,而凶手卻把斯蒂爾的屍體掛在了法庭門口。
一石激起千層浪,港督對警隊發出了責問,問警隊還有沒有能力保護市民的安全。
嗯!“市民!”
警隊總部。
一哥在大會議室裡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指著會議室裡的憲委級警官怒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一個星期之內破案,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你們就可以遞交辭職信了。”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沒一個敢接這話。
一哥火氣更盛三分,怒吼道:“飯桶、廢物!”
“聽著,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總督先生,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對港府和警隊的挑釁。”
“如果不能限期破案,不光是我難逃其咎,你們在坐的一個也跑不了。”
這時警隊總署重案組警司黃炳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