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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我讓你進國子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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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坐在馬車上,臀上的傷,不能坐,她趴在馬車裡,抱著畫箱。

周子川,青山會館。

找到周子川,就能找到劉良文的下落他真的在京中,就在京裡。

車子到了地,她看著青山會館的匾額,確認無誤,打聽周子川。

同屋告訴她,周子川出門了,得要晚上才回來。她看看天色,又問可是認識劉良文?

那人說不知道,又問旁人,也說不曾聽說。

司昭隻得回轉。

回到家,司空道不在,隻有小乖蹦跳著歡迎她:“有客人,有客人。”

她拍一拍它,驚得它撲棱棱,它的翅膀折斷了,司空道用了根小木棍綁著固定,就係在窗戶底下,一來人就叫喚,把它當看門狗來養了。

她去問了隔壁的林大娘,知道司空道能下床走動了,估計是出去竄門去了。

她趴在床上,想著明日一早去找周子川打聽劉良文的事漸模糊過去。

一覺醒轉時,已是太陽西斜,晚霞紅通通地遍布天空,很是瑰麗。她正要下床,聞到一股子甜香味,絲絲入鼻。她扭頭,見床頭矮櫃上擺著一包糕餅,上頭的麻繩鬆鬆地攬著。

她扒開外頭的麻紙,露出一疊雪白晶瑩的糕餅,是芙蓉糕。

她抓了一塊在手裡,咬了一塊嚼著,向外走去。

院子裡,司空道吊著一隻手,正捏著碎糕在逗弄小乖。小乖飛不高,一蹦一蹦地跳,就像一隻黑色的小母雞。

“叫老爺。給你吃糕。”

“大爺。”

小乖脆聲。

司空道就笑:“你才大爺。你也傷了胳膊,我伺候你,嘿,真是好命,我應該叫你老爺才是。”

他回頭:“睡醒了?”

然後趕她:“灶裡有熱水,趕緊洗一洗,去去晦氣。”

司昭不動:“過幾日再洗。”

司空道堅持說要洗的,他燒的艾葉水,一大鍋,老方婆娘給的,這種事情還是要討個吉利的。

司昭隻得老實說後麵有傷,碰不得水,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司空道心疼地不得了:“這些子大家子,動不動就打人,我一個糟老頭就算了,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難怪他家姑娘年輕輕的就不得長命⋯⋯”

司昭忙噓了一聲,截斷司空道的話頭:“這話可不敢亂說,聽見連您一起打。咱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說,不白打,人家多給了5兩銀子。”

原本十兩銀子,人家最後一共給了十五兩。

“還能坐麼?”

司空道撇嘴,看在銀子的麵上,不再聒噪。

司昭瞧瞧身旁的小竹椅,苦著臉:“不能坐硬的,硌得疼。都結痂了,得等它自己掉了,重新再長出新的皮子,才能如常坐臥。”

司空道就說這幾日好好在家歇著,把傷養好了。

暮色如墨,天邊最後一點殘光也終於被吞沒了,望江樓,三個金漆大字於門前大紅燈籠灼灼逼人。窗欞間人影憧憧,杯盞撞擊聲、哄笑猜拳聲、跑堂們尖利急促的唱喏聲彙成一股聲浪,如熱湯般滾沸溢出,潑灑在門前的石階上。

唯偌大的三樓安靜,一個大房間,中間一張圓桌子圍坐了五六人。

端著杯子扭捏著不肯喝酒的張長銀正想賴掉杯子中的酒。

望江樓三樓整層樓就一個房間,貴不說,還得提早十天預定,不一定搶得著。這梅九今兒在這請客,他可不敢多喝,免得被人下了套。上回,他被梅九灌醉了酒,稀裡糊塗地答應了出城令牌,差點被他爹給打死。

梅九起身,笑嘻嘻地掏出一個長條錦盒,打開,推過去:“諾,送你的。”

張長銀瞥了一眼:“這東西我有。”

“你瞧瞧,這是什麼成色?”

梅九鄙夷地,一邊把盒子全推開,露出裡邊的東西:“可是北邊來的老山參,說是至少有這個年份了。你娘不是要生了嗎?用得著!”

張長銀沒說話。

他娘快要給他生弟弟或妹妹了,這個年紀了,生孩子確實讓人不放心。盒子裡的這隻老山參,也確實是好東西。可是,無功不受祿,這梅九忽然又是請客又是送禮,擺明了是有事情,他可不敢了。

他裝糊塗,端了茶:“梅九,你說是來喝茶的,我就來喝茶。這茶新鮮,俞六哥,你說,這時節,該是喝哪裡的茶最好?”

俞六慢條斯理:“這可不好說,我們家是入了秋就喝滄山的普洱,紅茶也是常備的。噢,要論這個,你問阿蘇啊,他家裡這個最講究,什麼茶都有。你忘了,咱們盛京一大半的茶葉都是他舅家的船運來的。”

周錦繡專心吃菜,隻是唔了一聲。

張長銀瞥一眼周錦繡,沒有作聲。

他爹是承天府尹,雖然是從四品,但在京城這個地界,也算是管著一畝三分地。平日裡,梅九他們幾個,想要胡鬨,總找他。他雖然和梅九混得相熟,但這個周錦繡卻是不怎麼熟,隻聽說是周家的公子,安王府的小舅子。

梅九卻不肯放過他。

他起身,殷勤地給張長銀篩茶:“我有事找你。”

然後,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張長銀聽完,連連搖頭。

俞六:“這事情剛好在你爹地盤上,要不然,我們也不能來求你。”

見他如此說,張長銀也就正經起來,說我真不敢說,我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揀你能說的說!”

梅九示意:“老規矩!”

“真不行!⋯⋯”

“跑馬場的費用我包了!”

“不行。”

梅九忽然一句話:“我讓你進國子監。”

張長銀一哆嗦。

他看著梅九。

梅九索性心一狠,壯了膽子:“國子監今年有恩貢,統共放了五個名額,說是禮部主薄以上的官員可以舉薦一個”

張長銀立刻眼睛放光,巴巴地看著梅九。禮部鄭侍郎是梅太傳嫡親的學生,但凡肯遞句話,舉薦是十拿九穩的。他爹挖空心思想送他進國子監,苦於無門。但是生員要想進去,隻能走貢監的路。他成績不夠優秀,歲貢、選貢都夠不上。這會有了恩貢,可真是一個機會

俞六也長長地哦了一聲:“今年五個人,好像都滿了。”

“已經用了三個,還剩二個⋯⋯”梅九一本正經地糾正。

張成銀心一跳,忙道:“還有二個嗎?”

見梅九看著他,他結結巴巴地:“算我一個,成不?”

“成!”

梅九乾脆點頭:“我們的事成了,你的事也成。”

張成銀更乾脆:“成。”

周錦繡和梅九幾人就笑,說你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啊?張成銀:“在我爹眼裡,事關我的前程,我爹自然是可以排除萬難的。”

幾人就不再饒舌,張府尹身為承天府尹,自然知道怎麼做,這個倒不用他們操心。

當下幾人熱熱鬨鬨地喝了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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