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帶著一身煞氣走進賭檔,裡麵的人連跟他對視的膽氣都沒有。
他來到黑熊麵前,眼裡閃著紅光:“黑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有半點隱瞞我滅了你的堂口。”
黑熊用毛巾捂著臉,對小弟吩咐道:“給六哥拿把椅子過來。”
一個小弟拿起一把椅子,哆哆嗦嗦的放到秦浪身後,聲音發顫的說道:“六~~六哥,您~~您坐。”
秦浪坐下以後,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黑熊。
黑熊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咽了口口水,解釋道:“六哥,這次真不是我掛的牌子,我真不知道那倆王八蛋在哪接的任務。”
“而且他們也沒入門,不是我的人。”
“這些過江龍的情況你也知道,隻要價錢夠高,他們什麼事都敢做。”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在這等著你來找我不是?”
秦浪冷哼了一聲,冷冰冰的問道:“看來你是不想認賬了?”
黑熊見秦浪把手搭在了扳機上,趕緊出聲道:“慢,六哥慢著,不管怎麼說他倆跟我也有點關係,我一定把他們找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秦浪起身用槍口點了點黑熊:“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結果,後果你自己想。”
“一定!”黑熊把秦浪這個瘟神送走之後,看著破破爛爛的賭檔欲哭無淚。
我踏馬這是造了什麼孽,要遭這無妄之災!
那些過江龍說的好聽的是跟他混飯吃,但他們要做什麼也不會跟他說啊!
秦浪在城寨大鬨了一場,出了城寨帶著天虹兄弟二人回了沙田。
這個消息像一陣風似的迅速傳遍港島江湖。
秦浪的人設徹底穩了,不是瘋子乾不出這事!
病人吃藥都得多來兩個療程,這次秦浪就是為了鞏固一下療效。
……
西環碼頭附近一處廢棄倉庫中,黑狼兄弟正在這裡貓著。
這倆貨還真有點東西,玩了一手燈下黑。
白狼看著黑狼,怒聲道:“大哥,我說滅了飛車泉,你就是不同意,這下好了,整個港島江湖都在找咱們。”
黑狼搖頭道:“老二,彆人怎麼做事我不管,但我絕不會這麼做。”
“道亦有道,刀口舔血也不能失了道義。”
白狼見大哥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迂腐,恨恨的說道:“你是講道義了,但那個王八蛋跟你講道義了嗎?”
“我說沒說過不讓他回家,他非得說回去跟家人交代一聲,現在怎麼辦?”
黑狼沉默了一會兒,踢了一腳地上都手提包。
“有了這一百萬,咱們隻要躲過這一陣風聲,就能找個地方過逍遙日子了,以後也不用再做這刀口舔血的買賣了。”
白狼氣道:“那也得躲得過去才行啊!”
“現在外麵的矮騾子都瘋了,二百萬那!”
“咱們兄弟現在值二百萬,誰能不動心?”
“現在咱們剩下的食物也不多,能挺多長時間?”
黑狼咬牙道:“晚上我出去弄點吃的回來,如果天亮之前沒回來,你就趕緊轉移。”
白狼怒道:“大哥你在說什麼啊?”
“要死咱們哥倆就死在一起,不過死之前一定拉個墊背的,朱丹尼也彆想好過。”
“我就說這次活不應該接,你非不信!”
黑狼抬頭看著弟弟認真的說道:“老二,咱們剛來港島時,朱丹尼幫過咱們,當時沒有他給的那筆錢,咱們哥倆可能早就餓死了!”
黑狼被大哥的迂腐氣的直喘粗氣:“咱們哥倆沒給他辦事嗎?”
“第一次做事咱們收錢了嗎?這還不夠還那個人情嗎?”
“大哥,咱們來到港島這麼長時間了,你為什麼還看不明白?”
“你這迂腐的性子要是不改,哪怕這次咱們能脫身,早晚也會栽跟頭!”
黑狼沒在說話,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
秦浪回到沙田給老虎打了一個電話。
“老虎,你帶人給我盯著朱韜,找到他今晚準確的位置,有事要做。”
電話那頭傳來了老虎的聲音:“明白!”
秦浪放下電話,眼裡凶光大盛,瑪德!不管是不是朱韜做的都拿他祭旗。
他又不是警察,做事不需要證據。
什麼?
你說他是臥底警員?
靠!不做事的時候他才是臥底警員。
太陽西斜,秦浪接到了老虎的電話。
“大佬,朱韜帶著他侄子朱丹尼去了機場,隨行車輛太多不好下手。”
秦浪馬上吩咐道:“你跟過去,查清楚他們去了哪裡,這次一定是他做的。”
“明白!”
秦浪掛斷電話,馬上給陸啟昌打了過去。
“老陸,朱韜要跑,你能不能把攔下來?”
自從上次談完話以後,哪怕陸啟昌沒給他明確的答複,秦浪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陸啟昌一愣,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是說昨天對你下手的是朱韜?”
秦浪恨恨的說道:“一定是這個王八蛋,不然他跑什麼?”
“上次我弄……打了一頓麥耀東,讓朱韜失去了旺角那塊油水區的下家,這次絕對是他要渾水摸魚,報複我一下。”
陸啟昌無奈的回道:“阿浪,不是我不想扣下朱韜,而是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我沒理由扣下他,警隊做事是要講證據的。”
“而且他的下家麥耀東失蹤,我手裡的線索全斷,林雷蒙對這事很不滿意。”
“現在有關朱韜的線索都移交給了陳家駒,我沒有插手的理由。”
秦浪皺著眉頭問道:“老陸,你一個高級督察連這點事都辦不了?”
陸啟昌解釋道:“阿浪,你沒在警隊內部待過,警隊的紀律很嚴。”
“如果我私自扣下朱韜,輕則調職,如果讓內部調查科咬住,可能都要去守水塘。”
秦浪也不是那種強人鎖男的人,開口說道:“行,這事我自己解決,你幫我查一下朱韜飛機的落腳點。”
陸啟昌一聽這話,馬上阻止道:“阿浪,你彆胡鬨,朱韜要是想跑,去的地方一定是有底氣的,你過去找他太危險了。”
“危險?”秦浪冷笑道:“彆說出國,他就是跑耗子洞裡我也要把他挖出來。”
秦浪掛斷電話,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
還想跑?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